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正常審美的夙筇,多看他好幾眼。
從大家見到ERROR到現在,這位大佬一直穿普通的白T運動褲,打扮像個在逃大學校草。
而系統準備的偵探助手服裝,是一套貼身裁剪的墨藍西裝,配有胸針和袖扣。
ERROR換好衣服,特意將凌亂的碎發撩起,英俊的臉頓時褪去青澀,由內而外散發出成年人的性感和蠱惑。
太危險了。
假如ERROR不是隊友,合理懷疑他是系統安排勾魂下蠱的NPC,專門引誘意志力不堅的老色批。
“不公平!”鹿書凡大聲抗議,“ERROR衣服一看就很貴,為什麼我的衣服這麼草率?”
“角色定位不同,想開點。”魚七秒安慰道,“假如你換上西裝,結果沒他好看,場面就更尷尬了。”
鹿書凡:謝邀,并沒有被安慰道。
“其實,ERROR衣服不是最精致的。”Moi看向衣帽間剩下的幾套衣服。
琦伊接話,“新娘的鳳冠霞帔好漂亮。”
魚七秒聞言,渾身僵硬。
鹿書凡垂死病中驚坐起,推推搡搡把魚七秒送進更衣室,“我衣服難看沒關系,魚魚衣服好看就夠了,快去換上吧~”
“加油,我們的女裝擔當。”
“不要讓我當奇奇怪怪的擔當。”魚七秒無奈嘆了口氣,拿起衣服,背影透出風蕭蕭兮的蒼涼。
新娘身為全劇唯一大女主,衣服果然是頂頂精致的。
蘇繡的大紅嫁衣,鳳冠鑲珠戴玉,還有一架流光溢彩的大花轎,任誰都能看出是大戶人家嫁女兒。
魚七秒換上款式繁復的嫁衣,走出更衣室,卻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
“魚魚,你真適合女裝。”
“以后有女裝的機會,還留給你。”
隊友損了兩句,魚七秒始終沒有搭話。
夙筇湊過來問,“怎麼了?”
“我在想,新娘死在新婚后第三天。從新婚夜到她死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魚七秒將領口拉下一些,讓他們看最里面的衣服,“你們看。”
從外表看,魚七秒的嫁衣沒有任何異常。
可最里面的白色褻衣,沾滿血跡。
有些血跡顏色鮮紅,有些顏色暗紅甚至結痂,明顯不是同一天弄上去的。
“假設殺死新郎和新娘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他很有可能殺死新郎之后,把新娘折磨了整整三天。”
“她比較恨新娘。”夙筇拿起道具煙斗,頗有當偵探的風范,“以此為前提,四位嫌疑人只有鄰居可能性比較小,因為他平等憎恨新郎和新娘。”
“故事還沒有展開,不要太早得出結論。”ERROR扶住旁邊的桌子,曲起手指敲敲桌沿。
夙筇注意到,他指甲修的很干凈,簡單的敲擊動作仿佛演奏樂章。
果然人靠衣裝。
ERROR換了衣服之后,夙筇視線總會不自覺被他吸引。
“不過,根據目前的線索,至少能排除一個人的嫌疑。”ERROR目光徘徊一圈,落到弒云天身上,“假設死人不能犯案的話。”
“只排除弒總?難道魚魚也有可能?”
夙筇點點頭,“對啊,他有。”
“確實。”魚七秒整理好衣服,“我可能是患有臆想癥的受虐癖,新婚之夜殺死丈夫,出于贖罪心理自我折磨三天,然后悲慘的死亡。”
“破案了,這樣還能解釋,新娘為什麼會失憶!”
“把答案提交給NPC,我們就能通關吧?”
“不行哦。”夙筇突然開口。
他伸出手,讓大家看自己剛剛觸發的提示。
【系統:推測出結局4,螳螂新娘。】
【提示:此結局非真正結局,請收集更多線索,努力破案。
】
“有多個結局?”
“我們把每個人懷疑一遍!”
“不行,沒有理由的話,無法觸發結局。”
“唉,只能先把第一幕劇情演完,再慢慢開啟接下來的劇情。”
幾個人陸陸續續換好衣服,圍坐在一起討論演出劇本。
剛討論出一些眉目,外面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
門打開,身穿燕尾服,帶笑臉面具的男人探進腦袋。
“輪到你們表演了,請上臺。”男人聲音雖然在笑,語氣卻充滿說不出的詭譎。
A率先站起來,邁開長腿踏出隔間。
路過男人身邊時,聽到他提醒,“請保持微笑。”
A思索幾秒,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比冷臉更恐怖。
“嘶。”
同伴們倒抽一口氣。
“我們家A可比NPC恐怖多了。”
他們跟在燕尾服男人身后,一路來到劇院中間。
臺下坐滿觀眾,每個人都帶著笑臉面具,手邊放著一塊打分板。
臺側有一塊黑板,上面記錄著前一組玩家的得分,平均分5.5,遠遠達不到系統要求的八分。
舞臺之上,原本表演的玩家已經消失無蹤,只留下狼藉破敗的道具,足以窺見剛剛發生的慘狀。
從舞臺兩側,飛快跑上去幾位場控,干脆利落打掃舞臺。
全部收拾干凈后,有個穿大褂的報幕員出現,手里舉著一塊小黑板。
黑板上寫著:《新婚之夜滅門慘案》即將開演。
臺下敷衍的拍拍手。
正在候場的幾個人對視一眼,硬著頭皮準備上場。
眼前出現一張卡牌。
[表演過程中,不會觸發新秩序。]
ERROR看清楚卡牌內容,立刻看向夙筇。
“它必須變成真秩序。”夙筇沒有推斷這張卡牌的真假。
它原本是真是假并不重要,現在,夙筇必須讓它變成真秩序。
否則,他們表演過程中,既要遵從原本的秩序,又要演出,還得在過程中推斷兇手,已經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