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應該叫“席旸和虞予幸到底是什麼關系”。
席旸好像在玩一個,你們不會忘了我們吧, 那我就讓你們復習一下的游戲。
虞予幸是知道有許多人在磕的,不過他當作不知道。
他就不像某個人,也知道很多人在磕,他趕著去看大家磕什麼。
大半夜的不睡覺, 去各大軟件搜他們的名字,看大家寫的什麼撿手機啊,這這那那的東西。
不得不說,陳紫彤還是收斂了,同人文這塊, 還得看陌生人,她們真的很敢。
從頭到尾的一學期, 虞予幸習慣了大學生活,也習慣了情侶生活。
習慣分享和被分享, 習慣了不管做什麼事,不管這事和席旸有沒有關系, 身后都會有一個席旸在等他的感覺。
一起過圣誕, 一起過元旦, 一起復習, 一起期中考,再一起回家。
一起回鶴城這事突然變得特別的奇妙, 特別兩人在動車站下車, 聽著外面的拉車師傅喊著“帥哥, 鶴城城區兩個就走。”
有種明明是自己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家鄉,卻因為身邊這個人的突然出現,讓原本應該熟悉的一切,加了許多陌生進來。
即使過了這麼久,他們高中曾經雙向這事,還是很讓人唏噓。
也可惜,也算了。
也還好,也幸虧。
也虞予幸。
也席旸。
“高中好像還沒有放假,”車上,虞予幸說:“你想回去看看嗎?”
席旸點頭:“可以。”
虞予幸:“什麼時候去呢?”
他們現在可是沒有寒假作業的大學生啊!
那麼。
席旸:“擇日不如撞日。”
虞予幸驚訝:“現在?”
席旸失笑:“明天。”
虞予幸:“擇日不如明日。”
席旸問:“想上午去還是下午?”
虞予幸想了想:“上午吧,下午我們去看電影,”他說著拍了一下席旸的手背:“你也是鶴城的真好。”
席旸垂眸看虞予幸的手,將他撈了起來,偷偷牽住。
仿佛也在告訴虞予幸想牽就牽。
席旸:“我媽說最好找本地的。”
虞予幸挑眉:“真的啊,我媽倒是沒有這個要求。”
席旸歪腦袋:“我聽話嗎?”
虞予幸呵了聲:“你也就這一件事聽話了吧。”
席旸:“你很了解我。”
虞予幸:“不了解,不認識,不熟,你誰啊?”
席旸看著虞予幸:“車里很多人。”
言下之意,虞予幸你不要逼我在這麼多人的時候突然對你做什麼。
虞予幸當然馬上認慫:“我們附中校草席旸啊,久仰久仰。”
席旸似笑非笑:“虞予幸,皮癢了?”
虞予幸:“噓。”
虞予幸:“你高中校服還在嗎?”
“在,”席旸一下子就知道虞予幸要干什麼了:“明天穿校服?”
虞予幸想了想:“會不會太傻?”
席旸搖頭:“不會,兩個人呢。”
虞予幸笑了起來:“一個人就傻了是吧。”
席旸點點頭。
虞予幸:“要是我明天放你鴿子,我不穿呢?”
席旸:“你試試。”
虞予幸:“你這麼激我,我沒準真就試試呢。”
“那……”席旸拉了個長音,湊到虞予幸耳邊:“我就把你拉到國旗下接吻。”
虞予幸給席旸露出了一個十分驚恐的表情。
虞予幸當然不會放席旸鴿子。
只是突然穿校服他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偷偷摸摸的,等爸媽不在客廳里,才敢趕緊溜出門。
到路邊,他再小聲關大門。
接著他聽到了后方傳來了。
“叮叮。”
轉頭,就是一個穿著附中校服的帥哥,坐在自行車上。
哇,這個感覺對了。
太對了。
“早上好啊席同學。”虞予幸小跑過去。
席旸:“早上好虞同學。”
虞予幸到跟前停下:“你的自行車。”
席旸:“你認識它。”
虞予幸:“看你騎過咯。”
席旸再按鈴鐺,叮叮。
也問:“虞同學有沒有幻想過坐我的自行車。”
虞予幸被這麼一問,噗的一聲大笑起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席旸也笑,但還是問:“沒有啊?”
虞予幸:“怕不是你幻想我坐你的車吧?”
席旸聳了聳肩。
虞予幸更笑了:“真有啊。”
席旸學虞予幸輕快的語氣:“是咯。”
虞予幸也學席旸平常對他的樣子,捏了捏席旸的臉:“怎麼辦,好可愛。”
席旸:“上車。”
虞予幸環視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了前面的那條杠上:“坐,這?”
席旸:“你愿意也行。”
虞予幸這才發現,后面有可以踩上去的地方。
于是虞予幸就踩了上去。
席旸:“不坐前面啊同學。”
虞予幸:“不敢呢哥,鶴城兩步一親戚,這可怎麼得了。”
席旸出發了,也演起來了:“怕什麼,有哥哥在。”
虞予幸:“哥哥能一直護著我嗎?”
席旸:“哥哥能。”
虞予幸:“那減速帶慢一點咯。”
席旸:“好咯。”
哥哥就是這麼好,永遠能順著虞予幸的話接話,永遠能知道虞予幸當下的情緒,永遠好貼心。
只是哥哥也使壞,故意騎到一些歪歪扭扭的路,讓虞予幸摟緊他。
真的是,老夫老妻了,不知道什麼樂趣在里面。
虞予幸也真的是,笑那麼開心干什麼。
他們來得早,學校很安靜,算著這個時間應該是在上第一節 課。
半年過去校服沒有變,在保安室時,他們還準備登記,卻被保安質問怎麼遲到這麼久。
但是下一秒,保安就認出他們是誰啊。
“你們啊,”保安態度一下子就變了:“穿著校服過來,我還以為是里面上課的學生呢。”
虞予幸疑惑:“你認識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