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z】:我看得到!
【秦嶼】:看不清
【zzz】:我看得清!
【秦嶼】:真的嗎?
他舉起手機對準自己拍了一張,燈光映著眸子,臉頰紅潤,領口松松散散,看著極為誘人。
他把照片直接給周慕白發了過去。
【秦嶼】:好看嗎?
周慕白靠在沙發上,卓絲看著他低頭像是在和什麼人聊天一樣,手速飛快,很快她余光一瞥,好像看到對方發了一張照片,小白哥的臉色唰地一紅,然后合上了手機。
嘴唇動了動。
似乎在罵人。
卓絲依稀猜出是在說:傻逼?
溫文爾雅的小白哥居然也會罵人,還是笑著罵的。
“我過去一趟。”
周慕白戴好口罩,并拒絕了卓絲跟著他。
他順著人群拐進了洗手間,酒吧廁所是隔間的,他正低頭打算問一下秦嶼在哪個地方。
突然某個隔間的門打開,一只手臂伸過來,直接將他抓了進去,后背被按在隔間門上。
“現在看清了嗎?”
一張放大的帥臉突然出現在眼前,周慕白下意識屏住呼吸,但還是嗅到了他身上一點點酒精和香煙的混合味道,但似乎并不難聞。
這種味道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會有點討厭,但是在秦嶼身上,卻會想深呼吸一下,多感受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你想做什麼?”
周慕白被他攥著手腕控制在一方小小的空間。
“你幫了我大忙,我來謝你。”
指背滾燙,輕輕在周慕白臉頰上來回剮蹭,甚至滑到他纖細的脖子上,伸進衣領邊側,在肩上摩挲。
“你喝多了?”
“好像是……”
秦嶼輕笑一聲。
他喝多了。
他開始向周慕白靠近。
周慕白被他的笑聲撩的臉色通紅,分明什麼也沒做,他卻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音線低沉,似笑非笑地在勾人魂兒一樣,眼尾上挑,沾著酒氣,像是故意在調戲人。
黑T有些緊實,依稀能到胸膛前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滿身荷爾蒙在狹小的空間內流竄,逼得人心跳加速。
他長得很帶勁。
床上也一直很帶勁。
手指修長捏的人手腕疼。
唇瓣漸漸落在了周慕白脖頸上形成一個吻,溫軟滾燙,又落到鎖骨上,手指扯下來一顆紐扣。
秦嶼抓著他的手伸進褲子口袋,掏出來一張彩色紙團。
周慕白展開手里那團紙。
天空游樂園的票?
到時候可以憑票進入音樂節。
“給我的?”
周慕白微微一愣。
秦嶼咧嘴一笑,“給狗的。”
周慕白卻揪著他的衣領。
毫不客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秦嶼嗤笑一聲。
他按了按眉心,好像喝的是有點多。
推開隔間的門,外頭白熾燈照著,他洗了把臉,發絲上水珠還在往下滾落著低下,打濕了領口的衣衫,帶著點澀情的味道。
他撐著洗臉池,弓著身子,看向鏡子里,周慕白還站在他身后看過來,他突然揚了揚唇角,問道:“好看嗎?”
“一般……”
周慕白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手里那張票被他小心翼翼收好。
回到卡座,張奇幻那三個蠢蛋還在鬼哭狼嚎,就因為周慕白點了個贊。
“我這輩子為小白癡為小白狂為小白咣咣撞大墻。”
“我明天就去把黃毛染回黑色,萬一小白看到誤會我是混混怎麼辦?”
“要不咱們音樂節穿西裝吧,萬一小白也在看怎麼辦?”
秦嶼:……
都是神經病。
經過三天的發酵,19號秦嶼起來后就看到他們的票數已經飆升到16w票左右,正式翻身到第三名,只比第二名鋼刃樂隊少一票。
秦嶼這才想起來他好像忘了給自己投票,他嘗試著再點進那個鏈接,已經不能再投票了。
不過他們已經成功進入了音樂節名單,也算是打贏了第一場仗。
19號晚上天空音樂節艾特了涉及的十支樂隊,并排出了舞臺編號,秦嶼也收到了相關的短信和郵件通知。
“秦哥,完蛋了。”
張奇幻在電話里又開始了他的嚎叫。
“咱們居然排在老樹皮樂隊后面,主辦方這是故意在記仇吧,昨天他們被小白的粉絲罵慘了。”
音樂節分為兩天,職業樂隊抽簽決定哪一天演出,非職業樂隊則按照線上投票的排名,單數名次第一天,再隨即打亂系統抽簽,因此秦嶼他們排在了第一天。
每天音樂節的時間在傍晚7點-10點,一共3個小時。
秦嶼樂隊的時間段正好在觀眾玩累了,興致缺缺的時候。
而且他們上一支樂隊是整個音樂節實力最強橫的老樹皮樂隊。
一般來說觀眾會在前兩個小時處于興奮狀態,尤其是老樹皮上場時是最狂熱的高潮部分。
9點左右就會有很多人因為酒水飲料喝多了想要上廁所,觀眾會因為老樹皮樂隊而憋一憋,等老樹皮樂隊一下場,就到了“尿點”時刻。
而秦嶼的樂隊正好被惡意放在了尿點時刻。
“沒事,其實從另一個方面來看,老樹皮幫我們把場子炒熱也很不錯。”
說的確實不錯。
主要還是看樂隊的實力。
如果在老樹皮這樣的頂級樂隊后面唱的十分拉胯,肯定會敗壞路人緣,對比之下會顯得格外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