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話沒說完,秦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讓你說看法,是讓你說新的,而不是讓你說一堆廢話浪費時間!回頭寫一萬字報告給我,聽到了沒有!”
梁天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好點了點頭,“哦,聽到了秦隊。”
秦澈:“這麼小聲,今天沒吃飯嗎?大聲點!”
梁天挺直腰桿,“報告秦隊,聽到了!”
所有人順間像上學時的學生一樣,坐的板正板正,并各自在心里默念秦澈下一個點到名字的人不是自己。
秦澈一眼過去非常的滿意,他就不信都這樣了,黎川還不會乖乖聽自己的命令。
“黎法醫,現在你可以……”
“我不可以。”
黎川抬眼瞪著他,“我說過了,我是一名法醫,職責是通過解剖告訴你有關死者的答案,至于破案,那就是你們的的職責。如果因為案情沒有突破性的進展,就把一切遷怒到自己的下屬,那是無能!如果因為覺得自己在下屬面前喪失了威嚴,而選擇作威作福,那就是廢物!”
所有人頓時驚呆了。
個個瞠目結舌看著黎川,眼珠子眨巴眨巴像呆瓜,神情也忘了收,一整個都是“震驚一萬年”的表情。
從秦澈接過江城刑偵支隊一把手以來,還從沒出現過有人敢當著面數落秦澈的不對,先不說這個沖撞上層領導的行為不正確,就單單秦澈那一張冷峻威嚴的臉,站在那里就莫名讓人有壓迫感,嚇都要嚇死,誰還敢頂嘴。
但黎川的到來明顯不一樣了。
所有人肉眼可見秦澈有時候像蔫了的柿子,受了氣還無法反駁,覺得黎川不順眼,卻也只能忍著。
總的一句話,終于遇到有人能治治他們這個秦隊了。
“黎法醫,秦隊他不是這個意思,你別……”
秦澈打斷梁天的話,俯下身低聲道:“黎法醫說的話非常正確,不過,如果按照黎法醫的意思,那要是這個人頂撞自己的領導,不服從命令,那這樣的人,黎法醫覺得他是什麼樣的?”
所有人紛紛打足精神,睜大雙眼,全部一副生怕一不留神就錯過大戲的神色,興奮的臉因憋笑憋的太厲害而在隱隱抽筋。
結果徐蔚沒能撐住,當著秦澈的面直接笑出聲。聲音很小,但秦澈的聽力非常好,一下子就找到幸災樂禍者。
“徐蔚。”
“到!”
“什麼事情這麼好笑?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秦隊,沒,沒什麼好笑的事,是我自己嘴巴抽筋了!”
秦澈就知道這幫小兔崽子在看好戲,根本沒有意會到他的意思,要是再不好好教訓教訓,以后說不定還能爬到他頭上蹦迪!
“嘴巴抽筋了?”秦澈起身從座位上走過去,一把手搭在了徐蔚的肩膀上,嚴肅道,“有人的嘴巴能抽筋到哈哈大笑嗎?你是傻子,還是當你隊長是傻子?”
徐蔚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眼睛慢慢往梁天旁邊挪,秦澈順著視線也跟著往那邊看,笑了,“在看誰呢?”
徐蔚搖頭,“沒看誰秦隊!”
“不對啊。”秦澈把頭湊到視線的位置,“不看誰的話,眼睛難不成它自己動的嗎?還是說,你眼睛自己長了腿,想跑哪邊就哪邊?”
徐蔚如坐針氈,不等秦澈說,直接站起來積極認錯,“報告秦隊,我錯了,我不該嘲笑你,更不該在總結案件的會議上發出不應該發出的聲音。
我檢討,回去就寫一萬字的思想報告!”
看在認錯態度非常好的份上,秦澈沒再說什麼,走回位置上,繼續剛才的問題。
梁天剛才的推測給了他新的思路。
那就是如果兇手智商很高的話,不會沒有考慮到這些因素。時間,地點,還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兇手應該會全部考慮進去,如此一來,用實驗室浸泡尸體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即便沒有監控,實驗室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會有其他人經過。加上樓與樓之間相隔距離不是很遠,只要有人走動,兇手搬運尸體肯定會被看見,不可能沒有目擊者。
但問題是,現在確實沒見到目擊者來報案,案件發生這麼多天,懸賞通告也發出去,絕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出現這種情況,只可能有一種原因,那就是確實沒有人看到過。
可真有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完成殺人,并把受害人經過福爾馬林浸泡等,一系列是的善后之后,還能全隱嗎?
再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
除非……
兇手有同伙。
對,就是這樣!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兇手殺完人之后,沒有第一時間被人發現。還有,如果要把尸體放進福爾馬林中,就必須要放干受害者的鮮血,一個成人血液總量約為體重的8%,大約為4000-6000毫升之間,這麼大的血量,總要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將其排出,很明顯這一項工作只有一個人的話是無法完成的。
秦澈突然想起陳兵跟曲夢瑩兩人的死,總感覺之間還是存在什麼特殊的關聯,還有歐貝貝的。
“對,我們忽略了另外一個!”
梁天問:“秦隊,什麼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