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想仰躺在椅子上,結果椅背剛頂到脖子,后頸突然一陣刺痛,他伸手摸了一把,才想起來那塊皮膚剛剛被一個瘋子咬了好幾口,周煜又看不見傷口,只覺得一陣一陣地發麻,肯定是破了皮,他無奈地抽了張桌上的濕巾放在后頸被咬的地方。 也不知道襯衫領子遮不遮得住。
李希晨的車就停在周煜公司的停車庫,狼狽的樣子也就幾個員工見著了,就算看了他也只會被他那張臉吸引,濕漉漉的一身估計只有拖地的保潔阿姨注意到了。 他坐到車里,從儲物箱里抽了幾張紙巾,抹去了臉和前額的水,他把手心里從周煜辦公桌順來的名片攤開來看了幾眼,上面有對方的姓名公司職位和聯系方式,李希晨嘆了口氣,用紙擦干了蹭到上面的水漬,然后放進了背包的內層。
李希晨覺得自己現在難受得要命,明明皮膚冰涼,體內卻還是悶著一團火。他知道這是發情的Omega帶給他的影響,但他也清楚,現在還沒有消散的那一點欲望是沖著周煜的,信息素是催化劑,周煜才是引子。 身上的水粘著衣服,李希晨把車里的空調升了幾度,可悶熱感讓他腦袋發脹。 “媽的。”李希晨干脆把空調改成冷風,對著自己身上吹,然后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 我現在這個狀態,估計是欲求不滿。李希晨盯著一個聯系人的頭像愣了一會,點開了聊天窗口。
這個叫棋苑的男孩是為數不多認識的幾位Omega里面有點肌肉的,之前他一直喜歡白乎乎軟綿綿那款,最近審美好像變化有點大,就像找個類似的試試。
棋苑看見消息后興奮得不行,這種級別的Alpha簡直一炮難求,立刻答應了并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酒店。
Omega提前一小時就到了酒店,把房間號發給李希晨,然后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等。
“哥!你怎麼才來啊!”棋苑聽見門響,立馬連爬帶滾地從床上下來,裹著睡袍小跑著去開門。 李希晨看了一眼他大敞的白色衣袍,還真是有幾塊腹肌,但看著太瘦,那個Beta的身材估計比這要漂亮得多。 ......我是來約炮的,不是來找替身的。李希晨深呼吸了一口,走進房間。
棋苑聽見浴室的水停了,沒多久,就看見Alpha穿著一條寬松的褲子,裸著上身走了出來。 帥得要死的臉,完美的身材。Omega沒忍住撲了過去。 “等等,打抑制劑了嗎?”
“啊?沒啊……”
“打了再做。”
棋苑愣了一下,之前也沒提過這種要求啊,再說了,只要不是發情的Omega信息素,上床的時候還有助興作用呢,哪有人不喜歡…… 哎!算了,難得能和這種極品上床,管那麼多干啥!
棋苑反應了一下就去包里掏出抑制劑往手臂上注射了一針。 李希晨輕微地嗅了幾下,感覺沒味了,才貼過去,讓Omega轉過身,然后摸上了他的背。
李希晨的手心剛貼上這副溫熱滑膩的背時,腦子已經完全不受控制地把這具身子替換成了周煜的模樣,他覺得自己絕對是出問題了,這種情況下都他媽的和能那個Beta聯系起來,可人的思維通常不受控制,他無奈地被迫接受了這樣的幻想,沒想到的是,這樣代入以后反而激起了他剛剛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欲望。
Alpha自暴自棄一般閉上了眼睛,順著背脊往下滑,嘴貼上了后頸。
金屬冰涼的刺感像一把刀,一擊插在了李希晨的胸口,幻想如同鏡子在腦海中炸開破裂。
那是Omega的保護帶,Beta可不會帶這種東西。李希晨清楚的知道。
萎了,操。
李希晨拉遠了距離,離開了床,撿起丟在一側的衣服套上。 “怎……怎麼了?”棋苑轉過身子,有點無措地看著A。 “沒怎麼,今天狀態不好。” Omega瞥了一眼Alpha的身下,服帖地在內褲里面。 “信息素,是信息素的原因,我……”棋苑繞到身后要去解開保護帶,因為打了抑制劑,他現在身上幾乎沒有味道,如果沒有保護帶,可能會釋放一部分信息素。
“不行,不是,和你沒關系。”李希晨拿著手機給棋苑轉了一筆帳,是估算的酒店費用加上抑制劑的錢,然后轉身離開了。 “……靠,不會是性冷淡吧。”棋苑揪著床上的枕頭,咬牙罵了幾句,但是看在手機里的一大筆錢,也算平衡了些,這酒店開一個星期的房都不值這麼多錢。
李希晨回到家又洗了個澡,這已經是第三回 了,洗完以后整個人像透支了一樣。
啥也沒干就他媽的昏頭轉向的。他哀嚎一聲仰躺在床上。
李希晨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處于夢境和現實的邊緣,腦袋脹得厲害,身上一陣一陣地酸痛,偶爾還個寒顫。可是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都在做一些奇怪的夢,夢里周煜就躺在他身邊,帶著熱浪貼著他,撫摸著他。 李希晨意識到自己是發燒了。
發燒了還做這種夢也是無語,要說是憋壞了吧,剛剛面對炮友還是軟趴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