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劇本殺店里的糖,挺好吃的,虞予幸吃了好多顆。
“你拿了多少?”虞予幸問。
席旸:“你不生氣了我就再給你一顆。”
虞予幸:“切。”
無語,這糖真甜。
席旸于是又拿了一顆,把虞予幸的手攤開,強硬放虞予幸手心上,低聲道:“全世界最好的虞予幸。”
虞予幸沒忍住笑了:“滾。”
席旸旁邊坐的是他的舍友,他們兩個個人世界,舍友仿佛不存在,全程始終看著窗外,好似一個拼車的人。
下雨天客人少,也才剛到吃飯的時間,到了火鍋店,他們排隊只花了不到五分鐘就進去了。
剛才離開得匆忙,這會兒大家再次坐下來,又開始回味剛才的劇本殺。
開始回味虞予幸是從哪個階段開始騙人的,也回味為什麼虞予幸的時間線到底哪里是編的。
“所以你們沒在我新婚夜那啥吧?”
感覺自己帽子好像還沒綠的屠小龍扮演者許杰,很著急地問。
虞予幸說:“新婚夜是沒有。”
“新婚夜是沒有,”許杰當然一下子就嗅到了這句話不對勁:“意思是之前有?”
虞予幸:“昂。”
小藝笑了起來:“別問了別問了,我都心疼你啊。”
許杰十分難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啊媳婦。”
他說完就想攬虞予幸,但被席旸抓住了手腕,往邊上推開:“別亂叫。”
“干嘛,”許杰立馬進入狀態:“這可是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拜過堂的媳婦,你誰啊?”
席旸淡淡地哦了一聲:“我是他孩子的爸爸。”
“噗。”
虞予幸一口水直接噴出來。
第19章
“孩子都有啦你們,挺快啊,”吳輝樂得拍起了手,煽風點火:“恭喜恭喜啊。”
既然這樣。
虞予幸抽了幾張紙,擦了擦身上的水,先是看了席旸一眼,接著帶著笑低下頭:“怎麼就說出來了。
”
“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
爆笑的是全場。
崩潰的是許杰。
“玩不過你們玩不過你們。”許杰喝口水冷靜一下。
小藝:“你是真的會演啊虞予幸,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演,你這可憐樣跟誰學的?”
虞予幸:“席旸教的。”
席旸把胡說八道進行到底:“我教的,你有什麼意見?”
小藝:“沒有沒有,教得好教得好。”
過一會兒,小藝又說:“學壞了啊虞予幸。”
吳輝:“我認識的人里,席旸最會騙人了,現在加一個虞予幸。”
舍友:“現在你倆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
小藝:“何止啊,每個人八百個心眼子,跟我說嫁妝都是她媽媽準備的,她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麼,我竟然沒有懷疑,我怎麼可以不懷疑?”
聊著天,席旸舍友那邊的菜單傳了過來。
吳輝伸手接過,看到什麼突然笑了起來:“哦喲,這家店有大腸啊。”
說完,他看著席旸的方向笑了一下。
席旸眼神警告。
旁觀者嗅到味道。
小藝:“什麼大腸?席旸和大腸什麼關系。”
吳輝很刻意地捂住嘴:“說出來我還能活著走出這家店嗎?”
席旸:“你試試。”
吳輝:“唔唔唔。”
虞予幸也很想知道:“你和大腸什麼關系啊?”
席旸很無奈地笑了,而后才道:“看我名字。”
吳輝大笑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席旸:“滾。”
吳輝更笑了:“怎麼虞予幸問你就說啊。”
席旸:“你再多說一句。”
吳輝繼續捂住嘴。
“哦哦哦!我懂了!”許杰率先笑了起來:“是因為你的旸很像腸字嗎?”
席旸不想說話。
席旸的舍友也笑了起來:“哈哈哈還真是。”
吳輝補充說明:“是初中的時候,剛入學那天,席旸在本子上寫自己的名字,他那個字啊,潦草得要死,老師就問,你叫席腸?”
“席腸,”許杰哈哈大笑起來:“怎麼這麼好笑啊。”
吳輝:“從此他寫名字,一筆一畫。”
席旸:“說夠了?”
吳輝往后退一點:“完了,我晚上要睜著眼睛睡覺了。”
席旸:“不用等到晚上。”
許杰:“你不讓被人叫你大腸啊?”
席旸:“你愿意讓別人叫你大腸?”
許杰:“是不愿意哈哈哈。”
席旸:“……”
氣氛因為突如其來的大腸,十分歡樂。
席旸轉頭就抓住了虞予幸的衣服:“他們欺負我。”
虞予幸本來也在笑的,被席旸這麼一訴苦,立馬抿住了嘴。
吳輝:“快躲老婆懷里哭啊。”
席旸作勢往虞予幸這邊靠了一下。
虞予幸拍席旸的肩:“沒事,”他指著了一圈:“你們不許再說了。”
他再拍一下席旸:“好了,沒事。”
吳輝當然沒有點大腸,這個話題大家也點到為止。
點完菜,一群人去了醬料區。
火鍋店這會兒也熱鬧了起來,服務員,客人來來往往。
“其實我挺喜歡吃大腸的。”途中,虞予幸說。
席旸給虞予幸一個絕望又委屈的表演。
“哈哈哈。”虞予幸笑了起來。
怎麼有點好欺負啊。
“借過借過。”
服務員從后頭端著鍋底過來,席旸把虞予幸拉到身邊:“小心。”
虞予幸往邊上靠了點。
等服務員離開,他們再繼續往前。
“好多人。”虞予幸說。
席旸:“今天周末。”
說話間,有一個小朋友突然跑了過來,席旸又拉了一下虞予幸。
到達蘸料區,虞予幸在邊上等了一小會兒,目光全放在名為陳醋的碗上,但思緒發呆。
剛才席旸將他拉到身邊,那種突然的觸感仿佛還在。
兩次。
紫彤曾經寫過一段文字,“輕微的觸碰在身體像是蝴蝶效應般產生巨大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