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被趕來的武警迅速制服,沒握緊的刀也摔地,盛見野迅速踩著踢開。
“造謠是要判刑的知道嗎?”
盛見野冷冷摔下句話,扭頭找他的貓崽。
“我沒造謠!那女人生下來的野種,還是曲家付錢在養!這就是證據!”
他目眥欲裂不斷嘶吼,兩手被武警反鎖在背后,被人押走。
觀眾席騷動越來越大聲,舉起手機拍攝剛從泳池爬出來的曲俊文。
他一出水,媒體記者就涌了上去,
大部分媒體問的是提前準備好的比賽問題,方才觀眾席的突發騷亂,似乎沒對媒體采訪造成任何干擾。
曲俊文臉色很臭,還但是勉強保持禮貌和風度,背著手老老實實回答采訪問題,眼神卻止不住往觀眾席瞟,眉目掩不住焦躁。
“請問您在高中為何被處分退隊?網絡上沒有任何相關資料,希望您能正面回應剛剛那位觀眾用喇叭爆料的內容。”
出聲發問的是一家慣以自由尖銳著稱的媒體。
其他采訪記者都靜了下。
媒體的工作更多是宣傳。他們在賽前就與省隊通過采訪提綱,只會問提綱內原有的問題,不會涉及其他敏感問題。
但居然真的有出頭鳥……
說實話,他們也挺好奇的。
媒體記者紛紛緘默不語,等待曲俊文開口回答。
曲俊文終于把眼神徹底移回,他平靜看了眼記者,拿過他的話筒。
“我正好想回答這個問題,背后牽扯太多,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但我要嚴正聲明,一是我被退隊不是因為強/奸,是隊內打架斗毆,省隊官網有通告,自己去查。
就是因為移花接木造謠的傻……”
臟話差點冒出來,曲俊文及時頓住,淡定接著說:“傻子太多,省隊才聯系刪除了相關新聞。”
“二,不管爆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新聞,不管你們相信澄清還是繼續黑我,我都要說:我對得起任何人,問心無愧。”
說這話時,他抬頭望向了黑洞洞的攝像鏡頭,眼神堅定坦蕩。
這一幕被實時直播給了關注賽事的所有觀眾。
隔著鏡頭的攝像師一愣。
說實話,有被他的眼神感染到。
剛剛還倒向負面的態度,有了些許回轉傾向,攝影師猶豫了起來。
曲俊文把話筒拍回記者手里,徑直離開。
省隊教練用力拍拍他肩,推他回后臺,代他與媒體繼續溝通。
觀眾席上,盛見野快步走到抱著貓崽的女生面前,禮貌道了聲謝,匆匆從兜里摸出手機。
剛剛傅倫打來了語音電話,他沒接到。
“喂?怎麼了?”盛見野把貓扣在懷里,撓他小腦袋安慰,匆匆往三人原本的座位走。
傅倫:“別回來了,直接去休息室找曲俊文。”
盛見野:“OK。”
盛見野猶豫了下,把貓崽小心裝到包里,俯身囑咐:“冬崽兒,你先休息休息,剛才那下摔得不輕。”
布偶貓仰著頭,緩慢眨了兩下潤藍的眼,點了點頭。
他確實暈乎乎的。
不知道曲俊文怎麼樣了……
盛見野把沈冬冬的衣服塞進來,給貓貓墊著,書包掛在胸前,手掌虛扣護著避免磕碰。
大概窩在書包里顛簸了五分鐘,沈冬冬聽到了傅倫的聲音。
休息室內人員雜亂,運動員和工作人員急匆匆奔來走去,噪音嘈雜。
還隔了層運動背包的布料,根本聽不清舍友的對話聲。
貓貓伸出爪,勾著拉鏈,悄悄拉開了一小段。
“沒事兒啊,老子心理強大地很,那孫子是仗著這節點兒我不能打架惹事,才突然跑出來蹦跶搞我心態。我呸,老子拿金牌拍他臉上。”
曲俊文正在做拉伸,聲音大大咧咧。
可和平時的沒心沒肺相比,貓貓還是聽出了幾分勉強,曲俊文好像在強打精神,聽不出多少奪得冠軍的喜悅。
貓貓嘆氣。
其實曲俊文也在擔心,會因為這件事的發酵,被國家隊拒之門外吧?
傅倫:“不用多想,教練不會白白看著一個好苗子被埋沒。”
曲俊文:“誰多想了?剛不都說了嗎,哥哪有這麼脆弱?哎沈冬冬呢?怎麼沒過來,你們不會又把他隨手丟了吧?”
壓麻爪爪,剛想在書包里翻身的貓貓僵住。
盛見野:“上廁所去了。”
曲俊文哼了聲:“看比賽的時候就沒見影兒,現在拿了冠軍,也不來祝賀兩句,把我氣死他就開心了。”
貓兇兇地皺鼻頭。
貓貓明明立了大功!
盛見野:“今晚休假?”
曲俊文:“今晚還得開會和理療,明天我再找你們玩兒。傅倫,你幫我把手機拿來唄,在包里。我看看網上咋討論的,你們先回去吧。”
沈冬冬撇嘴,居然先讓他們走?
比賽開始之前,曲俊文可放過話,不管名次和成績,比賽一結束就跟隊里請假,帶他們去一家很火的海鮮大排檔喝啤酒。
嘴上說著不在乎,其實焦慮地要命。
盛見野和傅倫只能先走。
看到兩人背影拐出休息室,曲俊文緊繃的肩膀慢慢塌了下來,滿眼頹廢,煩惱地撓了把頭發。
他打開手機,按照興趣推送新聞的app立刻跳出新消息——泳壇新星疑似高中**女同學。
他啪地把手機屏幕按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