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告訴我。”
秦嶼直接坐到了周慕白旁邊,給周慕白捏了捏肩膀,又捏了捏腿,十分殷勤,“白白?小白白?”
“你快說吧。”
他把頭靠在周慕白肩膀上開始亂蹭。
對面秦時歡喝豆漿的手咔嚓一頓,他放下杯子,啪地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啊!小孩子不能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偷偷將手指露出一個縫隙,偷偷看他的二百五哥哥撒嬌。
“不許撒嬌。”
周慕白推了推他的頭,然而說話時他的嘴角都是笑著的,分明就是樂在其中。
“洛陽賦現在已經到收尾階段了,所有資金該花的也都剩不下多少了,不出意外也就還有個十來萬,你想要更多的也沒有。”
“你知道我的片頭曲給了多少嗎?”
秦嶼搖了搖頭。
“58萬。”
周慕白報出一個數。
“你寫的很好,只是沒有名氣,等你站在我這個位置,你那首歌也能賣58萬,甚至158萬都值的。”
周慕白一直都很相信秦嶼創作的東西。
寫歌作曲這方面秦嶼一直都比他厲害,他學的那些技能都是秦嶼教的。
秦嶼只是沒有名氣,缺少背后資本支持,現在不管他去哪個比賽,都是滿級大佬屠殺新手村。
那些個新人,包括一些老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58萬……”
可真牛逼。
但是一想想他爸媽的八千萬,又覺得58萬算個屁!
“18萬也很牛逼,翻了十倍。”
秦嶼已經開始設想這18萬扣稅后到他手里能買點什麼。
這般想著,他忽然又想起了周慕白手里頭還有一個游戲單曲,會分他一半錢!
“你的游戲單曲什麼時候錄制?”
周慕白看看時間,“下周三。
”
還有10天。
他就要變有錢了。
“到時候我想帶張奇幻他們過去,他們三個很喜歡你。”
要是有一天他和周慕白的歌被李津挖出來,看著緊挨在一起的名字,秦嶼幾乎能想象到那張悲憤的臉會一直盯著他。
然后狂喊: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扭曲)(爬行)(陰暗)為什麼合唱的那個男人不是我(委屈)!
“可以。”
吃了早飯,秦嶼把洛陽賦的單曲整理了一下,又看了幾遍合同,確認沒有漏洞后才將簽好名字的合同寄了過去。
工作室那邊的裝修差不多今天能完工,秦嶼這次把小崽子也帶了過去,畢竟是周末,出去透個氣。
周慕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頗有一種一家三口出門旅游的感覺。
“哥哥,我們去哪兒玩啊。”
“玩?”
秦嶼冷笑一聲,“叫你們是去干活的。”
到了工作室的時候,張奇幻他們已經在收拾了,李津扶著梯子,張奇幻正在改頭頂的燈。
原本的燈太難看,他們便買了一個新的。
陳奇看見秦嶼時眼前一亮,連忙朝他招了招手,“秦哥,你可算來了,你上吧,張奇幻太矮了。”
頭頂的燈自然是天花板上的,身高不夠,使勁去夠,就會有些危險。
“下來,我來。”
一眾人中,秦嶼是最高的,穿上鞋幾乎一米九,他一只腳踩在凳子上,稍微伸了一下手臂,便很輕易地換了一個新的燈泡,再扣上好看的燈罩。
感覺到下面周慕白的動作,他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別扒我褲子,扶凳子,別扶我腰。”
秦嶼翻了個白眼,從凳子上跳下來。
“秦時歡你去跟著他一起擦桌子。
”
“你,跟我一起貼海報。”
秦嶼指了指周慕白,周慕白搬著椅子,一言不發,秦嶼站在凳子上,周慕白就幫他扶著凳子。
秦時歡小不點,抱著一個掃帚,哼哧哼哧地掃了半天地,掀起一陣塵土。
“崽,要不叔叔掃吧。”
張奇幻接過秦時歡手里的掃帚,他不太好意思讓小孩子幫忙。
旁邊傳來幽幽的一道聲音,“不,讓他掃,小孩子就是要多鍛煉。”
秦時歡哼了一聲,抱著掃帚又換了一個地方掃。
等下午的時候幾乎便整理的差不多,他們的樂器也搬了進來,張奇幻拉著一張條幅,門口的位置還掛著彩帶。
“秦哥,你來剪吧。”
這彩帶一剪他們也算是正式搞定。
“等下,我去叫一下樓哥他們。”
不等張奇幻去叫人,樓榮江就帶著工作室幾個人過來了。
“我們來了,早就聽到動靜,還帶了啤酒。”
樓榮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某個小男孩,簡直和秦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底冒著小星星,他的手被另一個捂得很嚴實的男人牽著。
樓榮江一愣,這個人——
察覺到視線,周慕白看了過來,正好和樓榮江對上。
周慕白瞇了瞇眼,很快移開眼神。
周慕白舉著相機,招呼秦嶼他們幾個站在彩帶前,秦嶼拿著一只剪刀,張奇幻站在他旁邊,比了一個耶。
周慕白照片咔嚓咔嚓地照,最后相機交給了老樹皮樂隊的一個人,秦嶼抱著秦時歡,旁邊站著周慕白,張奇幻三個人圍在兩側。
等照片照下來,張奇幻一看。
“豁,秦哥你們這跟一家三口似的。”
他們三個好礙事。
有點像電燈泡發光——
直到最后秦嶼在起哄聲中,拿著剪刀咔嚓一下剪掉彩帶,眾人一擁而入走進屋內,工作室算是正式掛牌。
周慕白在秦嶼耳邊低語了兩下,他便領著幾個人下了樓,等再上來時,手里拎著美團的外賣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