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行行行」
虞予幸:「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有課」
席旸:「上次玩游戲小藝說的」
虞予幸仰頭想了想,還真有這麼回事。
虞予幸:「明天回鶴城了?」
席旸:「嗯」
虞予幸:「票買了嗎?」
席旸:「買了」
虞予幸摸了摸下巴,心底隱隱生出一種,我得想辦法在國慶前見這個男人一面的想法。
但左思右想,思來想去, 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他還是沒能想出個屁來。
算了,先去知識的海洋冷靜一下。
虞予幸打開了書里的那道例題, 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席旸:「我下午打球」
虞予幸有種他的內心難道被席旸窺探了的感覺。
虞予幸不自禁舔了舔唇:「所以?」
席旸:「來看」
虞予幸抿住了一下笑。
虞予幸:「啊?」
虞予幸:「什麼球啊, 要我親自去看」
席旸:「來不來?」
虞予幸:「我考慮一下咯」
席旸:「求你」
虞予幸笑了起來:「幾點啊?」
席旸:「四點多, 你下課過來正好」
席旸:「上次那個球場」
虞予幸:「下午下課輔導員要過來說幾句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席旸:「沒事, 來就行」
席旸:「不著急」
虞予幸:「okk」
過了一會兒,虞予幸又拿起手機:「不知道要不要給某人買瓶水呢」
席旸說:「要」
席旸又說:「虞予幸天下第一好」
虞予幸全世界最好。
虞予幸盯著這話發呆了半晌。
然后他看了眼抽屜里的杯子。
好個屁好。
這次, 虞予幸把自己扎進深海里也沒能清醒一星半點。
老師在上面講課, 說的那些話, 那些數字飛速地路過他的腦子,沒有留一點痕跡。
真棒。
“小藝。”
虞予幸拿筆敲了敲桌子。
小藝:“怎麼了?”
虞予幸:“我的耳釘好看嗎?”
小藝看虞予幸的耳朵:“怎麼說呢。”
虞予幸:“實話實說。”
“這不挺普通的黑色耳釘嗎,”小藝試探:“有什麼玄機?”
虞予幸搖頭:“沒有,就是一枚普通的黑色耳釘。”
小藝哦了聲,埋頭看書了。
兩分鐘后。
“小藝。”
“嗯?”
虞予幸:“你罵我一句。”
小藝笑了:“罵你什麼?”
虞予幸想了想:“虞予幸你傻逼。”
小藝:“虞予幸你,”他還是沒罵出口:“你咋了?”
虞予幸搖頭:“你做題吧,不用理我。”
這節課下課,虞予幸就去圖書館了。
在學習方面,他不喜歡丟三落四,早上沒學下的再看一遍,順便做張英語卷子,鞏固一下。
中午回宿舍,虞予幸就把席旸給他買的杯子擺起來了。
林凱森看到吐槽一句:“終于不用牙杯喝飲料啦。”
虞予幸指著杯子:“好看嗎?”
林凱森:“挺好看的啊,滿天繁星。”
虞予幸把杯子好好放在柜子上:“我覺得不好看誒。”
“是嗎,我覺得還可以啊,”他又說:“不好看你買它。”
虞予幸:“嘿嘿。”
林凱森:“干嘛,這麼笑啊。”
下午上課,虞予幸的手機收到了一個叫鄭濤的人的微信。
他反應了好幾秒,才想起來是殘缺學長。
虞予幸想了想,還是把備注換回來。
殘缺:「你猜怎麼著」
殘缺:「下午又和席旸打球」
虞予幸笑了笑:「你猜怎麼著」
虞予幸:「我知道」
殘缺:「來嗎?」
虞予幸:「來」
殘缺:「害,還想坑你一瓶水呢」
虞予幸:「小事,還是會給學長安排的」
殘缺:「怎麼這好呢你」
虞予幸:「還行吧」
因為國慶小長假,輔導員的交待多了許多,加上要填意向表,下午散會趕到球場已經快要五點。
里面已經開始打球,虞予幸進去時,球場上的席旸正追著球跑。
第二眼,虞予幸就看見了學長,他沒有上場,這會兒正在邊上站著。
虞予幸走過去,跟學長打了聲招呼,站在了學長邊上。
“才來啊,打一半了都。”
學長此刻已經是狠狠打過球的樣子,虞予幸把包里的水遞給他。
學長笑:“等你的水呢,渴死了。”
他喝了一口又說:“席旸一直往門口看,該不會是在等你吧。”
虞予幸:“我聽你胡說八道。”
學長笑了起來。
學長:“你家這位打球是真猛啊,我同學現在特別喜歡他,有事沒事就叫他出來打球。”
虞予幸:“一直這麼猛,他高中前期,在別人口中是‘那個打球的席旸’。”
學長:“還有別的席旸?”
虞予幸:“那沒有,就是很多人打聽他。”
學長嘖嘖兩聲,再嘖嘖兩聲。
虞予幸也喝水,不看學長。
但不代表學長會沉默:“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虞予幸:“不知道,不想聽。”
學長笑得很開心:“我就非要說,你特別像那種在外面張口閉口炫耀自己孩子的家長。”
虞予幸點點頭,自己嗯嗯兩聲:“你說前期他是‘那個打球的席旸’,那后期他是什麼呢?”
虞予幸自己回答:“后期啊,是那個突然拿第一的席旸,一直在光榮榜上掛著的席旸,可牛了。”
虞予幸:“呵。”
學長手搭著虞予幸的肩,笑得不行:“我感受到你說你為什麼說你自己叛逆了,你是真有點叛逆。”
虞予幸再:“呵。”
說話間,虞予幸聽到身邊有兩個男生聊天,不知道聊了什麼,一個男生罵另一個男生:“你好垃圾啊,菜狗啊你。”
虞予幸看了眼席旸的方向,對學長道:“你罵一下我。”
學長疑惑:“罵你?”
虞予幸:“嗯。”
學長:“罵你什麼?”
虞予幸:“罵我垃圾。”
學長轉頭盯著虞予幸看了幾秒,笑了:“罵不出來。”
虞予幸:“為什麼?”
學長:“你不是一個會被人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