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都運氣差,凡事靠運氣的游戲,他沒有幾次是贏的,凡是靠玄學的,基本與他無關,他身上甚至還有“別選虞予幸選的哪個就行”的標簽。
他以為離開鶴城能改改運,全是狗屁。
再幾天,在新生們歡慶的朋友圈里,軍訓結束。
結束的第二天休息,虞予幸宿舍瘋了似的大早就出去逛街,中午吃烤肉,下午看電影游戲城,晚上火鍋,結束再去ktv,沒玩過似的差點被舍管關在外面進不來。
半夜宿舍繼續四排游戲,通宵到五點。
然后一起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來就是午后,整個宿舍奄奄一息的。
不過軍訓之后的身體還是挺抗造的,這麼折騰,大家也沒見多疲憊,吃完飯后談戀愛的談戀愛,看劇的看劇,健身的健身,玩游戲的玩游戲。
虞予幸是玩游戲的那一個,他手上是一款他玩了好多年的游戲,它可以是益智游戲,也可以是養老游戲。
里面有可選難易的解謎關卡,也可以種花種草建房子養寵物,可以打怪升級,可以聯機也可以單機,全看玩家喜歡。
虞予幸在床上激情打怪半小時后,手機上面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
殘缺:「小星星,來看我打球不?」
虞予幸疑惑了半秒,不過很快他就把這條消息往上滑,繼續打怪。
等手上的關卡通過,虞予幸才切進微信里。
虞予幸:「哈?」
這個叫殘缺的,是他暑假認識的一個網友。
也是校友。
聊了一個多月才知道的他也是藍大的學生,比虞予幸大一屆,是金融學的,一個身上有故事的學長。
虞予幸剛來學校時他們見過一面。
學長消息又來了:「你說我為什麼叫你來看我打球呢?」
殘缺:「今天我們和直系學弟打球」
殘缺:「我到了一看」
殘缺:「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這個學長是會釣的。
虞予幸:「看到什麼?」
殘缺:「遠遠望去啊」
殘缺:「學弟群里啊」
殘缺:「有個又高又帥的」
殘缺:「紫色頭發學弟」
虞予幸垂死病中驚坐起。
打字都不利索了。
虞予幸:「席旸?」
殘缺:「就問你來不來」
虞予幸:「在哪?」
殘缺:「宿舍區中間的那個操場」
殘缺:「馬上開始了哦」
虞予幸:「好的」
殘缺:「哎呀,這天熱的,學長有點口渴啊」
虞予幸笑了笑:「安排」
虞予幸馬上下床,簡單洗漱還換了昨天剛買回來的新衣服,順便抓了抓頭發。
不過出門他順便帶上了正在無聊的,聽說他要去看別人打球也要去的小藝。
剛才宿舍時學長就簡單地和虞予幸說明了一些,是友誼賽,隨便打打。
「但是今天人好多哦,特別是女生哦」
在山頂小門外的便利店買了水,虞予幸和小藝就去操場了。
他第一次覺得小藝好累贅,這個人怎麼走這麼慢啊。
到了操場,虞予幸放眼望去,確實比平常經過是人多了許多。
也是這個放眼望去,他頓時懂了小藝說的那句席旸很好認了。
確實好認,球賽已經開始,場上來來回回那麼多人,虞予幸第一眼就看到了席旸,他盯著球跑,腦袋上是和虞予幸差不多顏色的頭發。
想象里的巧合和親眼見到的巧合,還是很不一樣的。
“臥槽!”
再往里走一步,小藝驚訝出聲:“那不是席旸嗎?”
虞予幸眨了一下眼睛:“哪里?”
小藝一只手拍虞予幸的肩,一只手指著席旸的方向,十分激動:“那里啊,你沒看到嗎?在中間跑的那個,紫色的頭發。”
虞予幸淡定:“哦,看到了。”
“臥槽,”小藝還是很激動:“你認識的學長在和他打球啊,臥槽,你倆這麼有緣啊。”
虞予幸:“哈哈。”
席旸打球是很帥的,虞予幸高中就體會到了。
有女生特意去看席旸打球,這事虞予幸也見怪不怪了。
在這邊站了幾分鐘,那邊就休息了。
虞予幸盯著紫頭發看,見他從和隊友拍了拍手,拿著球走到了邊上。
接著,操場邊上,也就是席旸身后不遠處,一個男生朝著虞予幸的方向抬起了手。
虞予幸這才看到學長。
“虞予幸!”
學長喊了聲。
聲音不大,對自己名字敏感的虞予幸能聽到。
而話音落,那個紫色的腦袋轉頭了。
他先是看了學長一眼,然后順著學長的目光,投向了虞予幸。
媽的,虞予幸余光震驚。
席旸的目光似乎多停留了幾秒才轉回去。
不過很快虞予幸就不確定了,主要是他身邊的小藝沒有叫喚。
錯覺吧。
到了學長身邊,虞予幸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那瓶全店最貴的水給他。
“你給學長買的啊,我就說你怎麼買兩瓶呢。”小藝在旁邊說。
虞予幸沒接這句話,他問學長:“你沒上嗎?”
學長喝了一口水:“馬上上。”
說完,他很刻意地往席旸那邊瞥了眼。
虞予幸:“……”
虞予幸覺得不該讓小藝跟來的。
學長是知道席旸的,不過學長知道的席旸不多,本來虞予幸和席旸就啥也不是,沒啥東西。
而學長今天能這樣那樣,完全靠的是學長自己腦補,在他的想象里,虞予幸有自己的故事。
好在小藝的注意力不在學長身上,沒看到他怪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