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歌其實都是為了紀念我過世的前男友……”
秦嶼剛挑起來的面條又放了回去,背后的懸空電視上正好是周慕白采訪的一段,電視上的人說的是一臉悲痛。
秦嶼挪了個位置,方便他能看到電視,他朝周慕白瞥了一眼。
“呵,你有幾個前男友?”
秦嶼斜斜地看了周慕白一眼。
周慕白喝了口湯,“好幾個,你死了以后我一個月換一個。”
“我死了以后?你入戲挺深吶,那你吃過我的席嗎?”
周慕白淡淡道:“也是沒有這個機會。”
秦嶼嗤笑一聲,“那真可惜。”
周慕白訕笑一聲:“死而復生,這也不失為一段傳奇佳話。”
秦嶼:呵呵——
倆人吃著飯,周慕白看著時間點,眼看著就要到半個小時,突然臉色一僵,這幾年他對鏡頭格外敏感。
周慕白壓低聲音,“秦哥,有人拍我。”
秦嶼皺了皺眉,佯作轉身拿餐巾紙正好看到斜后方一個男人吃著飯,鬼鬼祟祟地閃避開他的視線。
秦嶼脫下外套蓋住周慕白,給他戴上沖鋒衣的帽子,“跟我來。”
拿好東西幾乎將周慕白按進自己懷里,半點兒模樣都不漏,摟著他出了麻辣燙小店,直接拐到了一處巷口。
果然見那瘦小男人賊頭賊腦地跑出來,脖子上掛著一架相機,男人路過巷口,突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頭去看。
另一面卻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摘走了他的相機。
秦嶼清楚地看到了相機內方才周慕白不要臉的夾走他碗里的雞蛋畫面定格,周慕白側顏美膩,連秦嶼都露了半張臉。
這張照片要是漏出去,恐怕真得出不少麻煩。
他也是看這家麻辣燙沒什麼人才敢來,還特意挑了個角落,沒想到還是有狗仔。
“你干什麼?”
狗仔上手就要奪。
秦嶼反手捏著那人的手腕將他反扣在墻上,稍一用力便疼得狗仔齜牙咧嘴,另一只手還在翻著相機。
“你拍你媽呢?什麼人都敢拍?”
狗仔疼得直翻白眼,知道這會兒是碰上硬茬了。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拍他了行不行?”
秦嶼之前也玩過這種相機,當下就把照片刪的干干凈凈,又回到文件夾想去翻別的地方有沒有周慕白的照片。
一邊翻一邊跟個老媽子似的數落周慕白,“我就告訴你不要老出來亂晃,今天倒霉了吧,你活該,得虧有我這樣的好心人。”
周慕白站在旁邊也跟著往文件夾里看去,偶爾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時不時八卦地點評一下。
“這個人我認識,他換男朋友特別勤,拍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周慕白雖然不常在圈子里混,經常悶在家里宅,但是圈子里的大小瓜他都知道。
“咦?他倆不是早就離婚了嗎?你們狗仔業務不太行啊。”
倆人翻了個半天,這些瓜要麼是過時,要麼是假的錯位,沒幾個真的。
秦嶼突然看到一個熟人,照片上的男人帶著口罩,頭發綁在腦后扎了一個小揪揪,牽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
雖然只有口罩上半張臉,但依稀能看出是個很好看的男人,氣質出塵。
秦嶼指了指,“這人我認識,老朋友了,他之前來酒吧聽我唱歌,后來被他老婆抓回去,他老婆不是男的嗎?怎麼有孩子了?”
周慕白看了他一眼,“這是虞老師,孩子是他妹妹的娃,你認錯人了吧。”
“就是他啊,他老婆特別兇。”
秦嶼對這人很有印象。
因為他也是頭一次見來酒吧喝酒一杯倒的人,那人老婆還很兇,和周慕白不是一種兇,周慕白會上手咬人,而那位簡直是陰陽怪氣專家、眼神殺人大師。
“他老婆可是星河的顧總,星河在娛樂圈算是TOP頂流,你確定?”
星河在娛樂圈的地位,相當于清北在教育界的地位,那里面歌王歌后不少。
周慕白雖然火了三年,但比起那些資歷深的老前輩來說,還是差點兒火候。
“是真的!他一杯醉,喝醉了又說他家住在西子灣,讓我去做客,我以為他在吹牛逼,我就說我也住在西子灣,沒想到他真的住在西子灣。”
周慕白:……
“我確實有一套別墅在西子灣。”
西子灣,著名的富人別墅區,全S市有錢有地位的都住那兒,周慕白是為了躲私生飯,把三年賺的錢全砸進去才勉強買了個最小的。
秦嶼:……
你他媽也挺有錢。
“那你家的盛樂和星河比起來怎麼算?”
周慕白簽的就是盛樂傳媒。
“半斤八兩吧。”
秦嶼:?
那豈不是還不錯。
周慕白幽幽地往墻邊一靠,“盛樂半斤廢鐵,星河八兩黃金。”
秦嶼:……
周慕白翻了半天,又把那些個假瓜挨個兒給那狗仔巴拉了一遍。
狗仔苦逼著看著自己相機里的照片,頓時感覺沒一個卵用的,感覺人生毫無希望!他可能不適合干狗仔這行。
秦嶼拍了拍狗仔的肩,“兄弟,咱倆加個微信唄,你下次再有周慕白的瓜,你賣給他,或者他拿一個更大的瓜跟你換。
”
狗仔一聽,這豈非好算盤,還能坐地起價。“哥,我叫張望,你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