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嗎?”阮星羽見他一副驚恐的模樣有些懷疑,“可是我把沈先生喊回來,你不見一下你小叔嗎?”
明明剛剛還說想找他幫忙來著。
誰知沈玉聞言卻直接連滾帶爬地從沙發上起來,他沒想到阮星羽竟然把人給喊了回來。他敢保證,沈疏墨回來了他鐵定走不了,說不準還得挨一頓毒打。
“不了!我走了!再見!”驚慌失措的沈玉猛地跳下沙發,風風火火地穿鞋開門跑路一氣呵成,阮星羽甚至沒來得及和他說再見,眼前便只剩下一扇還沒合上的門。
門口空蕩蕩,沈玉眨眼間便無影無蹤。
他一臉奇怪關上門,開始回憶原書中有沒有一個叫沈玉的人。
思索了半天,他只想起來文中關于沈疏墨的一則傳聞,據說沈疏墨算計親人的公司,為的便是將其吞并擴大自己的商業版圖,這事一出,所有的親戚都不敢再同他走近。
那所謂的親人的公司就是沈玉家的公司嗎?
阮星羽不知道。
他的小腦袋里有關小說的只有那麼點東西,能記住大部分原書劇情就已經很厲害了。
休息中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阮星羽也沒了整理禮物清單的心思,干脆換了鞋子去花園里走走,給花澆澆水,松松土。
少年勤勤懇懇地拿著小鏟子撬松土壤,自從第一次澆水后,他便愛上了和植物近距離接觸的感覺,和煦的陽光打在他白凈的側臉上,落在他松軟的發絲上,給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暖色。
“怎麼在這里?”低沉的聲音響起,大片的陰影灑落在阮星羽身上,本就蹲著的他完全藏在陰影之中,顯得格外嬌小。
阮星羽聞聲抬頭,看到那張熟悉而又嚴肅的臉:“沈先生你怎麼回來啦。”
他明明給沈疏墨發了云信說沈玉已經走了,沒想到他還是回來了。
“你給我發消息到時候我在路上了。”沈疏墨答道,看見阮星羽站起,替他拍掉袖口不小心沾到的泥土,“他有為難你嗎?”
阮星羽搖搖頭示意沒有,他只覺得沈玉有點奇怪:“我松完土啦,洗個手就回去。”
“好。”沈疏墨應道,沒再詢問。
兩人并肩回到屋內,剩余的時間便變成了他們在客廳看電視聊天的時光,林叔買完菜回來看到沈疏墨正在和阮星羽一起看電視的景象,有些驚訝,卻什麼也沒說,反而樂呵呵地走進了廚房。
而后的時間,在阮星羽眼巴巴的期望中,周六可算到來了。
他期待已久的出門游玩也到來了。
由于沈宅位于郊區,兩人提前了半小時出門,因為沈疏墨見阮星羽似乎很期待這次出門,所以干脆在餐館預定了包廂,準備帶他嘗嘗外面的美食。
現在正是初秋時期,和沈疏墨一身黑的打扮不同,阮星羽穿著藍色連帽衛衣和白色運動褲,加上一張有些稚嫩的臉,看起來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學生。
“這里有什麼好吃的呀?”阮星羽一臉興奮地抓著沈疏墨的手臂晃了晃,邁出的步子都帶著雀躍。
“我預定了一部分菜,有其他想吃的你可以看看菜單然后加菜。”沈疏墨垂下眼眸,看了看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看起來小小軟軟的,關節處還帶著點紅,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畏寒。
“可是吃不完怎麼辦呀?”阮星羽很是糾結,他想吃不同的美食,但又擔心吃不完,浪費了食物。
“份量很小。”沈疏墨看見服務員捧著菜迎面走來,伸出手用掌心攏了攏阮星羽的小腦袋,將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少年也很是順從地往他身旁靠了靠,以免碰到服務員撒了飯菜。
兩人走進包廂,阮星羽剛開始看菜單,不到幾分鐘便有送來了好幾道菜,全是阮星羽沒見過的。
素雅的碟子盛著不同的菜式,色澤鮮艷,香氣四溢,一下子便將阮星羽肚子里的小饞蟲勾了出來,他眼巴巴地看著沈疏墨拿起手套戴上,拿起一只大螃蟹。
預定的其中一道菜是清蒸螃蟹,經過燜制的螃蟹總體呈紅橙色,巨大威武的鉗子彰顯著它生前的威武,身體圓扁,拆開巨大的背殼,露出細嫩的蟹肉與金黃的蟹黃。
阮星羽看著沈疏墨熟練地拆蟹,也有樣學樣地也拿了一只過來,戴上手套開始努力拆。
然而沈疏墨手下沒有絲毫難度的拆殼到了他手上卻難如登天,堅硬似鐵的殼子,阮星羽憋著氣使出全身力氣后依舊紋絲不動,他的指腹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跡,他殼子沒拆到,手倒是被殼子留下了嘲笑的痕印。
為什麼?
難道是有什麼技巧他沒掌握嗎?
阮星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鼻尖還縈繞著蟹香,肚子無聲地向身體傳遞渴望的信息。
要不放棄吧,其他好像也很好吃的樣子。
阮星羽猶豫了一下,準備將螃蟹放到一旁,等吃點其他填肚子后再來努力。
他安慰自己道,肯定是因為肚子餓才沒有力氣把螃蟹拆掉,吃上一點東西后再來吃大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