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秦澈神情異常堅定,看他眼神大概也猜到黎川肯定在心里編排自己,沒等黎川再開口,直接把人按到墻邊上去,“黎法醫,我怎麼有種感覺,你是在說你自己呢。”
“誰知道呢。”黎川嘴角勾了勾。
下一秒,黎川一個反手抓,兩人的體位瞬間發生了逆轉,現在輪到秦澈被按在墻上,而且還是兩只手都被牢牢禁錮住,不能動彈。
“!!!”
秦澈試著掙扎,卻發現怎麼都掙脫不開。
一個法醫的力氣還要比他這個經常出外勤抓犯人刑警的力氣大嗎?
秦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力氣退化了。
不對,根本不是他力氣退化的文,而是黎川的問題!
“看來是我小看黎法醫了。”秦澈才發現,還是自己太偏見了,能在一線待的法醫,又有幾個是囊中之物呢,“黎法醫這是想現場跟我切磋?還是……黎法醫莫非對我有其他想法?”
這讓黎川瞬間回憶起那天晚上的事,整個人的臉都黑了一圈,“你說,我要是在這里把你給殺人滅口,會不會有人發現?”
“黎法醫想殺我?這是……惱羞成怒了?不能夠啊,老郭跟我說過,法醫性格最能忍了,你該不會是……”秦澈慢慢把嘴巴貼到耳朵旁,“冒牌貨吧?”
“……”
黎川瞇了瞇眼,然后眼睛慢慢往下移,趁著秦澈還在那里得意,直接朝著下面就是一腳。
“啊——”
秦澈眼睛瞬間睜大,身下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好幾口冷氣,想開口罵人,結果疼得只能一只手捂著那里,一只手指指點點。
他是真沒想到黎川會動腳,剛才完全就是毫無防備的狀態,這一腳,怕不是要斷子絕孫。
“你……你……你……”
“放心,我是法醫,下手有分寸,別裝死,還沒到斷子絕孫的地步。”
秦澈欲哭無淚,難怪老郭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輕易去惹一個不知根底的法醫,不然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等差不多緩過來,秦澈給苗研打了電話。
沒幾分鐘人就趕到案發現場。
苗研急匆匆從警車上下來,帶著手下的人快步跑上七樓,進來之后便發現,他的秦隊似乎不大對勁,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她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就是她秦隊的走路姿勢……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猥瑣了!
這可是她心目中的刑警男神啊!
難不成真像傳的那樣,男人倒一定年紀,都會變得油膩又猥瑣?
隨即目光便轉向站在另一處的黎川,衣冠整整,面色如常,再聯想到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一個奇異的想法瞬間浮現在苗研的腦海里,看兩人是無法直視了,“咳咳,秦隊,人都到了!”
秦澈深呼吸一口氣,把疼痛硬生生壓下去,又變回往日嚴肅的樣子,“好,主要排查廁所,一條縫隙也不要放過!其他地方也仔細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留下的犯罪證據。”
“是,秦隊!”
痕檢穿上勘察服,小心翼翼走進廁所,廁所空間不是很大,最多只能容下兩個人,秦澈幾人只能留在外面等。
趁著這個時間,秦澈讓苗研再次檢查屋里的情況,他們兩人沒有工具,可能會遺漏一些地方,然后走到黎川身邊,詢問想法,“他們是在廁所取下曲夢瑩的眼睛,并且放干她的血,如果是這樣,痕檢肯定能得到一些皮膚組織,只是,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他們既然把曲夢瑩跟陳兵都殺了,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們兩人泄密,還是說,曲夢瑩跟陳兵死前把證據傳給了其他認識的人?”
“并不會。”黎川反問,“換作是你,這種情況下你會選擇把這種催命的東西傳給其他人嗎?”
秦澈毫不猶豫道:“我會!”
哪怕會連累家人,他也絕不會放棄抓住毒販的機會,從他穿上這身警服開始,他就不再屬于家庭。
但很快,秦澈就明白黎川話里,“你是說,他們怕連累身邊的人,所以不會把那些證據傳出去?也就是說,那些證據,很可能被他們兩個人藏在某個隱蔽的地方?”
黎川一只手搭了過去,湊在耳邊輕輕道:“不愧是秦隊,一點就通。”
秦澈條件反射把人甩開,下半身的痛苦時刻在警告他,再來一次,他鐵定要斷子絕孫,“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看來是把教訓記下來了,接下來的時間,秦澈應該不會再過來煩他了。
黎川真想現在就是外面買一桶鞭炮慶祝一下。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采集,痕檢終于在蹲坑邊緣的縫隙中得到了一些人體組織,并在蹲坑邊緣發現了微量的血跡。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女性佩戴的假指甲,因為壓碎的顆粒太大,卡在了磚縫里,連用水都沒能沖走。
痕檢的小警察連忙帶著取樣袋跑去找秦澈,“秦隊,發現了一點人體組織跟微量的血跡,還有女性被壓碎的假指甲,回去只要做個DNA比對,就知道到底是誰的了。”
“辛苦了。”
秦澈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凌晨十二點,該拿到的證據也已經拿到了,陳兵藏起來的東西,大概率也不可能在這個房間,再找也是在浪費時間,歐貝貝跟張揚那條線還一點線索都沒有,他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估計鄧局那邊要過來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