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再說了,你比我大嗎?”
席旸:“我是比你大。”
虞予幸:“你怎麼知道?”
席旸:“我19歲,我比你大一歲。”
虞予幸有點認命地抿了一下唇:“你幾月生的?”
席旸:“三月。”
虞予幸呵了聲:“不是一歲哦,我十一月生的,大八個月而已。”
席旸:“這麼斤斤計較啊弟弟。”
席旸說完,順便把上邊掉下來的一個人頭推開。
鬼:“???”
hello?
看看我。
“不精確精確具體八個月幾天?”席旸又道。
正合虞予幸義。
虞予幸:“你三月幾號?”
席旸:“十八。”
虞予幸:“確實不到八個月。”
席旸:“你生日呢?”
虞予幸:“十一月十號。”
席旸:“好的弟弟,知道了弟弟。”
虞予幸咬牙切齒,重拳出擊。
這個鬼屋不僅遮光效果差,鬼差音效差,隔音還差。
再往里探了幾步,他們竟然聽到了隔壁其他客人的聲音。
不難聽出來,小藝在里面,想必婷婷也在,不過不止有他們兩個,聽著至少有五個人。
虞予幸不急著走,給席旸一個眼神之后,兩人就在原地等了。
聽著那群人也吐槽這什麼鬼地方。
也吐槽不過如此。
然后。
“吼!”
虞予幸突然出現。
“啊!”
“臥槽。”
“嚇我一跳。”
……
“哈哈哈哈哈。”
“干嘛啊你們。”
……
鬼屋唯一良心的地方是裝了空調,從鬼屋出來,大太陽加海風,熱得大家嗷嗷叫。
“你倆怎麼偷偷來鬼屋不叫我?”
小藝馬上質問。
虞予幸:“你眼里有我嗎?”
小藝本來還理直氣壯的,但虞予幸竟然說了這話,婷婷又正好在身邊,小藝瞬間被噎。
不過很快,他就應回去了:“是是是,就席旸眼里有你。”
這下是虞予幸噎了。
“那是當然。”
席旸也跟著應了一句:“我可不會丟下他。
”
虞予幸愣了一下。
他當然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但既然席旸這麼說。
那也行。
小藝自然沒想到席旸和虞予幸的統一戰線會這麼徹底,甚至他還有種席旸和虞予幸更熟的感覺。
怎麼回事啊,他和虞予幸也就一個早上。
不,三個半小時沒見而已啊!
他總算明白了,虞予幸這一口一句的陰陽怪氣,肯定和席旸學壞的。
棚里這會兒正在烤地瓜。
學長借了這邊一個廢棄的灶,他們過去時有將近一半的人圍著等。
找了個位置坐下,屁股剛著石頭,學長就來了句:“沒想到你倆關系這麼好啊。”
小藝離學長最近,他問:“誰倆?”
學長:“虞予幸和席旸啊。”
“那可不,”小藝也陰陽起來:“他倆現在是連體嬰,風雨雷電都分不開他們。”
學長繼續弄火:“當時席旸把虞予幸名字報上來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
小藝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怕他們打起來嗎?”
學長:“那可不,這活動我組織的啊,萬一出什麼事,第一個不得抓我。”
虞予幸點頭:“其實都是假象,為了今天,我寫了好幾頁的暗殺計劃呢。”
學長和小藝笑了。
而身邊的這個席旸,看起來沒有一絲動容。
是的,看起來。
“原來你想這樣對我。”
這個看起來置身事外的人開口了:“只有我一個人是真心的。”
虞予幸頓了一下,張嘴又閉嘴。
閉嘴又張嘴。
“哈哈哈。”
小藝笑得拍起了手。
學長也轉過了身,湊熱鬧:“原來你是這樣的席旸啊。”
虞予幸屬實被噎,求助學長:“怎麼辦?”
學長:“能怎麼辦,真心換真心啊”
虞予幸于是對席旸說:“那好吧,那我也真心吧。
”
席旸點頭:“好的。”
學長:“這就好的了?”
席旸:“嗯,足夠了。”
學長噗的笑起來:“哈哈哈還得是你啊席旸。”
虞予幸表面淡定地開了一瓶水,咕嚕咕嚕。
“來,”學長用紙包一個地瓜給虞予幸:“你的。”
虞予幸:“謝謝。”
虞予幸可能有點淡定過頭了,拿起地瓜,掰開就往嘴里放。
“燙。”
席旸按下了他的手:“不燙嗎?”
虞予幸盯著席旸看,緩緩把地瓜拿起來,試探地靠近嘴唇。
輕輕碰一下,再很快拿開。
虞予幸:“是燙。”
席旸:“笨,晾一晾再吃。”
虞予幸:“哦。”
這一波的地瓜都熟了,在場一人一個。
這麼熱的天,吃烤地瓜顯然不是一個特別正確的選擇,但也顯然,大家都不想出去曬太陽。
于是才吃第一口,虞予幸的汗就下來了。
有一說一,還挺好吃。
只是吃著吃著。
虞予幸轉頭:“嗯?”
席旸:“嗯?”
虞予幸:“干嘛一直看我。”
席旸收回視線:“你好像一只倉鼠。”
虞予幸思考幾秒:“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
席旸:“夸你。”
虞予幸:“夸我的點在哪呢?”
席旸摸了一下虞予幸的臉,大概是幫他把臟東西拿掉:“夸你可愛。”
虞予幸點頭。
接受。
糟了。
地瓜好甜。
好的。
冷靜虞予幸。
太陽又往西斜了點,手上地瓜吃完,剛才還在石頭邊上的日光此刻趴在了虞予幸的球鞋上。
也趴在席旸的小腿上。
關于席旸的腿。
虞予幸有個有且只有梁丞皓知道的秘密,就是他很喜歡席旸的,腿毛。
哈哈對不起,有點變態。
腿毛這會兒沐浴陽光,狠狠戳中虞予幸xp。
虞予幸很不自緊地抿了一下唇。
“你臉咋了。”
小藝突然出現在視線中。
虞予幸嚇一跳。
今天真有意思,老嚇到。
“我臉怎麼了?”虞予幸疑惑。
小藝笑了出來:“都是灰啊,你不知道啊?”
虞予幸:“哪里?”
小藝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