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短褲很短,跪的時候遮不住腿根,圓翹的臀部線條變得清晰。
盡管沒有回頭,但任喻還是能感受到方應理的視線,像是燃燒的火線,一路燒上來,即將將自己引爆。
方應理的視線最后定在他被運動背心遮住的肩胛骨處,從背心吊帶的邊緣露出兩截字母紋身,字符看起來很艱澀,他看起筆走勢,覺得大約是梵文。
把運動背心撩起來一半,手掌覆在腰部摁開,任喻一開始能感覺出掌腹薄繭的粗糲,隨著液體被緩慢推開,滑膩得似乎每一次摁壓都擠得出水分,皮膚之間抵死粘連。下行至腰窩,方應理的拇指在淺淺的凹坑處壓了壓,像是在用指腹丈量深淺。
太癢了,又太那個了。
任喻艱難地想,疼和癢同時從身體里迸發出來,又被方應理一并包進滾燙的掌心。好像是舒服的,又總比舒服差一點,到不了那種程度。
呻吟快沖破喉嚨,他實在忍不住,動彈了一下。
“別動。”
下一刻方應理將他的褲沿向下扯去,露出灰色的內褲邊緣。
作者有話說:
任喻:我覺得他好像在占便宜,但又沒有證據。
一些閱前說明:
*x癮之作,老讀者應該了解我,平平無奇的澀澀寫手,所以婉拒不喜歡攻受do來do去的,且因攻有過經驗婉拒潔黨,含微量dirty talk→一切與攻受人品無關,只和作者xp有關。但文中攻受只有彼此,過往情史不會出現影響劇情。請跟我念:要想肉肉香,就得上過床。Ju都沒見過,怎麼讓受爽;
*職業相關很多私設,純屬虛構別代現實,有一定劇情線,是兩人走走停停、拉扯戀愛、尋找真相的故事;
*這本在嘗試新題材和文風,不在舒適圈,自己知道有不足,所以婉拒激烈指導,棄文勿告,請多包涵。
第2章 底褲
在任喻試圖躲避之前,那只手在臀|縫與腰椎的連接處重重一敷,然后很快移開了。
“好了。”
方應理的尾音很淡,像是自己也松了一口氣。
空氣里縈繞著淡淡的藥水的辛辣味,任喻如逢大赦般地深呼吸,從咽喉到胸腔都滾燙得駭人。
看到對方并沒有想要翻身起來的意思,方應理問:“你很熱嗎?”
又帶著某種隱晦的笑意解釋:“你的皮膚很紅。”
明明之前還是很有光澤的白,被自己搓出緋色,從腰腹為中心四處延伸,像是天際蔓延的晚霞,現在連耳根都是紅的。挺有趣的。
“啊,沒有。”任喻臉埋在臂彎里,聲音悶悶地回答,“你先走,我緩一下。”
然后方應理就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任喻聽到柜門重重關閉的金屬碰撞聲和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緩慢地仰起頭,空蕩蕩的休息室只剩他一個人,和方應理留下來的那瓶紅花油。
他艱難地翻過身,扯過汗巾遮蓋自己尷尬的下身。
他被他的偷窺對象,用自己十分喜歡的那只手,搓出了反應。
而接近方應理的目標,說不上有沒有進展,他沒有和方應理談笑晏晏,自己沒能看到對方的底牌,卻讓對方看到了自己的底褲。
草。
任喻踹了一腳對側的長椅,立刻痛地嘶進一口長氣。
其實他對這一單的難辦早就有所預感。
他做新聞線人5年有余,畢竟常在邊緣游走,打一槍換一炮實在算不上體面,最近想換個法子生活,正準備金盆洗手,卻被季風周刊找上了門。
任喻有點迷信,他覺得這事跟港片定律似的,每當說起干最后一票的時候,八成要翻車。
他本來鐵了心要拒絕,但季風周刊那位總編鄧微之,跟自己有些舊交,拿捏自己的七寸拿得極準,任喻最后沒辦法,答應她接近歡顏地產的法律顧問方應理,以獲得爛尾樓事件的內幕消息。
鄧微之認為,歡顏地產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干凈,它的破產并不是普通的經營不善,而是另有隱情。
作為法律顧問,方應理一定可以接觸到經營數據,甚至可能就是他幫助歡顏地產的老板申請破產,鉆法律的空子,做相關的善后工作。而方應理又并非歡顏地產內部的人員,很有可能松這個口。假如能從他那里得到線索,進一步掀起輿論,或許就可以推動對歡顏地產經營情況的徹查,給得不到賠償的房主一個交代。
于是任喻拿錢辦事,于一周前搬到了方應理家的對面,可是進展緩慢。
他覺得方應理跟之前他接近過的目標對象都不一樣,他似乎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缺乏好奇心和對親密關系的渴望,除了健身打拳以外,也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嗜好。
挺棘手的一單。再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拿得到尾款。
任喻趿拉著拖鞋扶著腰準備上床之前,又去望遠鏡前看了一眼。他不得不承認,對他來說,這個男人比黃金檔的劇集還要好看些,各方面都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
此時方應理正斜靠在沙發上閱讀一本書,翻頁的頻率很高,顯然他具備極快的閱讀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