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放手!周慕白!你是黃瓜、胡蘿卜、大白蘿卜總行了吧?”
雖然算不上巨型,但也能超出男性標準尺寸,周慕白表示這涉及到男人的尊嚴,決不能退讓。
“快滾進去!”
秦嶼把衣服砸到周慕白身上,推推搡搡硬是將周慕白塞了進去。
少兒不宜。
家里還有孩子呢!
雖說曾經倆人膩歪的時候周慕白也經常不穿衣服到處亂逛,出租屋內拉著窗簾,光線透穿,惹得人經常把持不住。
但是現在已經分手了!
分、手、了!!
周慕白再出來時換了秦嶼拿過去的那件睡衣,這件衣裳當年還是周慕白給他買的。
周慕白系好衣帶,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朝秦嶼拋了個媚眼。
秦嶼翻了個白眼。
小狐貍精。
他移開視線,將秦時歡推了進去,關好門,“進去,爸爸給你洗澡。”
在外頭折騰了一天,渾身是土。
周慕白哼著小曲兒倚在沙發上,余光正好瞥見那把有些破舊的吉他包,拉開拉鏈,木質吉他泛著白光,他抱在懷里撥了兩下弦。
“嶼白”兩個字是當年他們互通心意后秦嶼親手拿涂改液在上面寫的。
字跡很丑。
秦嶼正揉著泡沫給秦時歡洗頭,水聲停了,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弦樂聲,秦嶼手頓了頓。
“哥哥……”
“叫爸爸。”
“哦。”
秦嶼打開淋雨頭,嘩啦啦的聲音把周慕白的聲音蓋了下去。
浴室內霧氣氤氳,推開門,冷空氣涌入,秦時歡打了個哆嗦,但是很快一塊大大的浴巾將他裹住,蓋著頭發。
秦嶼將小孩子抱出來,擦干頭發上的水,一扭頭周慕白正在沙發上玩那把吉他。
秦嶼沒說什麼,轉身拿了個吹風機,要給小崽子吹頭發。
陽臺玻璃門前放著一面立地鏡,小崽子乖乖坐著小板凳,照著鏡子。
“秦嶼!給我吹頭發。”
周慕白放好吉他,翹著二郎腿,玩味兒地看過去。
“滾你媽的,多大人了……”
【支付寶到賬五百元】
秦嶼:!!!
“多大了也是我的寶貝兒,秦時歡,你滾一邊兒去。”
秦時歡:“哥……”
話未出口就被秦嶼捂住嘴,威脅似的瞪了一眼。
“小孩子抵抗力弱,我先給他吹。”
“你家不是有兩個吹風機嗎?”
周慕白又從浴室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吹風機。
秦嶼翻了個白眼,“但是只有一個苦力呢,親!”
他又不能分.身,同時給兩個人吹頭發。
周慕白單手拎了一把白色椅子,擠開秦嶼,插上吹風機,“我給歡歡吹,你給我吹。”
你他娘的還真是個人才。
秦嶼按開按鈕,試了一下溫度,嗡嗡的聲音同時響起,熱風不斷吹打在臉上,秦嶼指尖穿過微濕的發絲,來回晃動給他吹干。
三個人連成一排,秦時歡坐著紅色小板凳,身后周慕白靠在白色椅子上拿著一只吹風機揉著小腦袋,最后面秦嶼叼著一支煙,吊兒郎當的,唇角難得掛了一抹笑意。
快要入夏,夜晚的風暖和了些,白熾燈亮堂著照著整間屋子,時不時有嗡嗡的吹風機聲音傳來。
“秦嶼!我困了,你去收拾一張床。”周慕白抱著秦時歡倚在沙發上,互相靠著。
秦嶼累得癱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喊道:“累了。”
話未出口,周慕白捏了幾張紙,勾起秦嶼運動褲松緊腰帶塞了進去,隨后猛地收住力氣,松緊帶啪地彈了回去。
“要我抱你去睡嗎?”
周慕白點著頭,張開了雙臂。
“得加錢。”
周慕白:“……滾吧。”
現金不多,能省則省。
秦嶼抽出腰間的幾張紅板跑進去收拾床了。
等秦嶼擦著頭發從浴室里出來,腰間系著浴巾,水珠順著腹肌紋路往下滾落,寬肩窄腰,不見半點兒贅肉。
嗡嗡的吹風機聲響起又落下,他收拾好回屋時,正好看見周慕白趴在床上,秦時歡正在給他捶肩捶腿,笑得一臉諂媚。
“周慕白,你特麼奴役我就算了,還奴役我兒子?”
周慕白捏著一張紅板板,秦時歡立刻搶過來,在周慕白臉頰上親了一口,“小白哥哥真好。”
為了買奧特曼,拼了!
秦嶼:……
去你媽的!
最后的最后秦時歡四仰八叉躺倒喘著粗氣。
小白哥哥真難伺候!
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秦時歡躺在最中央,秦嶼關了臥室的燈,貝殼珠子燈光照著一角,兩個圓圓的腦袋縮在被子里眼睛眨啊眨的,盯著秦嶼。
周慕白:“秦嶼,睡不著,講個故事聽。”
秦時歡:“我也要聽故事。”
秦嶼突然有一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覺。
然而現實是一個是前男友,一個是臭弟弟,沒一個好東西。
秦嶼躺好,閉上眼睛,幽幽講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國王生了一個孩子,長得很帥,長得有多帥呢?比我還帥。”
周慕白:……
沒見過這麼變著法兒夸自己的。
“國王就給他起了個名字叫白雪王子,王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照鏡子,有一天他早上照鏡子,發現……”
秦時歡昏昏欲睡。
秦嶼繼續:“發現自己長得真他媽帥,他漸漸沉浸在自己的帥氣中無法自拔,最后被自己給帥死了。
”
唰地一下子,秦時歡和周慕白同時睜開眼睛,齊刷刷地看向秦嶼,眼底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