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和他們道別離開,留下還有些怔愣的阮星羽和沈疏墨。
良久,阮星羽率先開口:“她,好像誤會我們的關系了?”
沈疏墨應聲。
接著兩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當中。
不是吧,這個世界這麼開放的嗎?
不是說古藍星的人都很保守的嗎?
阮星羽糾結地喝了口水,直接將疑惑問出口:“她為什麼這麼說呀,是我們關系太好了嗎?不是說同性不允許結婚嗎?”
“你聽誰說的?”沈疏墨聞言一頓。
“同性戀婚姻法其實上一年已經通過了。”
阮星羽:?
同性戀婚姻法已經通過??
阮星羽的世界發生大地震。
那為什麼歷史書上說古藍星的法律只規定異性結婚,難道那是以前的古藍星法律嗎?
可是之前的論壇都在說直男的小把戲啊。
阮星羽的小腦袋里仿佛有十萬個為什麼,他第一次為自己匱乏的歷史知識感到羞愧,不行,他回去得開始補充一些歷史知識。
沈疏墨看著他一副魂飛天外的樣子,嘆了口氣,起身把人牽起來:“餓了沒,該去吃飯了。”
“好哦。”阮星羽條件反射點頭。
走出廟會,沈疏墨開車帶著阮星羽去周邊的餐館慢慢吞吞地用完了午飯,吃完都下午兩點多了。
本以為吃完午飯就會回家,誰知沈疏墨卻開車駛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們去哪兒?”阮星羽趴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景色,路旁的樹木在行駛中畫作一道道殘影。
“望月山。”沈疏墨答道。
望月山就是之前他們去賽車場時經過的山,位于另一邊郊區,位置是知道了,但阮星羽依舊不解:“去那里做什麼?”
“帶你去看風景。”
“好啊。”
然而這句“好啊”說完不到兩個小時,阮星羽就后悔了。
他氣喘吁吁地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看向走在前面氣都不喘的沈疏墨:“我,我好累呀!”
“你身子骨太差了。”沈疏墨走回來扶著他,“不如下一年開始跟我一起鍛煉吧。”
阮星羽鼓了鼓臉,這是他的問題嗎?他的基因病也是來了這個世界才好的呀。
然而他看著沈疏墨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就來氣,他推了他一把:“讓我休息一下。”
說完,他便直接原地蹲下休息,然而就在這時沈疏墨卻伸出手拉了他一把:“我背你?”
阮星羽:“?”
男人緩緩彎下腰,墨色的眼眸當中滿是認真,因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理發,沈疏墨的劉海有些長了,風輕輕一吹便能吹起。
“我背你。”沈疏墨重復了一遍。
沈疏墨背他?
阮星羽呆呆地望著他,隨后抿了抿唇小聲道:“你背得動我嗎?”
沈疏墨勾起一抹笑容,眼里閃過一絲揶揄:“你以為當初我是怎麼從林里把你帶回來的。”
阮星羽瞪大了眼,他沒想到那麼早沈疏墨便背過他了,他緩緩起身:“那,那試試吧。”
沈疏墨轉過身來,半蹲下,寬闊的后背,微微前傾,感受到少年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胸膛貼上后背,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傳來,和上一次不同,他這次是心甘情愿的。
“抓緊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后起身將少年穩穩背起。
驟然的懸空令阮星羽驚叫一聲,緊緊拽住他的肩膀,不出幾秒又放松下來。
在別人后背看東西和自己看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很快便感受到了沈疏墨背他的好處,不用走路,還能四處張望,他晃了晃腳:“快到了嗎?”
“才剛走不久。”沈疏墨無奈。
“好吧。”阮星羽頓了頓,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現在不摸以后可不一定有機會了,不是誰都能摸反派腦袋的。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笑出聲來,清脆的聲音在林間回蕩,感受到頭頂的重量,沈疏墨回頭,眼里是萬般縱容。
沈疏墨一邊走,阮星羽便一邊絮絮叨叨地和他說著話,之前爬山是累得不想說話,這回有代步工具他的小話癆屬性立刻便回來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阮星羽動了動,他拍拍沈疏墨的肩膀:“還有多久呀。”
“快了。”沈疏墨答道。
“那我下來吧。”說完他動了動腳示意要下來,隨后沈疏墨也停下了腳步微微彎腰讓他下來。
下來后阮星羽在原地蹦跶了幾下,牽上沈疏墨的手:“快走快走啦。”
“好。”沈疏墨點頭。
沈疏墨說快到了果然就是快到了,兩人才走了不過十分鐘,目的地便到了。
“在前面,你先走吧。”看著不遠處那條小路,沈疏墨側身讓出,讓阮星羽先走,“小心看路。”
“好。”阮星羽應聲,眼前的小路極窄,與其說是小路,更像是被人踩出來的路,草地松軟,數棵樹木層層疊疊,看不清深處。
一陣大風刮來,猛然卷起無數落葉,阮星羽往前走去,鞋子踩在草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忽然,他腳步一頓,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前方是個小小的斜坡,然而斜坡上卻布滿了五彩繽紛的野花,周圍種植著山茶,正值山茶花期,枝頭點綴著朵朵花枝招展的山茶花,鼻尖還能嗅到縷縷花香。
“漂亮嗎?”沈疏墨從他背后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