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骨魚豆腐湯肉肥刺少,搭配豆腐燉一鍋,把魚肉的蛋白質和營養都煮在湯里,喝上一碗鮮香味美。
吃完飯,顧錦洲便坐在院子里擺弄著什麼,石方桌上堆了一些蒜皮,還有一只枯枝,被細細地涂上了木漆,等漆干的時間里他用剪刀將蒜皮形狀剪成花瓣狀,再用夾板將蒜皮捋順,從中間熨燙,至蒜皮的邊角后夾翹,一片蒜皮花瓣便做好了。
用熱熔膠將蒜皮花瓣一片一片地粘在木枝上,做好后形似桃花,一只蒜皮花開在深秋致景,雪白的花瓣開在秋風之中,潔白純凈。
許閑停擦著手上的水珠,從窗邊探頭:“外面多冷呀,快進來。”
“就來,”顧錦洲虛虛地遮了一下花,將工具都收拾好,進了屋。
許閑停給顧錦洲倒了杯香茶,伸手摸了摸顧錦洲的手,觸手一片冰涼,不由抱怨:“在外面吹冷風干什麼,手都凍得沒溫度了,好好的手凍得通紅,要得凍瘡了。”
雖然嘴上數落著顧錦洲,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將顧錦洲的手緊緊握住,兩只細白修長的手捂著那只大手傳遞溫暖。
顧錦洲的手長得實在好看,手指修長而不失力道,骨節分明,手背青筋血管清晰可見,常年健身手心磨出了細小的繭,但卻更有男人味。
相比于自己稍顯細膩的手,許閑停更喜歡顧錦洲的手,所以有空沒空便會捏住顧錦洲的手上下盤弄。
許閑停微微垂眸,抬起顧錦洲的指尖,輕巧地在上面印下一吻,像被一只貓尾巴掃過一般,輕快且細膩。
顧錦洲指尖一動,翻手回握住許閑停。
顧錦洲體熱,手掌已經漸漸回溫,大手輕而易舉地握住許閑停的手指,粉白圓潤的手指握感良好,同樣讓顧錦洲愛不釋手。
“怎麼啦?”
許閑停的兩只手被顧錦洲抓住,想要掙脫易如反掌,不過許閑停卻沒有掙脫的心思,他像貓一樣歪著頭看顧錦洲,漂亮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顧錦洲看,滿眼都是他。
被這雙美眸盯著看,是神也會心動。
顧錦洲呼吸一滯,喉結上下滾動,而后將別在身后的蒜皮花拿到前面,送到許閑停手上,低聲道:“做了一枝花,想送給我的愛人。”
許閑停驚喜地小聲歡呼了一下,眸子里滲滿了喜悅,看著手里潔白精致的花朵,驚喜道:“好漂亮。”
縱使只有蒜皮雞毛,我也想把它們全都化作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送給你。
許閑停用指尖碰了碰花,抬眸看著顧錦洲,男人帥氣的眉眼里涌滿了愛意,他像是掉進一汪春水里,不知朝夕,只知眼中人。
許閑停抬手擁住顧錦洲,滿心滿眼都浸滿情意,他含笑貼著顧錦洲的脖頸,柔軟的唇瓣觸碰到搏動的動脈,聞著鼻間熟悉的味道,許閑停暖心道:“我很喜歡,非常喜歡。”
顧錦洲揉了揉許閑停的軟發,側頭親到潔白的額頭,喉間陣陣發笑,帶著胸腔的震動,一點一點打進許閑停的耳朵里。
顧錦洲捧起許閑停的臉頰,順著額頭親吻的印記慢慢向下,吻到眼皮,吻到睫毛,吻到山根,吻到鼻尖,每一吻都淬著愛意,染著不可替代的情。
最后來到那兩瓣柔軟的唇,顧錦洲碾磨著紅潤的唇瓣,聲音低喃:“我永遠愛你。
”
冬天的江南無雪也冷,也是旅游的淡季,霜降過后,許閑停將地里的白蘿卜拔出來做酸蘿卜,霜打后的青菜會更加好吃。
春夏養陽,秋冬養陰,酸蘿卜腌好后,許閑停做了一道阿膠酸蘿卜老鴨湯給顧錦洲補養,這湯可滋陰潤燥,補養經血,益處多多。
入冬以后許閑停更是喜愛燉湯,燉一小盅花膠燉雞湯,喝下去身心舒暢,花膠燉雞湯湯色清潤,特別適合在冬藏和春深服用。
許閑停將火爐燒起來,桌子下放著一個小烤盆,上面煨著一個紫砂壺,里面煲著一盅銀耳紅棗湯,下面墊著的銀網上還放著一根紅薯,幾顆花生,一個柑橘,旁邊小簸箕里放著花生紅棗。
肉肉懶散地癱在一旁的椅子上,伸著兩只梅花爪烤著火,愜意地轉身翻手。
許閑停畏冷,冬天喜歡手里抱著暖爐,但自從顧錦洲在身邊后,他便喜歡窩進顧錦洲的懷里。
屋外是細雪紛飛,屋內暖意橫生。
火爐里的火燒的正旺,許閑停依靠著顧錦洲的肩膀睡得安穩,平穩的呼吸聲傳入顧錦洲的耳里,他握住許閑停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抬眸看向遠山。
青山黛綠,霧水漫天。
兩人三餐四季閑茶,此間美好,還將細數半生。
第54章 “寶貝,你真的好敏感。”
江南的冬天雨多天冷,冷風一吹便浸寒了骨子,許閑停畏冷又畏熱,天氣一冷便像進入冬眠的小動物,只愿意縮在溫暖的小窩里,靠在顧錦洲寬闊溫暖的胸膛上,懶著身子椅靠著。
顧錦洲也樂意為之,許閑停的骨架小,像個小貓一樣窩在懷里,抱著舒服愜意,他用下巴蹭了蹭許閑停的發頂,柔聲道:“晚上還想喝什麼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