冬天的光照并不太好,陰雨天照不到太陽,筍干便要發霉了,許閑停直接把切好的筍擺放進烤箱里烘烤,時間一到拿出來,自動烤成筍干了,十分便利。
烤箱烤出來的筍干脆而香,水分都蒸發干了,只留下一小薄片筍,橙黃清脆,抓一把咯咯作響,要吃的時候拿出來往水里一泡,就著五花肉爆炒,竹筍炒肉的香味任誰都難以抵擋。
許閑停把筍干放入真空袋里,用機器封住,一大筐鮮筍也只做出了兩包筍干。
做好這些后,許閑停擦擦手,顧錦洲拿著護手霜來到他面前,擠出大一坨乳白色的乳液,放在手心里暖熱,才涂到許閑停的手上,慢慢揉開。
四只白皙修長的手隔著乳液纏綿交錯,本該是只涂個護手霜,但不知道中途是誰突然興起,抓著對方的手不放,另一個人頓時不甘示弱,翻手覆于其上,涂過乳液的手滑膩不矣,很容易脫離對方的桎梏。
兩個人幼稚地你來我往,最后還是許閑停氣喘道:“好了好了,你贏了。”
顧錦洲輕而易舉地握住許閑停兩只手,白嫩細長的手指好看極了,不盈一握,許閑停指尖回握住,說道:“我剛剛看到一個熱搜詞條,之前參加的那個美食紀錄片好像今晚首播。”
“是嗎,”顧錦洲揉了揉許閑停的指骨,“那晚上我陪你一起看。”
許閑停臉頰微紅,不好意思道:“不看也行,還不知道會拍成什麼樣,我很不上相的。”
“我家寶貝怎麼會這麼不自信呢,”顧錦洲抬手握住許閑停的側頰,讓許閑停對視上自己的眸光,認真地看著許閑停,道,“讓我看看許食記博主長的怎麼樣,嗯,眉眼如黛,俊朗無暇……眼睛很漂亮,像桃花瓣,鼻子也很好看,很挺很翹……”
顧錦洲俊黑的眸子里倒映的全是許閑停,極其認真地夸贊,“還有這張唇,紅潤飽滿,讓我每次見了都忍不住想親上去……”
顧錦洲也確實親了上去,溫潤的唇瓣在顧錦洲推送進去時下意識微張,毫無阻力,顧錦洲含住那一小段粉嫩的舌尖吸吮,急促的呼吸聲像是夸贊顧錦洲的動作。
許閑停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顧錦洲才戀戀不舍地退出去。
許閑停推搡著顧錦洲的肩膀,把羞紅的臉埋進他的肩膀,“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想親就親了,”顧錦洲垂頭吻了下許閑停柔軟的發絲,勾唇道,“不過前面的話也確實是發自肺腑,我家閑停長的這麼好看還有容貌焦慮,這讓我怎麼辦啊?”
“你哪里需要擔心,”許閑停輕咬顧錦洲的鎖骨,留下一個淺淺的整齊的牙印,“店里的女生天天看你看的都離不開眼,哼,你心里一定美極了吧。”
“嘶——”顧錦洲不痛不癢地喚了聲,看著自家撓人的兔子,好笑道:“料理臺上的醋瓶是不是倒了,我怎麼聞到了滿屋子的醋味兒?”
許閑停悶聲不肯搭話,顧錦洲只好支起他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許閑停挺翹的筆尖,溫聲道:“那些人即使再喜歡看我,我也顧不上看她們了。”
許閑停:“嗯……”
顧錦洲溫聲哄道:“我只喜歡你呀寶寶。”
面對顧錦洲的縱容,許閑停感覺自己是在無理取鬧,聽到他的告白,許閑停耳根紅紅的,又極輕地嗯了一聲,扭頭主動吻了一下顧錦洲的指尖,低聲道:“我也最喜歡你了太子殿下。”
顧錦洲勾笑了一聲,對他說道:“給你染發好不好?”
昨天江初給的染發膏還沒拆封,趁現在忙完了,剛好可以用上。
許閑停坐在二樓陽臺的躺椅上,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讓人忍不住舒服地瞇起眼睛,顧錦洲穿著圍裙帶著一次性手套,站在許閑停身邊,手里還拿著一把剪刀,有模有樣地學著理發師的動作給許閑停剪發。
許閑停前額的劉海有些過長,顧錦洲耐心地捏起一小撮,剪刀輕下,修理起來。
看著圍裙上抖落下的碎發,許閑停笑道:“這個場景應該在我給肉肉剪毛的時候才會出現。”
顧錦洲細致地剪著,剪好后才開口:“那需要我把你當成肉肉嗎?”
“當然不用啦,”許閑停瞇著眼睛,抬手捧住陽光,“隨意發揮咯,自由理發師。”
自由理發師顧錦洲回想起什麼,開口:“我這一世的父母去世的很早,念晨和媛媛幾乎沒有感受到過父母的愛,記得小時候他們總是追著我問,為什麼幼兒園里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他們為什麼沒有。”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們這個問題,只能沉默地回應,后來他們也漸漸不問了,我對他們說,別人父母給孩子的愛,我一樣也可以給他們。”
顧錦洲回想著幼時,“那時候媛媛很小,她的劉海長的很長又扎眼睛,自己不知道怎麼辦,跑過來找我,我和念晨只好拿剪刀幫她修,但最后誰也沒剪好,剪成了狗啃劉海,讓小姑娘頂著那個丑劉海挨過半學期。”
許閑停聽了忍不住輕笑,顧錦洲說:“小姑娘心軟,當時委屈地眼淚都在眼里打轉,看到我們倆手足無措的樣子,還反過來安慰我們,昧著良心說她的發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