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給我二十分鐘?”
席旸:「好」
這個“好”字本來沒什麼毛病的,但很快,席旸又發來三個:「好好好」
虞予幸直接笑清醒。
按理來說,虞予幸出門只要五分鐘的,這五分鐘還包括洗臉刷牙。
但是今天不一樣啊,今天要去市區看電影。
嘿。
好好說。
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和席旸單獨去看電影。
虞予幸認真挑了衣服認真挑了鞋,頭發弄一弄,搞定一切了才和席旸說出門。
到了樓下,隔著宿舍樓的門,虞予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席旸。
這個人在踢石頭,看起來悠閑悠閑。
因為席旸的等待,虞予幸獲得了今天的第二個好心情。
虞予幸于是步伐加快,趕緊出去。
門一開,席旸就看過來了,虞予幸小跑過去,迎面就是一個:“早。”
然后虞予幸就看到了席旸衣服上別著的,他送的胸針。
“不早了。”席旸十分順手就把虞予幸的下巴抓住。
虞予幸還沒問干嘛,席旸把他的腦袋掰過來,再掰過去。
“好多了。”席旸放開虞予幸。
虞予幸摸摸耳朵:“昨天就好了,”接著他指著席旸的胸針:“我忘戴了。”
“沒事,”席旸抬頭看旁邊的樹:“我自己一個人戴就好。”
虞予幸環手,似笑非笑看著席旸。
席旸笑:“走吧。”
虞予幸問:“你怎麼上來了?”
席旸:“無聊。”
虞予幸點頭表示理解:“確實是,中午有事干了之后,早上的時間就只剩等待了。”
“是啊,”席旸怪怪地拉了個長音:“不像某人,睡了一早上。”
虞予幸眼睛彎了下來:“某人是誰?”
席旸不發聲,卻做了個“豬”的嘴形。
虞予幸當然是一下子捂住了席旸的嘴:“你說話啊,你怎麼不說話。
”
席旸:“虞唔唔。”
這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虞予幸腦子里突然播放那句“老公你說句話啊。”
虞予幸:“……”
什麼辣雞聯想。
下坡的路上,虞予幸給席旸說了他昨天晚上做的夢。
“我其實早就到高鐵站了,但是那個小孩子一直找我聊天,問我能量守恒的問題,”虞予幸的聲音和今天一樣陽光:“我好氣啊,我的車已經在排隊了,他非拉著我。”
虞予幸仿佛真的沒排上隊:“后來我過去,檢票口已經關門了,我好絕望,”他搖搖頭:“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梁丞皓的弟弟問我物理題,我才會夢到這個。”
席旸:“還當老師啊?”
虞予幸:“小當一個。”
席旸:“虞老師好。”
虞予幸笑了起來:“席同學好。”
虞予幸問席旸:“你要是錯過了高鐵怎麼辦?”
席旸:“改簽。”
虞予幸緩緩給席旸豎一個大拇指:“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
席旸捏了一下虞予幸的臉。
虞予幸:“干嘛啊!”
席旸:“不對嗎?”
虞予幸:“我笑我自己不行嗎?”
席旸:“不行。”
虞予幸:“干嘛不行?”
席旸:“虞予幸天下第一聰明,怎麼可以被人笑。”
虞予幸:“哈哈哈,略。”
“喲,兩位。”
在路過席旸宿舍時,那邊傳來了打招呼的聲音。
許杰和他朋友走了過來。
許杰問:“去哪兒呢?”
虞予幸:“看電影。”
許杰看了眼席旸:“就你倆啊?”
虞予幸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許杰說:“我也一起啊,正好無聊。”
虞予幸轉頭看席旸。
席旸:“沒買你的票。”
許杰把手機拿了出來:“沒關系,我自己買,”他走過來站在了席旸身邊,用手桶席旸:“給我說說,去哪兒看啊,幾點啊?”
席旸完美詮釋你看我理你嗎?
許杰點點頭:“行,你不說我問虞予幸了。”
說完他就往虞予幸那邊走,只是半途中被席旸揪住了衣領,拎了回去。
席旸在許杰手機上點了幾下:“買吧。”
虞予幸探腦袋看,還沒看清什麼呢,許杰切了一聲:“騙誰呢,這都不在藍城。”
席旸看時間:“現在坐車過去還來得及。”
許杰把手機收了起來:“不去不去,我還不想去呢。”
席旸:“我們也不想你去。”
“虞予幸。”
許杰又喊了聲。
虞予幸:“啊?”
許杰:“那你明天和我看電影吧。”
席旸:“他明天沒空。”
許杰笑了起來:“我問你了嗎?”
虞予幸點頭:“我明天真沒空。”
許杰:“不是吧,明天你也被席旸霸占了?”
虞予幸搖頭:“那沒有,明天我有個高中同學過來。”
許杰:“哦。”
席旸:“我也在。”
“你也在?”
“你也在?”
許杰和虞予幸同時開口。
許杰又笑了:“你在不在啊哥,虞予幸怎麼不知道呢。”
席旸:“現在知道了。”
虞予幸疑惑:“你也來?”
席旸:“可以嗎?”
虞予幸呃了聲。
不好意思,非常不合時宜的,他此刻滿腦子的“高山三角戀合體啦”。
還是小藝的聲音。
“是可以,”虞予幸點點頭:“我晚上跟紫彤說說。”
不是可以,是太可以了,陳紫彤知道席旸也來,知道席旸現在和虞予幸關系這麼好,這這,她不得瘋?
許杰就只是單純的偶遇,到了食堂就和他朋友進去了。
只是虞予幸他很疑惑。
而且這很難看不出來啊。
“你和許杰真的沒事嗎?”上了校車,虞予幸問席旸。
席旸點頭:“確實有事。”
虞予幸愣了一下:“我以為你要狡辯的。”
他都準備好接下來的話了。
“你第二次問了,”席旸說:“第一次欺騙可以是玩笑,第二次就不能怪別人相信了。
”
虞予幸哇哦一聲:“突然,總結。”
席旸很正經地嗯一聲:“比如某人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