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予幸:“在我面前不就是在我們面前。”
小藝又有點糊涂了:“好像也是。”
很快,他又說:“好像又不是。”
小藝好像又撥開了迷霧:“虞予幸,你有沒有覺得席旸對你很特別?”
“不過也是,”虞予幸還沒發表什麼,小藝自己解釋了:“確實大家對你都挺溫柔的,我們導員那麼兇一個人,對你說話都能降三個調。”
虞予幸繼續看天花板。
小藝那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笑聲:“哈哈,席旸不會是喜歡你吧,什麼不能和女生談戀愛。”
很快他又道:“神經病。”
小藝翻了回去:“你說聲音可以后天練嗎?我有沒有可能也能聲音好聽起來,”他說著就練了起來:“你好,你好,你好。”
不練了,小藝打了個哈欠:“明天早上什麼課啊,我書是不是借給誰了。”
宿舍漸漸安靜下來。
虞予幸還在看天花板。
別想了。
那只是一個笑話而已啊。
小藝的話也不能想。
國慶就在下周四,經過調休,讓整個學校都籠罩在一個“我要放假快點放假”的氛圍里。
虞予幸周三上午兩節課,下午兩節課,還算輕松。
上午課間,虞予幸正在拿手機打發點時間,他一個同學突然走了過來,把一個袋子放在了虞予幸的桌上。
虞予幸愣住:“啊?”
同學說:“席旸讓我給你的。”
虞予幸又愣了一下:“他人呢?”
同學:“走了,給了我就走了。”
虞予幸往門那邊看:“沒說其他的?”
同學搖頭:“沒有,就把我攔住,說麻煩給虞予幸。”
虞予幸追著出去,下課人來人往,他當然看不到什麼。
回來,小藝已經探頭探腦了:“席旸給了你啥?”
虞予幸也想知道。
帶著疑惑,虞予幸把盒子拿了出來。
小藝:“杯子啊,送你個悲劇?”
虞予幸面無表情地看著小藝。
小藝:“哈哈哈。”
再翻一翻,里面有兩張信封,一張信封裝著一枚胸針,一張信封是卡片。
卡片上是席旸的字。
“猜猜我是誰。”
“哈哈哈哈,”小藝率先笑了起來:“席旸這字也太丑了吧,我看了好半天才知道他寫了什麼。”
他又說:“還猜猜我是誰呢。”
虞予幸笑了笑。
盒子里是個星空杯。
黑色的背景,繁星滿天,下面是一個發光的球,球上種了一棵樹。
說實話,好難看。
虞予幸是喜歡星空,但也不是任何星空他都喜歡。
杯子配了個金屬勺,勺柄上有顆星星,這倒是不錯。
虞予幸再拆開胸針。
也是鏈條胸針,一顆小太陽,連著一朵白云,很可愛。
虞予幸于是當場將它別在衣服上。
叮鈴鈴,上課鈴響了,虞予幸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
也打開了手機。
虞予幸:「收到啦,謝謝!」
席旸:「我是你第一個猜的人嗎?」
虞予幸差點笑出聲。
虞予幸:「你不知道你很有名嗎?我同學認出你了」
席旸:「……」
席旸:「沒意思」
席旸:「我以為至少你是看到杯子想起我」
要是沒被劇透,虞予幸看到杯子,是會第一個想到席旸。
不過他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說:「喜歡」
虞予幸:「回去就用它喝水」
席旸:「好」
虞予幸:「蜂蜜也吃光」
席旸:「好」
也是這一刻,虞予幸發現,不好看和喜歡,是完全不沖突的兩件事,此時此刻,他正在心情大好。
大直男的審美就不敢恭維啦,反正從現在開始,虞予幸也是個擁有水杯的人了。
還有小太陽胸針。
那既然這樣。
虞予幸點開了相機,本來是準備拍一拍已經戴上的胸針發給席旸,但鏡頭一閃而過他的一點點臉。
虞予幸想了想,將鏡頭抬高一點,沐浴陽光,在胸針全上鏡的前提下,露出他的嘴和下巴,還有一點點點點耳朵。
淺淺微笑。
點擊發送。
接著,他又回到相機里,一樣的角度把整張臉都露進鏡頭里,再自拍一張。
“帥嗎?”
虞予幸把剛拍的自己給小藝看。
小藝點頭:“帥啊,有小仙男內味兒了。”
好的。
虞予幸敲桌子,敲敲敲敲。
好,手機震動了。
席旸:「戴耳釘了?」
虞予幸唇角一勾:「嗯」
席旸:「我看看」
第24章
虞予幸此刻胸前的小太陽和白云完全暴露在陽光底下, 光滑的表面發著光。
他其實沒有指望席旸發現他戴耳釘了的。
他也想過,要是席旸沒有問,虞予幸肯定會戛然而止。
但是席旸問了啊。
虞予幸的耳釘僅僅露了一小半, 也壓根不是這張照片的重點,席旸就問了啊。
虞予幸:【圖片】
虞予幸:「就是一個普通的金屬環」
虞予幸又問:「好看嗎?」
席旸:「好看」
虞予幸笑了笑, 就把手機收起來了。
先緩一緩。
虞予幸這種自己找甜頭的荒謬行為,需要淹沒進知識的海洋來清醒一下。
十分鐘后,虞予幸把黑板上和書上的內容全部吃進腦子里,才又拿起了手機。
十分鐘前, 席旸發了消息。
席旸:「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虞予幸:「前幾天」
席旸:「疼嗎?」
虞予幸:「還可以」
虞予幸把剛才沒來得及問的問題問出口:「你今天又有事來我們學院?」
席旸:「我就不能是過來給你送東西的?」
這個人怎麼這樣啊。
什麼都胡說八道只會害了……
害了虞予幸。
虞予幸于是:「不能」
兩秒后。
席旸:「能」
虞予幸:“……”
這個人怎麼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