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的一聲,張奇幻又開了一瓶啤酒倒進玻璃杯里,白沫子一直溢出來,他抽了張紙擦了擦,一口悶下去,冰冰涼涼。
“爽!”
不止是酒爽,歌也爽。
“太特麼爽了,我們仨一畢業就玩樂隊,這麼多年還沒碰上過這麼刺激的事。”
旁邊胖子陳奇打了個飽嗝,“太對了,今兒這場……爽!”
他撂下空杯子,一看酒空了,又扭頭去冰柜里拿了兩瓶過來。
“秦哥,你玩這個多少年了?”
張奇幻忍不住打問道。
他自小就學吉他,誰也不服,今兒就服秦嶼。
只是秦嶼這名字人從來沒在圈子里聽過,一出來就是王炸。
“十來年吧。”
秦嶼剝了個花生豆拋到空中,一張嘴接住。
他初中突然對這玩意感興趣,那會兒家里有錢也支持他學這些樂器,不只是吉他,雜七雜八的他都能玩。
張奇幻正要說話,旁邊突然有個男生跑回來拍了秦嶼一下,滿臉害羞。
“那個,能加一下微信嗎?”
男孩穿著粉色衛衣,跟秦嶼身上的克萊因藍倒還是挺配。
秦嶼直接抽了張紙,擦了擦指尖,動作優雅灑脫,他按開手機,里面是一張婚紗照,“我結婚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孩臉色一紅,極為不好意思地快速跑開。
張奇幻幾人眼珠子都快驚掉了。
這人看著才二十多歲吧?應該不到三十吧?
“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秦嶼把手機隨意丟到桌上,上面亮堂的結婚照,男俊女靚,看著極為順眼且合拍。
女孩子挽著秦嶼的胳膊,輕輕靠在他身上笑得很甜,背后的白色禮堂神秘而優雅。
李津拿起手機,滿臉疑惑,“我怎麼看著嫂子有點眼熟?”
只是一時之間他也沒想到到底是怎麼個眼熟?
這時正巧后面有幾個人路過,女孩子結伴而行,突然一道驚喜的喊聲傳來。
“周慕白發新歌了。”
“真的嗎?他又背著我們偷偷發歌,這次是什麼歌啊?”
“釵頭鳳,好聽到爆炸。”
聲音傳進李津耳中,他恍然大悟。
對!就是長得跟像周慕白。
李津是周慕白的死忠粉、腦殘粉、狂熱粉,他越看這張照片越像周慕白。
難道周慕白還有個姐妹?
第7章
張奇幻接過手機瞅了一眼,“確實挺像周慕白的。”
他們三個都是周慕白的腦殘粉,對于周慕白再熟悉不過,不過細看的話也不是很像。
周慕白是男人,臉龐硬朗,眉峰銳利,尤其那雙桃花眼看的人心頭小鹿亂撞,這樣多情的眼睛偏偏是個深情的人,對于去世的前男友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張奇幻翻出周慕白的照片,對比一下,“周慕白眼下有顆痣,嫂子沒有,嫂子臉型偏柔和。”
秦嶼見狀點了點頭。
幸好他早有先見之明把那顆痣P掉了。
秦嶼隨意道:“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可能周慕白大眾臉。”
這話李津聽著可就不樂意了。
“秦哥,小白可不是大眾臉,他長得那叫一個天仙下凡,他的每場演唱會我都追,雖然遙遙相望……”
他說話的時候胳膊還往前伸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當時的場景,神色虔誠到過分。
“我們家小白站在升降臺上,聚光燈打落,他就是神!”
他就是神經病!
秦嶼很想嗤之以鼻,周慕白這個人就是徹頭徹尾的小瘋子。
高中那會兒他好心好意請周慕白吃早餐,周慕白恩將仇報摁著他刷物理題。
整個高中三年他都被迫籠罩在周慕白的恐懼之下,恐怖如斯。
周慕白下了死命令,提高一個年級名次就可以親一下,這給他樂得,一下子從倒數第一竄到中游去。
李津還在滔滔不絕地講他那次演唱會的經歷,張奇幻和陳奇已經見怪不怪,聽得耳朵都生繭了。
“你說什麼樣的人才能得到他?”
李津捧著臉,盯著玻璃杯子的啤酒沫作癡漢狀。
秦嶼一口啤酒差點兒噴出來。
對不起,已經被我率先得到過了。
“前夫哥運氣可真好,上輩子燒高香積大德了,唉。”
李津開始拿著筷子在桌子上畫圈圈,羨慕的表情溢于言表,恨不得魂穿前夫哥。
“前夫哥?”
秦嶼挑了挑眉,嘴角不經意間抽了抽,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不知道嗎?你怎麼能不認識前夫哥?”
李津又從打蔫狀態開始興奮,他興沖沖地打開手機翻到一則三年前的采訪視頻。
屏幕里周慕白側著身子,白襯衣,牛仔褲,無名指上戴著一只普通的鋼圈戒指。
高昂的脖子優雅得像一只白天鵝。
他靜靜地聽著主持人的問話,含笑點頭,只是當問到他歌曲的靈感來源后,周慕白臉上多了一絲悲傷之色。
“我寫這些歌其實都是為了紀念我的前男友,他過世后我一直忘不了他。”
周慕白說的一臉平靜,連主持人聽了都有些心酸。
屏幕上的彈幕刷的滿屏都是,幾乎都要看不清屏幕里的人。
“我和他是高中相識,大學相戀,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也是我的初戀,可惜命運沒有眷顧他……”
[嗚嗚嗚我小白好深情一男的]
[好幾刷了,每次刷一遍都要哭一嗓子,前夫哥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