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廷玉和阮星羽干脆打了個語音通話,恭喜他的同時也叮囑他不可以驕傲自滿,決賽還要努力之類的話語。
等掛掉電話后,他看著云信上幾位老友在群里發出來的消息,有些失笑。
他知道阮星羽是一點就通的好苗子,卻沒想到能有如此驚人的創造力。
果然是天生就該吃這碗飯。
群內的聊天記錄上黎文君發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正是阮星羽那幅畫的照片,上面有阮星羽給畫作起的名——《河山萬里》。
雖然名字是和自然風光有關,但畫作卻大膽地以人的眼睛為載體,映照了湖光山色,一如既往出色的色彩碰撞為畫面增添了無數光彩。
“老衛,你的學生可真是不得了啊,畫得一次比一次好。”衛廷玉點開群內沒聽的語音,聽著他們對自己的羨慕嫉妒恨,還得意洋洋地一邊回話一邊走回房間。
衛廷玉是如何向他好友炫耀阮星羽并不知情,經過老師的一番敲打,他已經冷靜了下來,正趴在床上和沈疏墨挑著明天要去吃的餐館。
“火鍋不想吃了,之前才和安尋吃完。”
“好,粵菜呢?比較清淡。”
“唔,還不錯,可是還想吃燒烤。”
“有點燥熱。”
“那……”
阮星羽看著琳瑯滿目的菜式,這也想嘗一下,那也想試一下,最后沈疏墨一錘定音,去吃自助餐。
滿足了阮星羽什麼都想嘗一下的愿望。
“好耶。”確定好明天要去的餐館后,阮星羽又拉著沈疏墨和安尋開始盡情地打游戲,實實在在地玩了大半個晚上,最后睡夢中都是美食和游戲機。
次日中午,沈疏墨開車帶著阮星羽去到自助餐,剛踏進門,阮星羽便拉住了沈疏墨:“等一下。”
“怎麼了?”沈疏墨疑惑。
“等等嘛。”阮星羽露出神秘的微笑,隨后低頭掃了一眼云信。
不出五分鐘,沈疏墨便看著兩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走來。
阮星羽抬手揮了揮,沈疏墨便看著安尋滿臉笑容地跑來:“我來啦!”
而跟在他身后的陸頌津眼神飄忽不定,左顧右盼就是不看沈疏墨。
沈疏墨:“……”
——
“你們今天怎麼來了?”沈疏墨單手撐臉,滿是不爽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陸頌津。
陸頌津打了個哈哈:“這可不能怪我,你家星羽邀請我來的。”
沈疏墨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掃了他一眼。
“不是我說,你這副樣子可比以前有人氣多了。”陸頌津若無其事地拿起可樂喝了一口。
“什麼?”沈疏墨問道。
“就是你比以前像個人了?”陸頌津挑了挑眉,他以前認識沈疏墨的時候,一天到晚都癱著一張臉,整得別人欠他一千幾百萬一樣,哪像現在,“以前跟你認識的時候,真的感覺你隨時可能干點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你別亂說,我可沒有。”沈疏墨垂下眼眸。
“我知道。”陸頌津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塊,“這不是感覺嘛。”
沈疏墨還想說什麼,阮星羽和安尋便已經推開門回來了,手上正拿著一大堆食物:“咦,你們怎麼還沒有去拿吃的,光顧著聊天呢。”
陸頌津抬頭笑了笑,起身走出去:“現在去了,沈疏墨你去不去?”
“行。”沈疏墨也跟著起身,他低聲詢問已經坐下的阮星羽:“還有想吃的東西嗎?我幫你拿回來。
”
阮星羽眼睛一亮,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有!我剛剛想吃那個巧克力流心蛋糕,但是沒手拿啦,你幫我拿吧。”
“好。”沈疏墨點頭。
這次他們來的自助餐餐廳是京城里比較出名的一家餐廳,用料干凈,品種多樣,請的都是五星級大廚,同時也因為極高的價格被眾多網友戲稱為“這吃的不是飯,是金子”,但阮星羽吃完發現,貴也是有貴的道理的,起碼菜式是真的應有盡有,味道絕佳呀。
四人在包廂里一邊吃一邊聊,熱氣騰騰的清湯鍋底是滿滿的食物,煙霧繚繞間,阮星羽看見了沈疏墨放松的神情,唇角悄悄勾起。
晚飯過后,四人分道揚鑣,阮星羽和沈疏墨慢慢散步著去停車場,明月高照,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我今天把他們直接喊出來你會不會不高興呀?”阮星羽走在沈疏墨身旁,微微側過臉抬頭問道。
“怎麼會。”沈疏墨也低下頭看他,月光灑落在少年身上,給他裹了一層淡淡的銀光,讓他精致的臉更為耀眼看。
“其實我本來也沒想到喊他們出來的,我昨晚睡前和安尋說了要去吃自助餐,然后他也想來給我慶祝,我就干脆把他和陸頌津一起喊來了。”阮星羽咧嘴一笑,“算是一個小驚喜?”
那可真是太驚喜了。
兩人的約會變成了四人的聚會。
沈疏墨無奈一笑,眼里滿是縱容,他替阮星羽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好了,回家了。”
“好哦。”
初賽結束后,阮星羽的日子又單調起來,油畫大賽的決賽因為特殊原因,被延遲到了年后才進行,據衛廷玉所說是因為其中一個評委要帶隊出國比賽,行程撞了,所以就推遲了決賽時間。
因此阮星羽便又將注意力都放到了學習上,隨著云博上他的名聲逐漸擴大,他已經不擔心金錢問題了,只要每個月努力畫稿,月收入起碼都八千起步,有時候接到商稿還會幾萬一個月,他也開始像前世一般開始往小金庫里囤錢,偶爾還能拿點錢出來給沈疏墨和林叔買點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