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醒來,”虞予幸放開席旸,安撫似的拍拍他的領子:“就是我拽哥。”
拽哥這會兒笑得也很蕩漾:“放了就不能換。”
虞予幸:“誰換誰是小狗。”
席旸伸出小指,虞予幸立馬鉤上,然后蓋章。
“說吧。”放開手,席旸突然說。
虞予幸:“說什麼?”
席旸:“陳紫彤寫的什麼小說。”
虞予幸:“嘶……”
虞予幸還沒想想好怎麼掰過去,席旸又問了:“寫了我們的同人文?”
虞予幸:“!!!”
虞予幸愣了半秒:“你怎麼知道。”
“還真是,”席旸笑了笑:“猜的。”
虞予幸呃一聲,又啊一聲:“她們女孩子都喜歡寫這種東西。”
席旸問:“哪里可以看?”
虞予幸:“她……”
席旸大手突然拍在了虞予幸的腦袋上:“好了,不為難你。”
虞予幸抿住了嘴。
席旸還真就不往下問了。
很快,虞予幸就看了眼前方不遠處的宿舍樓。
“我先不回去了,我去找鄭濤。”虞予幸說。
席旸:“他怎麼了?”
虞予幸:“可能有點難過吧,我去看看他。”
席旸一副看起來不是很愿意,但又好像沒辦法的表情:“好吧。”
虞予幸笑:“怎麼了?不讓我去啊。”
席旸:“突然丟下我。”
虞予幸愣了一下,聽席旸又道:“他一個人在宿舍?”
虞予幸:“是啊,所以我才有點擔心,去看一眼。”
席旸點點頭:“去吧,有事給我電話。”
虞予幸:“好。”
虞予幸為什麼會擔心,就在十分鐘前,殘缺給他發了好多張他前任婚禮現場的照片,說是他們共同朋友的朋友圈刷到的。
他擔心殘缺又發瘋。
到了殘缺的宿舍,虞予幸敲了好幾下門,他才從里面把門打開。
宿舍挺明亮,一點沒有虞予幸想的那種頹廢氛圍,甚至殘缺還在鏡子前抓頭發。
虞予幸問:“準備去哪嗎?”
殘缺:“出去玩咯。”
虞予幸:“晚飯吃了嗎?”
殘缺說:“三點多吃的泡面,還不餓。”
弄完頭發,殘缺給虞予幸拉一條椅子:“我真沒事,你還過來陪我。”
虞予幸:“反正我晚上也沒事干。”‘
殘缺:“沒事干和席旸約會去啊。”’
虞予幸:“剛剛約會回來。”
殘缺笑:“喲,什麼進展了?”
虞予幸:“現在不是你的事比較重要嗎?”
殘缺:“我能有什麼事,反正就這結果了,狗逼男人,現在就等自己放下,沒啥了。”
虞予幸:“你每時每刻都能這麼清醒嗎?”
殘缺:“當然能。”
虞予幸:“你是不是化妝了?”‘
殘缺對虞予幸笑一下:“哥帥嗎?”
虞予幸點頭:“很帥。”
殘缺又問:“席旸知道你來找我嗎?”
虞予幸:“知道啊,我們就在你宿舍樓下分開的。”
殘缺挑眉:“哇哦?”
虞予幸:“怎麼了?”
殘缺也拉條椅子在虞予幸身邊坐下:“你想啊,現在我是一個喜歡男人的身份,這會兒正好失戀,你這麼帥一小弟弟來找我,來安慰我。”
殘缺對虞予幸瞇眼挑眉。
虞予幸笑:“你有點猥瑣了學長。”
殘缺:“哈哈哈。”
殘缺不開玩笑了:“怎麼樣了你們?”
虞予幸:“就這樣唄。”
殘缺:“我看你們最近好像特別不對勁啊,昨天我滿腦子那個狗東西,沒空想,今天醒來回味了一下,越回味越怪。”
虞予幸:“哪里怪。”
“怎麼說呢,我覺得我對席旸的判斷可能出錯了,”他又說:“但又怕這個感覺是錯的。”
虞予幸想了想。
不過他正打算發表什麼,殘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殘缺看了眼就拿起桌上的鑰匙,放進了兜里:“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出門了。”
虞予幸把話咽下:“好吧,你去哪?”
殘缺眼睛一瞇:“去艷遇啊,”他問虞予幸:“你要不要一起?很多帥哥。”
虞予幸雙手交叉:“婉拒了哈。”
“哎呀,不用擔心我,我好的很,”殘缺那個表情又出現了:“你不知道我失戀了,多少帥哥哥要過來安慰我呢。”
虞予幸:“口水擦一下。”
殘缺:“滋溜滋溜。”
不過虞予幸還是擔心:“去什麼地方啊,安不安全啊。”
“放心,”殘缺道:“都認識很久的朋友了,還有我高中同學呢。”
虞予幸:“行吧。”
殘缺:“有什麼情況告訴我。”
虞予幸:“okk。”
就此,虞予幸和殘缺一起下樓,然后分開。
切,還不如讓席旸送他回去呢,瞎擔心。
所以又是自己一個人回宿舍咯。
還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孤單死了。
虞予幸仰著頭,能看得只有道路旁的樹,燈影交錯,思緒飄遠。
于是很快,他就路過了席旸的宿舍樓。
只是席旸的陽臺是朝向另外一面的,這里什麼都看不見。
再繼續走,虞予幸的手機震動了兩下,陳紫彤給他發來了消息。
一張是他們四個的合照,一張是席旸和虞予幸的合照。
陳紫彤:「不用謝姐!」
虞予幸當然保存,也當然:「謝謝啦」
陳紫彤:「我這一招秒不妙,先和我男朋友合照,然后四個一起拍,最后才給你們拍」
陳紫彤:「就不突兀了,是不是!」
虞予幸:「不愧是你」
陳紫彤:「還得是我啊」
陳紫彤:「這個家沒我不行」
陳紫彤又說:「不過我很好奇啊,我以為你倆沒什麼聯系的,怎麼回事啊,突然關系這麼好」
陳紫彤:「他媽的我現在都還在回味他叫你的那聲“哥哥”」
別說陳紫彤了,虞予幸也在回味。
陳紫彤:「你倆真的沒有貓膩嗎?」
陳紫彤:「還是我腐眼看人基」
陳紫彤:「而且你看照片里席旸的手」
虞予幸早就看到了,席旸的手是放在虞予幸的靠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