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予幸想,是不是就是剛才的感覺。
也不止是剛才,是他們這幾次待在一起的許多偶然時刻。
應該是吧。
因為它是有了還想要。
“站著干嘛?”
虞予幸前面的小藝問。
虞予幸哦了聲,從架子上拿起空碗,胡接了一句:“沒有我想要的醋。”
小藝:“陳醋不行啊?”
虞予幸搖頭:“陳醋有股怪味。”
小藝:“那怎麼辦?”
虞予幸:“白醋頂頂吧。”
那個悸動此刻正在虞予幸身后,等虞予幸調完,他往邊上走了點,給席旸空出位置。
他見席旸從架子上拿起空碗,然后把虞予幸手里已經調好的醬料拿了過去。
虞予幸:“啊?”
席旸把空碗給虞予幸:“給我調一份和你一樣的。”
虞予幸笑:“那好吧。”
“喜歡吃什麼醋?”席旸問。
虞予幸:“鶴城的那種醋,家里都有的。”
說罷,虞予幸就把調好的醬料給席旸。
席旸沒有接,而是把自己手上的拿起來:“不是一樣?”
虞予幸:“哦。”
席旸:“笨蛋。”
虞予幸:“你才笨蛋。”
虞予幸于是也給席旸一個空碗:“你也給我調一份你平常吃的。”
兩人于是乎一人兩碗地離開了醬料區。
回到桌子,許杰還在聊虞予幸的知意。
剛才聊虞予幸的演技,這會兒聊虞予幸的顏值。
“倒也不像女孩子,但是唇紅齒白真的很好看。”許杰夸獎。
吳輝補刀:“好看的媳婦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許杰捶胸:“我氣啊。”
許杰又問:“你們說虞予幸高中也有個什麼來著?”
吳輝:“一個古風美男子。”
許杰哦了聲:“就是學長叫的那個小仙男啊,有沒有照片,給我看看。”
吳輝:“席旸有。”
席旸有?
虞予幸疑惑地看席旸。
他自己都沒有。
眾目睽睽下,席旸還真掏出了手機。
虞予幸說話都磕絆了:“你,你有我,照片?”
席旸:“嗯。”
他翻得很快,一下子就找了出來。
不過把手機交出去之前,他交代了句:“只看這張,別亂翻。”
“知道知道。”
許杰站起來先接過去:“真不愧是小仙男啊。”
他感嘆。
接著這張照片在圓桌上傳了一圈,最后才到虞予幸手上。
是張虞予幸都沒有見過的照片,在觀眾席拍的,那幕虞予幸光著腳踩在石頭上,俯身與荷花對話。
荷花是劇里女主角小時候的原身,虞予幸出場戲份也不多,就那麼一小會兒,而他光著腳是因為,道具組忘了準備他的鞋。
但一切好像都剛剛好,腳下是干冰做的霧,整個氛圍朦朦朧朧,燈光柔和,相機也不錯。
“這誰拍的啊?”虞予幸自己都覺得好看:“發給我。”
席旸沒回答誰拍的問題,而是把照片發給了虞予幸。
那邊許杰:“我也要,發給我。”
席旸收起手機:“不給。”
許杰于是問虞予幸:“我也要虞予幸。”
席旸:“他不給。”
許杰:“過分了啊席腸。”
席旸沒理許杰,虞予幸也沒接話。
許杰氣呼呼:“他們怎麼這樣。”
吳輝拍許杰的肩:“夫唱夫隨,理解一下。”
過了一會兒,許杰又道:“虞予幸這麼好看,當時有沒有轟動全校。”
虞予幸:“全校都炸了。”
許杰:“哈哈哈你是懂炸的。”
轟動全校虞予幸不知道,倒是當時他耳邊有一些不那麼好聽的聲音。
僅因為他好看,因為他白。
特別是一個外校的,虞予幸還記得他的名字,陳增,說了很多不好聽又下流的話。
再后來有段時間,虞予幸聽說這個陳增被人打了,他當時第一想法,活該。
算了沒什麼好回憶的。
虞予幸抬頭,把一片牛肉丟進火鍋里。
大家漸聊漸遠,時事,民生,還有一餐的燒麥真好吃。
“有點渴,”席旸舍友突然問了句:“是不是沒點飲料啊。”
吳輝拿起就近的菜單:“沒點,喝什麼。”
舍友:“都行。”
吳輝掃了眼:“酒喝嗎大家?這邊店長推薦果酒。”
舍友:“可以啊。”
吳輝:“一瓶300ml,每人一瓶吧,你們要什麼口味的,葡萄,白桃,荔枝。”
虞予幸問:“有草莓味嗎?”
吳輝噗的笑了:“還真有,”他說完問席旸:“怎麼辦,虞予幸要點草莓味。”
虞予幸好奇:“草莓怎麼了?”
吳輝:“席旸特別討厭草莓味,還不讓我們碰,說那個飄出來的味道很臭。”
虞予幸轉頭看席旸。
如果沒記錯。
虞予幸這會兒口袋里那顆席旸給的糖。
好想,貌似,似乎,是草莓的味吧?
虞予幸:“啊?”
吳輝還在那補充說明:“我有回吃了個草莓味的糖,他一天沒跟我說話。”
啊?
席旸:“你想喝就點,話這麼多。”
大家紛紛點了自己要點口味,虞予幸當然也沒有點草莓,點了個白桃。
等酒上桌,吳輝看了眼上頭標的度數:“8%,你們應該都OK吧?”吳輝點名問:“虞予幸,你酒量怎麼樣啊?”
虞予幸是有點千杯不倒在身上的。
但吳輝的下一句話是:“不行的話,喝多了讓你老公送你回去。”
虞予幸說:“我酒量很差。”
第20章
是店里的特色酒,大家原本不抱希望的,沒想到入口竟這麼好喝。
果香酒香以一個很好的比例混在一起,味道不錯又帶點刺激。
剛上大一的部分學生,對酒是有一些叛逆的執念,這份執念來自于高中生不允許喝酒。
于是這個大家一開始只是想嘗試的氛圍,最后紛紛都開始點第二第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