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白像魔鬼似的跟了進來,秦嶼淡定地按上關門鍵,隨著紅色數字緩慢上升,電梯內空氣有些沉悶。
秦嶼擰開家門,身后的人一閃身又跟了進來。
“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病,大晚上的私闖民宅?”
“那你報警。”
周慕白唇角掛著一抹得逞的笑。
周慕白掃視一圈,地板雜物堆的有些亂,沙發上一團衣物下還扔著某人換下來的四角內褲。
秦嶼將自顧自地將沙發上亂七八糟的衣物推開,坐在一角,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根煙。
周慕白硬是將秦嶼的衣服又推了推,從沙發上扒拉出一個能坐的地方。
摸了半天,正好抓到一塊柔軟的布料,拎出來一個,當即抓著那只眼熟的內褲沒好氣地直接丟到秦嶼臉上。
“你這破內褲穿幾年了?!”
這只內褲當年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就見秦嶼穿著,居然還在。
第12章
“老子樂意。”
內褲滑落,落到秦嶼掌心。
“你能不能滾?我告訴你,我不打你,你別逼我。”
周慕白冷笑一聲,“想打我?想怎麼打我?棍棒教育?”
“你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他起身準備將周慕白揪起來,然而腳剛邁過去,某人唇角一勾抬了抬腿。
秦嶼猝不及防被絆地反倒直接撲了過去。
周慕白被他壓住,看著跪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突然輕笑一聲,手摟住了秦嶼的腰,然后……
秦嶼就感覺到冰涼的指尖伸進了他的后背,冰的他一激靈,漸漸往下,去扒他的褲子。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該先罵周慕白變態,還是先保住自己的清白。
雖然他也沒什麼清白,所有的清白當年全給周慕白了。
眼看著扯下來一小截露出里面的黃色海綿寶寶內褲,秦嶼難得臉色一紅,提著褲子掙扎著就要下地。
外頭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傳來,正在屋里收拾小書包的秦時歡擰著眉毛噠噠擰開臥室的門跑出來當場傻眼。
“哥……”
小小的身影,大大的疑惑,歪著腦袋,看著沙發上交疊的兩道身影。
待看清沙發上被壓的那個人后,秦時歡更疑惑了,“小白哥哥?”
“為什麼要壓著小白哥哥?”
為什麼小白哥哥快把哥哥的內褲扒下來了?
秦嶼感覺自己腦門青筋突突直跳,“秦時歡,你滾回屋去,把耳朵堵上。”
秦時歡也感覺自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當下捂著眼睛跑了進去。
秦嶼穿好褲子,沒好氣道:“趕緊回去,別影響我兒子。”
周慕白反倒坐直身子從茶幾上摸了一支煙點著,故意報復性地朝秦嶼吹了一口白煙,微微一笑。
“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秦嶼聽著這話總覺得耳熟。
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但隱隱感覺這不是什麼好話。
“滾你媽的,趕緊回去。”
秦嶼把他拽起來踉踉蹌蹌地就往屋門外拖,他力氣大,抓著周慕白的手腕,周慕白根本掙脫不開。
“松手!”
“秦嶼!你再不松手我可脫衣服了。”
眼看著周慕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褲子上。
秦嶼那張臉跟見鬼似的,手仿佛在油鍋邊上過了一遍,當即燙的他松開了手。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士別三年,當終成變態?
周慕白冷笑一聲,重新坐回沙發上,摸出一疊鈔票,啪地一下就丟到了桌子上,紅板板跟開花似的散開。
那一大疊少說有個幾千塊上萬。
秦嶼眼珠子都瞪直了。
“我住在你這兒,你把我伺候好了,都是你的。”
周慕白跟個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朝秦嶼挑了挑眉毛。
他就知道秦嶼這個人從前好色、現在貪財,所以特意換的現金,真金白銀比電子轉賬沖擊力更強。
對癥下藥。
完美拿捏……
秦嶼手不自覺地伸了個過去。
剛伸過去就被人打了一下手背,周慕白腳往茶幾上一放,又將那一疊鈔票收回來。
他指尖彈了彈那一疊票子,“餓了,先給爺做飯去。”
看在票子的份上,秦嶼麻溜地鉆進了廚房,煮了一碗陽春面,廚房內一掀開鍋蓋,周慕白就聞到了香味兒。
“爺手疼,你喂我。”
周慕白活動了下手腕,張了張嘴。
秦嶼抽啪地一聲放下碗,無語道:“周慕白,你別得寸進尺!”
周慕白捏了幾張紅板板,也啪地砸在茶幾上,毫不相讓,笑瞇瞇問道:“你說什麼?”
秦嶼收了錢,挑起一縷面,特意吹涼才送到周慕白嘴邊。
“我說您小心燙,我給您吹涼。”
眼看著周慕白擺譜,秦嶼微微一笑,“要不要我嚼碎了喂你啊?”
他說著便在周慕白張嘴等投喂時夾著筷子送進了自己嘴里,然后撂下碗就要去抓周慕白。
周慕白簡直要被他惡心到,擰著好看的眉毛身體不自覺地后仰,秦嶼卻繼續逼近,臉上掛著賤笑,說什麼也要把這口面給他喂進去。
“你惡不惡心?”
周慕白捂著嘴,看著身上壓過來的男人,生怕他一張嘴就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最后還是沒辦法只能氣道:“不用你喂了行不行?算我有病。
”
秦嶼悶笑幾聲,咽下那口面,笑得肩頭亂抖,最后漸漸放肆起來,他靠在沙發上,端著方才的碗喝了口湯,他煮的飯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