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澈:“知道受害人是誰了嗎?”
徐蔚點頭,“知道了!秦隊,要現在說嗎?”
這里人多口雜,秦澈還是想回去再商量,“先回去。哦對了,黎法醫那邊的工作怎麼樣?有沒有現場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徐蔚捂著嘴笑。
程衍一巴掌敲他的腦門,“說正事,笑什麼笑,這是人命現場,嚴肅點!”
徐蔚又有樣學樣道:“咳咳咳,麻煩秦隊以后不要突然在命案現場搞消失,下次現場再找不到人,就換新的法醫來伺候吧。”
噗——
程衍聽完也忍不住笑出聲,然后拍著秦澈的肩膀哈哈笑,“我說老秦,沒想到,你原來也有會被嫌棄的一天,哈哈哈哈!”
秦澈甩開他的手,瞪著徐蔚道:“還愣在這里做什麼?!事情干完了就打道回府啊!”
徐蔚:“是!”
-
“陳兵,38歲,男,小崗村本地人,五歲便喪父喪母,跟我們一開始了解的情況不同,陳兵一直都被村里人視為不祥之人,認為他是天生克星命,全村人曾一度集體上書給村長,要將陳兵逐出小崗村。但后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陳兵六歲的時候,村里人又決定將他留下。”
徐蔚翻了翻調查結果,繼續往下講:“再后來,村里無風無浪,直到陳兵滿十八周歲——成年。陳兵因為小時候無人看管和管教,性格一直都很叛逆,很少把人看在眼里,對于村長,也只是做表面功夫,在他還沒成年那幾年時間里,陳兵伙同村里的其他不良少年,曾多次一把火將村長的辦公地點燒毀。”
秦澈插話問:“多次?具體幾次?”
徐蔚答道:“三次。本來應該有第四次的,但最后一次被村長的文書抓了個正著,就沒有再繼續。
”
“那不對啊。”梁天摩挲著雙手,“按正常邏輯來講,一個叛逆少年,想干壞事被抓了個現行,不應該是懷恨在心,然后回頭報復嗎?還有,他為什麼要燒村長的辦公室?還放火燒了這麼多次,村長把他留下來,就算沒有心懷感激,但,會不會太白眼狼了點?”
徐蔚搖搖頭,“為什麼要燒村長的辦公室,這個原因目前不太清楚,之前的文書已經離職了,我們現在正在追查中。至于之后為什麼沒有報復,我們去問過村長的口供,你們知道村長給的說法是什麼嗎?他說,因為陳兵之后被他叫去教育了一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沒有再進行報復。”
“……”
旁邊一位小刑警道:“這不是瞎扯淡嗎。睜眼說瞎話也要把瞎話編的認真點,一聽就是臨時想到糊弄的借口。”
徐蔚無奈嘆口氣,“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秦隊,你教過我,不能逼供,所以我想想,就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秦澈交叉著手掌,眼睛卻不自覺往黎川的位置轉,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黎川能提供遺漏的點。
黎川調整了坐姿,半死不活的,“我覺得,單單從村長力排眾議這點來看,村長應該隱瞞了不少事情。”
秦澈:“然后呢?”
黎川在心里開始罵罵咧咧,然后,然后難道不應該把村長請到刑偵支隊喝茶嗎?!他又不是死神,死人發生什麼事,鬼才會知道!秦澈這家伙顯然就是故意的!
“秦隊,與其在這里問我想法,我覺得,還不如請那位村長到到刑偵支隊來一趟,可能事情原因會更快清楚。
”
“秦隊,我也……”
徐蔚還沒說完,就被秦澈一個眼神給盯回去,“首先第一點,村長并沒有作案的嫌疑,老郭已經確定陳兵的死亡時間是昨晚的十一點到凌晨五點左右,而在這個案發時間段,村長正跟另外一個文書去市委那邊開會,我們的人也已經核實過了,是沒問題的,所以,村長非嫌疑人,我們就不能隨隨便便把人請來刑偵隊。”
“其次第二點,我們現在毫無證據證明村長有隱瞞案件真相的意圖,如果他隱瞞的事情跟案件有關,那牽扯到的人,就不止陳兵一人,我們要是強行把他請來刑偵隊,無疑是給背后還牽扯到的人提前透露風聲,這是在打草驚蛇。”
然后轉頭問黎川,“黎法醫,你那邊目前有什麼結果嗎?”
黎川示意袁昭把目前能得出的結論報告遞過去,并解釋說:“我們發現墻壁上的血跡,并不是人血,人的噴血量沒那麼大。”
“不是人血?”苗研道,“動物的血?”
黎川搖頭,“確切的說,一半是動物的血一半是人血。”
第15章
“如果是動物的血,我在現場不會聞不出來!”
“話是這麼說,我的檢驗結果的確是這樣,秦隊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抗人血紅蛋白膠體金試紙是不會騙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秦澈十分不解。
動物的血跟人的血是有很大區別的。兩者之間的特征非常明顯,就拿平時最常見的雞鴨羊豬舉例子,首先,羊血凝固之后,味膻;豬血凝固之后,味臭;雞鴨的血凝固之后,味騷;而人血凝固之后,是咸腥味。
其次動物的血跟人血比較起來,是相對更粘稠些,因此鮮血的顏色較人血更深一點,特別是干透之后,就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