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上半身穿著一件長袖制服, 中間收腰處是白色的蝴蝶結,連著邊緣輪廓是不透明蕾絲的裙子。
楊黯眨眨眼, “什、什麼?”
喻清晏低低一笑,“十二只貓里唯一一只穿裙子的……所以阿黯是想看我穿裙子?”
哈?楊黯一臉驚愕,你別在那胡說八道!我沒有!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喻清晏就慢吞吞地從衣架上拿起一套色調和布偶貓相似的長袖制服過膝裙, 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 指尖隨意地掛著毛茸茸的頭飾, 一晃一晃的。
楊黯被喻清晏手里漂亮且逼真的貓耳朵所吸引,視線久久無法離去,軟乎乎的毛、弧度圓潤的三角形、搭配恰好的毛色……
啊啊啊啊,怎麼會……這麼可愛!!!
“阿黯……”喻清晏又湊前了一步,兩人鼻尖對準鼻尖,灼熱的呼吸在這逼仄距離里縈繞,笑吟吟地問道,“喜歡這個嗎?”
“喜歡……”楊黯嘴巴剛蹦出兩個字,倏然回神,悄悄撇開頭,“不是,我只是覺得貓可愛,不是貓的衣服、服……”
忽然,他口中的話卡住了,猛地紅著臉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麼!!!”
喻清晏隨手把臂彎的衣服扔在沙發上,一只手搭在喉結處,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的頸扣。他像被楊黯的過激舉動逗笑了,“別激動,阿黯,我不是要在這里換衣服,只是想試試這個項圈扣合不合適。”
黑色的項圈扣中間垂墜著銀色的鈴鐺,搭在皓白的手腕上,隨著喻清晏的動作,鈴鐺發出“鈴鈴鈴”的聲響。
什麼東西……楊黯恍惚地想到照片上的布偶貓,是貓貓身上的鈴鐺?
嘶!這衣服還原度也太高了吧!如果喻先生穿上去的話,會有軟乎乎的耳朵、蓬松的大尾巴、一邊走一邊響的鈴鐺……
不對,這不是重點!
楊黯趕緊搖頭,驅散腦子里的畫面,“清晏,我、你不用換這個衣服,小時候我不懂事,才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忘記它……”
鈴鈴鈴——
喻清晏佩戴好了項圈,指腹輕輕撥弄了一下,他朝楊黯柔柔一笑,慢慢走上前,銀色的鈴鐺微揚,發出輕盈、規律的鈴鐺聲。
“你覺得這個可以嗎?”他步步緊逼,將人抵靠在沙發的扶手。
“可以……什麼?”楊黯晃神,步步后退,直到退無可退了,膝蓋一彎,坐到沙發扶手處,一只手的手肘扶住沙發背墊。
喻清晏單手撐在沙發上,半彎腰,垂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紅唇一張一合,“這個項圈戴著可以嗎?會不會很奇怪?”
他微仰起頭,似乎給對方展示著什麼。
白皙的細頸被黑色的項圈緊扣,鎖骨凸出明顯的輪廓,頸間青色的脈絡順沿而下,直至沒入敞開的衣領,像被什麼束縛住的獵物,可以任由人施予懲罰或獎勵。
噗通——噗通——
急促的心跳聲、逐漸沉悶的呼吸聲、鼻翕間氤氳濕潤的水汽,對方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帶動了鈴鐺的晃動,哪怕鈴聲極細微,還是傳入了楊黯的耳朵,夾雜著其他聲響,莫名令他心口發躁。
楊黯忍不住再次后退,太陽穴的血管汩汩流動著,聲音變得沙啞,“可以……不奇怪……”
喻清晏唇角微勾,伸出手,慢慢將快要掉下去的人拽回來,指腹按揉著褶皺的衣領,“阿黯,再退下去,就要摔地上了……”
他低低一笑,長睫輕顫,用誘哄的語調說:“不奇怪的話,我待會兒換上衣服、戴上貓耳朵……哦,還有貓尾巴,好不好?”
“好……”楊黯無意識地應聲,脖子處的癢意密密麻麻,他頂了頂腮幫子,不對,他在說什麼?
“不用換,裙子真的……沒必要。”他移開視線,總覺得讓喻先生穿裙子……像在玩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喻清晏指尖搭在楊黯的臉頰,稍稍用力,擺正了對方的臉,嘴角含笑,“裙子沒必要?那貓耳朵呢?”
楊黯:“……”該死的,這個好想摸一摸。
“阿黯,給我一個兌現諾言的機會,嗯?”喻清晏又輕聲說道。
楊黯不說話了,眼睛再次落在貓耳朵上,心底涌動些許渴望。
喻清晏將楊黯的表情盡收眼底,悶笑,“真不誠實啊,阿黯。”
“不過……一個貓耳朵而已,就這麼害羞了嗎?”
他慢慢直起腰,將掛在衣架上的貓耳朵取下,給自己戴上了,“要摸一摸嗎?”
頭頂的貓耳朵輕輕晃動,柔軟的毛發看起來如絲綢般順滑。
楊黯舔了舔干燥的唇,一眨不眨地看著,摸、摸一摸貓耳朵?
好像也可以。
喻清晏不等楊黯回答,又問:“要不要摸貓尾巴?”
楊黯:“……”
啊,這個蓬松的大尾巴,感覺很好摸啊,埋臉也會很舒服吧……
喻清晏頓時了然,順手把衣架的貓尾巴拽下,笑瞇瞇地說:“看來也很喜歡,那就一起戴著吧。”
楊黯抿唇,內心天人交戰,摸摸……貓耳朵、貓尾巴應該沒事吧?
他就摸摸,輕輕地摸摸……
“等下,你!”楊黯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不是只……”
喻清晏樂了,眉眼彎起,似乎對他風聲鶴唳的行為感到無奈,“我在你心里是個什麼形象啊……”
他說著,手里解扣子的動作不停,“只是為了方便貓尾巴掛在褲沿處,所以才把襯衣扯出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