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傳說中,真正的高朋滿座啊。
“你們這樣顯得我很呆啊。”小藝笑了。
虞予幸點頭:“你確實挺呆的。”
小藝嘖了聲:“怎麼說話的, ”他說完馬不停蹄哦了聲:“對了,計算機的那個作業你做了嗎?”
虞予幸:“……”
是很呆。
虞予幸:“還沒。”
這會兒他們已經到樓下了。
“我早上做了點, 有點難,”小藝說著拿出了門禁卡, 對著門滴了一下:“還想著看看你的答案呢。”
門打開, 小藝先往里走。
虞予幸跟上。
只是他腿剛邁進去, 手腕就被席旸抓住了。
席旸還把他往后拉了兩步。
“嗯?”虞予幸疑惑。
席旸:“不回去了。”
虞予幸:“去哪?”
席旸說:“去看星星。”
虞予幸:“現在?”
席旸:“現在。”
虞予幸緩緩笑起來, 眼睛彎彎的:“好啊。”
“誒!”
獨自一人進門的小藝又把門打開:“你們去哪啊?”
已經被席旸拉走的虞予幸:“去玩。”
“怎麼現在去玩啊。”
小藝的聲音他們已經聽不見了,所以他只是嘀嘀咕咕:“什麼情況啊這是。”
那邊不過半分鐘, 他們已經走了好幾十米了。
這個男人很急, 虞予幸沒開玩笑。
“您不覺得您走太快了嗎?”虞予幸終于提出來了。
席旸步伐很大, 虞予幸有種這個男人走一步,他需要小跑十步才能跟上的錯覺。
說完這話的下一秒,虞予幸直接撞到了席旸的背上。
虞予幸笑了起來:“倒也不必停下來吧哥。”
席旸這才好好在虞予幸身邊站好:“是有點急。”
虞予幸唉了聲:“急著干嘛啊?”
“急著,”席旸在這兩個字后面停了一下:“看星星。”
虞予幸噗的一聲笑了:“不會真的有人大半夜的,急匆匆的,大老遠的,只為了看幾個破星星吧。
”
席旸搖頭:“當然不。”
虞予幸眼睛笑:“那是什麼呢?”
席旸:“當然不能這麼說,怎麼能說是破星星。”
“哦?”虞予幸歪著頭看席旸:“那是什麼呢?”
席旸:“是豬。”
虞予幸笑出了聲來。
救命,這就是傳說中就不說破的推拉嗎?
怎麼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也能完美演繹高朋滿座這個詞啊。
救命好爽。
席旸的步伐明顯放慢了,再幾步,虞予幸點了一下他們的手:“就這麼拉著我走啊?”
席旸還是和剛出發時一樣,抓著虞予幸的手腕。
席旸低頭看,也點頭:“有道理。”
下一秒,席旸手一滑,牽住了虞予幸的手:“這樣可以嗎?”
“嗯,”虞予幸很認真點頭:“很上道。”
席旸:“謝謝。”
虞予幸:“不客氣。”
嘻嘻。
嘿嘿嘿。
哈哈哈哈。
席旸耳朵又紅了。
被虞予幸發現。
既然即將得以一個安靜又獨處的環境,這一路上兩人默契得什麼話都沒有說。
虞予幸完全聽從席旸安排也什麼都不問,任由他帶著上校車,上的士,下車,進一棟樓,直上頂層。
從頭到尾,席旸的手始終牽著虞予幸。
目的地是一處燈光昏暗,氛圍極佳的地方。
虞予幸往里探了眼:“酒吧嗎?”
席旸搖搖頭:“不算是,”他說:“樓下是民宿,這兒也是老板的。”
虞予幸再探了眼:“沒什麼客人啊。”
席旸:“老板開著玩的,只招待有緣人。”
虞予幸好奇了:“你是怎麼有緣的?”
席旸:“老板是我朋友的姐姐。”
虞予幸:“啊……”
再往里走,虞予幸感覺到了,確實不像是酒吧。
很有意境的地方,種了很多很好看的花,有種詩意與現代結合的感覺。
“來啦。”
左邊的門突然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小姐姐:“好久不見啊席旸。
”
席旸:“好久不見。”
不用猜,一定是朋友的姐姐。
這個姐姐在看到虞予幸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在看到虞予幸和席旸牽著的手時,明顯大愣了一下。
接著她笑起來:“樓上沒人。”
席旸點頭:“好,謝謝。”
姐姐抿了一下唇:“好早就跟我確定了,生怕有人打擾你們。”
顯然這句話是對虞予幸說的。
這兩天助攻太多,虞予幸已經習慣了。
他對姐姐笑了一下:“謝謝。”
姐姐問席旸:“小政知道嗎?”
席旸:“大家都知道。”
姐姐長長啊了一聲,看虞予幸一眼:“挺帥的。”
席旸:“是很帥。”
虞予幸捏了一下席旸的手。
別聊了別聊了,害羞得尷尬。
“好了,你們上去吧,一會兒我叫人把酒送上去。”姐姐道。
虞予幸疑惑:“還有酒?”
席旸說:“我自己一個人喝。”
虞予幸笑了起來:“我又沒說不喝。”
就這樣,虞予幸和席旸上樓梯了。
樓梯很窄,只夠一個人走,虞予幸在前席旸在后。
關于這個小政。
“是我知道的那個小政嗎?”虞予幸問。
席旸:“你知道小政?”
虞予幸:“有一次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碰見有個男生在校門口等你,接你去參加他的生日宴,你叫他小政。”
席旸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握了一下手。
“虞予幸。”席旸喊名字了。
虞予幸:“干嘛?”
席旸:“你是記性好,還是記性好?”
虞予幸抿了一個笑:“你猜啊。”
席旸輕輕嘆一聲,不知道是自己在解決什麼問題:“對,是他。”
虞予幸又說:“后來有一次我坐公交也碰到他了。”
席旸說:“我知道。”
虞予幸疑惑:“你怎麼知道?”
席旸:“他下車就打電話跟我臭屁。”
虞予幸沉默幾秒:“哦?”
席旸笑。
到樓梯拐角了,虞予幸正好可以趁機回頭看席旸。
只是這不看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