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順我者贏冷哼一聲,越過他們,恥高氣揚坐進車里。
魚七秒面色如常,絲毫沒有被奚落的惱怒,抱著夙筇坐到巴士后排。
弒云天壓低聲,“我早說過,應該直接動手,別跟他廢話。”
夙筇提示:《IF》游戲中,玩家戰斗力隨著等級升高而指數級增長,正面沖突有風險。
同等條件,二級玩家強于四個一級玩家。
“嘖。”弒云天不屑。
魚七秒:“別著急,他會來求我的。”
鹿書凡好奇,“你還有后招?”
“嗯,我剛才故意逼順我者贏拿出所有底牌。”魚七秒老神在在,“你們覺得,返程需要車票嗎?”
“……”
資本家的心真臟!
巴士大概具有穿越功能,短短五分鐘到站,車窗外赫然是另一番天地。
車來車往,高樓林立,目之所及富饒而繁華。
來自桿桿村的乘客下車,司機留下句‘末班車傍晚六點到站’,便原地消失。
玩家們已經習慣桿桿村的破敗,來到城市,花花世界迷人眼,讓他們迷失方向。
魚七秒:“城里應該有完成主線任務的條件,我們去看看吧。”
“好!”
這座城市,與游戲世界外的大城市相同,工作機會遍地都是。
鑒于這個副本只有五天時間,不可能找月結或者長期的工作。交際花鹿書凡熟門熟路找到酒吧街,進去打探一番,帶回來兩條線索。
“城里的工作崗位確實多,但是他們不招桿桿村的人。”鹿書凡攤手,“酒吧老板告訴我,桿桿村都是下等人,只能從事臟亂苦的低級工作。”
“嘖。”
魚七秒:“正常。縱觀歷史長河,奴隸主對奴隸,殖民者對被殖民者,高種姓對低種姓,本質都是一樣的。
傾其所能剝削,確保踩在腳下的人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們先別急下結論,聽聽第二條線索。”鹿書凡豎起兩根手指,“我發現,這里的貨幣,和桿桿村用的不一樣。”
“大驚小怪,貨幣不一樣又怎麼樣?”弒云天不以為然。
魚七秒卻面色嚴肅,“貨幣有區別,問題非常嚴重。”
弒云天:哪里嚴重?
另外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夙筇淡定舉起牌牌:請問,你平常使用的貨幣,與天地銀行發行的貨幣一樣嗎?
天地銀行發行?那不是死人用的嗎!
弒云天噎住,面色漲紅。
你小子外表又甜又軟,說話咋這麼毒?
夙筇再次舉牌:系統只認可桿桿村的貨幣。
也就是說,玩家在城市里賺到十萬,并不算完成主線任務。
魚七秒暗暗絕望。
夙筇:可以通過家中的擬態NPC,進行貨幣兌換。
“擬態NPC?難道說……”
夙筇點點頭,殘忍地宣布:殺死擬態NPC的玩家,無法完成主線任務。
“果然,殺人不是正確的通關方法。”魚七秒隱隱松了一口氣。
經過昨晚和今早的觀察,桿桿村疑點實在太多。
相比之下,賺夠十萬明顯更加輕松。三個人約好匯合時間,各自散開。
鹿書凡繼續留在酒吧街,雖然沒有辦法獲得正式工作。但他身為游戲區頭部大主播,最擅長花言巧語哄別人給自己打錢。
弒云天扛著重刃,踏進地下競技區。
競技區聚集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外表衣冠楚楚,卻喜歡看‘底層賤民’廝殺,或者與野獸搏斗,每場競技非死即殘。
桿桿村的人屬于下等賤民,在城市中找不到正經工作。
競技場殘忍又可怕,卻能提供可觀的收入。
魚七秒先找鹿書凡借錢,然后帶著大主播的‘賣身費’,進入競技區下注。短短二十分鐘,他手里的錢瘋狂膨脹。
魚大佬將本金還給鹿書凡,轉頭問身邊的夙筇,“我準備去證券交易市場看看,你跟我去嗎?”
夙筇搖搖頭:我去找線索。
比起主線任務,他更在意桿桿村的重重謎團。
直覺告訴夙筇,系統不會安排與劇情毫無關系的新場景。所以,城市中應該能找到有用線索。
“好,你小心點。”魚七秒拿出匕首,別再夙筇的腰間。
雖然夙筇沒有攻擊力,但身上有武器,更能保護自己。
夙筇低頭,見他把唯一的武器交給自己。
早晨,魚七秒替自己整理繃帶,所以夙筇給了他車票。
現在他給自己匕首,是為了交換晚上的車票嗎?
夙筇是代碼,魚七秒是資本家。他們的世界中,不應該有人情糾葛,只有利益往來。
夙筇:我會給你們車票。
魚七秒怔愣片刻,笑笑,“好啊。”
他美滋滋想:這就是所謂的雙向奔赴吧!
利益交換成功,夙筇心安理得的飄遠,藏匿氣息巡視整座城市。
城市比桿桿村大太多,夙筇獨自探索大半天,除了‘城里人非常有錢’之外,沒有得到多少有效信息。
系統指引玩家來城市,難道想通過對比,讓玩家更清晰意識到桿桿村的貧窮?
何必呢。
即使沒有對比,桿桿村也足夠貧窮了。
夙筇縮在墻角,無意識思考。
太陽漸漸偏西,許多夜間營業的店鋪準備開張。
夙筇面前閃過幾道靚麗的影子,他看過去,瞧見幾個年輕女人。
打扮非常漂亮的,年輕女人。
——來自桿桿村。
夙筇立刻跟過去,擋在她們面前。
城市治安挺好,女人被陌生人攔住,僅僅只是警惕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