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其實不算太高,能看到峭壁邊緣有狹小的海灘空地,估計漲潮就會被淹沒,空無一人。
“看到了嗎沈冬冬?這片海灘沒開發過,咱們待會兒下去撿點海參貝殼什麼的吧?你不是愛吃海參嗎?”
“咪~”貓貓眼睛亮閃閃地點頭。
曲俊文一樂,又把貓貓轉向另一頭的茂密山林,興致勃勃道:“還有啊,待會兒咱們往這個方向走,有片空地,晚上就在那兒露營。 ”
“咪咪!”貓貓更開心了!
哇哦,貓第一次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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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吃的是從山下帶的。
至于晚飯,多了下午在沙灘撿到的海鮮。
三人忙忙碌碌扎好露營帳篷,小貓咪也叼著剛摘的大蘑菇跑了回來,放下蘑菇后又拖了個鳥窩過來,獻寶一樣地用腦袋頂到食材處。
傅倫:“都不能吃,來歷不明,有毒就麻煩了。”
貓貓:“……”
行吧,白忙活。
他不氣餒地還想出去溜達,但被盛見野抓住,丟回了帳篷,“趕緊換衣服,準備吃飯了啊。”
“咪!”飯飯!貓瞬間把打獵拋之腦后。
曲俊文上山時背的旅行包鼓鼓囊囊,沈冬冬換好衣服出來,正好看到他打開——無數鋁罐裝的啤酒嘩啦啦滾了出來。
“?”貓貓嘴角抽搐。
曲俊文:“今晚都給我喝!不醉不歸!”
說著就打開一罐,仰頭咕咚咕咚喝了。
貓貓看得眼饞。
沒喝過。
喝一點點,應該沒事兒吧?
貓現在喝一整袋牛奶,都不會拉肚子。
興許是不想壞了難得的興致,吃飯時沈冬冬抱著啤酒罐,使勁兒地噘嘴眨眼裝可憐賣萌,說他也想喝一丟丟,盛見野居然摸了摸他腦袋同意了。
不過只給了半小罐。
沈冬冬興奮地抿唇嘗了口,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噫——好難喝啊!
曲俊文卻又一口悶了,爽地大聲喟嘆,還催促沈冬冬快喝。
半罐啤酒,他兌著水喝了整整一晚上,痛苦面具。
原來啤酒這麼難喝,還得硬著頭皮喝完……貓再也不碰了!
盛見野無聲笑了下。
這就是堵不如疏。
409宿舍破天荒地都灌了酒。
曲俊文喝得胸口泛紅,猛拍桌子,仰頭大吼:“他媽的!憑什麼!沈冬冬,你為啥不先把尾巴露給老子看啊!那你現在就他媽是老子的貓了!大房子都能給你買啊。”
傅倫喝酒很上臉,臉頰偏面中的位置染上薄紅,他嫌棄皺眉瞪了曲俊文一眼,緩慢往沈冬冬的方向靠近幾分。
傅倫:“就你滿嘴臟話的樣子,還養什麼貓?帶壞小貓咪。”
曲俊文皺眉:“有嗎?我剛剛沒說臟話吧?”
沈冬冬:“……”
臟話已經融入骨髓了嗎?
盛見野:“他媽的,老子,還經常說操,這些都叫臟話明白嗎?”
曲俊文一臉不服。
他看向沈冬冬:“你不覺得說這些詞兒很man?靠,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沈冬冬指他:“你又說了!靠也是臟話,很難聽的。”
“……”曲俊文張嘴,發現無話可說了,這仨人把他的語言體系都給連根拔起了!
曲俊文憋了好一會兒,才遲疑著問:“哎,你真覺得這些詞兒難聽啊?沒有吧,我覺得還挺正常的。”
“反正我不喜歡聽。”沈冬冬說,指了指傅倫和盛見野,“他倆就從來不說,也能正常表達語義。這是圈子的問題吧,你以前的朋友肯定都是些狐朋狗友!要做文明人,貓都比你文明!”
曲俊文聽到最后一句話笑了,抬手戳戳沈冬冬的腦門。
“行吧,那我就文明文明。從今天開始不說臟話,說一個字兒就請你們吃頓飯。”
“好!”沈冬冬率先舉起雙手贊同。
嘿嘿,他要狠敲舍友!
酒足飯飽,夜幕漸深。
盛見野和沈冬冬收拾了垃圾,把酒精燈全都蓋滅,只留下了個微弱的小電燈,掛在四人的大帳篷外面,進了帳篷。
曲俊文喝得太多,早就角落呼呼大睡。
傅倫也有點暈,摘了眼鏡躺下,很快便呼吸均勻。
盛見野躺在傅倫身邊,背對著他,朝沈冬冬拍了拍靠近墻角的空位。
開玩笑。
他會把貓崽兒放在覬覦貓的男人旁邊睡覺?
當然得好好護著,免得被搶走。
沈冬冬壓根沒在意這些彎彎道道,他也困了,打了個哈欠,撲到軟綿綿的床鋪里,腦袋在盛見野胸前頂來頂去,開心到腦袋冒花花。
今天過得好開心,要是小白在就更好了,等養上兩年,小白的心理陰影肯定就好了,他也帶小白來玩!
盛見野關了燈。
黑暗壓下,萬籟俱靜,耳畔只剩舍友們交疊的均勻呼吸聲。
沈冬冬還在扭著蹭來蹭去,或許因為那兩口酒精,今晚他格外清醒,忍不住仰頭討親親。
小貓咪主動送上門來,他不可能放過。
但盛見野沒親幾下,就轉戰小貓咪憋不出冒出的毛茸耳朵。
只要叼住貓咪的耳朵,貓就會軟得像面條。
盛見野不過親了四五下,貓咪就顫巍巍地把尾巴纏上他的手臂,難受地絞緊,抓住盛見野的領口,咬他肩膀。
“又來了?”
盛見野輕笑,仿照那晚,如法炮制。
在如同浪潮的迷醉之中,沈冬冬被捏著下巴抬頭,在黑暗中與盛見野正面相對,水潤藍眼覆了層朦朧淚水。
小貓咪不愿意和他對視,用力掙開低了腦袋,卻依舊黏人地把臉埋在男友寬厚肩頭,顫抖著慢慢用力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