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重新回到房間, 順便還將門關上。
傅錦樂看得人傻了, 這是他哥得知他親他的態度嗎?做一個逃兵?他要生氣了!非常非常生氣的那種。
但不過須臾,裴行洲就出來了, 他戴上了傅錦樂送他的圍巾, 手里拿了一塊金牌, 突然半跪在傅錦樂身前, “對不起, 太倉促了,沒有買花,也沒有買戒指,我后面一定會補給你,但我太著急,我等不了了。這塊金牌,是我們兩個一起得到的,我希望以后我們兩個,可以像參加這場比賽時一樣,一起攜手,度過未來的每一天。”
傅錦樂又氣又笑,誰家表白是用金牌啊!但嘴角卻瘋狂上揚,“我不喜歡花,改成巧克力吧。”
“當然,給你買一輩子的巧克力。”
傅錦樂彎腰,裴行洲珍重地將獎牌戴到傅錦樂脖子上。
兩人靠得很近,鼻息似乎都融在一起了。少年人此刻清澈的雙眼里,只有彼此。
只要傅錦樂也是喜歡他的,他就敢面對一切。
他真的是個笨蛋,前期沒能看清自己的內心,后期沒有看清傅錦樂,導致讓他們兩個無端端少了一年的相處。
裴行洲:“對不起。”
傅錦樂還在開心地玩獎牌,聞言疑惑:“怎麼又說對不起?”
裴行洲搖頭,哪怕說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能彌補他對傅錦樂的傷害,他只能用往后的一生來補償,“下午帶你出去玩。”
“好。”
傅錦樂換了一件帶有小熊印花的衣服,指了指裴行洲圍巾上的小熊:“嘿嘿,情侶元素。”
裴行洲:“要不先去逛街,買情侶裝,我們都沒有。”
他們之前買的那些,都是兄弟裝,不能算情侶裝。
“好啊,還要買情侶鞋,情侶褲,情侶手鏈……”
兩人漫步在俄羅斯的商場里,剛過圣誕節,還在放假期間,俄羅斯商場里人很多,裴行洲雖不太喜歡熱鬧,但喜歡旁邊的傅錦樂,十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在過年時人擠人逛街的樂趣。
傅錦樂則很喜歡逛街,不對,是很喜歡看衣服,找有沒有喜歡的設計亮點,激發靈感等。
在一排衣服前挑挑揀揀了一會兒,傅錦樂拿起一件破洞毛衣,比劃到自己身前:“哥,你看這件好看嗎?”
“好看,你去試試。”
等等。
兩人都發現了一絲不對勁。他們的相處,怎麼和之前一摸一樣!甚至對話都沒怎麼改動。
傅錦樂將衣服放回去,兩人走出店,“我挑一件適合我們的。”
剛才那件,明顯不適合他哥。
裴行洲:“這樣,樂樂,你先把稱呼改了。”
問題肯定出在稱呼上,誰家情侶會叫哥。
傅錦樂深以為然,道:“洲洲?”
……好像更怪了!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笑出聲,傅錦樂捂臉:“不行,我喊出來也很怪,換一個換一個。”
裴行洲聽著也很不對勁,“嗯。”
傅錦樂試探,小聲地喊了一句:“老公?”
裴行洲頓時愣住,雙耳肉眼可見地迅速躥紅。
傅錦樂原本還覺得很難開口,但看到裴行洲這副羞澀的樣子后,頓時來勁了,傅錦樂故意道:“老公,老公你說句話啊?老公你怎麼了?哈哈哈。”
越喊裴行洲臉越紅,傅錦樂笑瘋過去,故意湊到裴行洲眼前一聲一聲地喊老公,伸手晃悠裴行洲的肩膀逼他應聲。
“嗯,老公在。”裴行洲假裝一本正經。
打鬧間,兩人的手突然碰到了,像是產生了一股電流一樣,直刺兩人心間,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裴行洲鼓起勇氣,拉住傅錦樂的手。
傅錦樂的手指上有一層薄薄的繭,是常年作畫造成的。
傅錦樂臉紅起來,但也沒把手抽回,順勢走到裴行洲的旁邊,方便他拉。
兩人靜靜地牽著彼此的手,慢慢游蕩,一個耳朵紅,一個臉紅,偶爾對視一眼,會不由相視而笑,然后又將視線轉回前面。
晚上,裴行洲帶傅錦樂來紅場看音樂表演,這幾天晚上紅場這里都有很對樂隊或樂團來演出,氣氛十分熱鬧。哪怕周圍都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但還是會一起歡呼,一起合唱。
上面的樂隊唱了一首俄羅斯的傳統情歌民謠,周圍的氣氛更是迎來了又一個高峰,傅錦樂音樂天分好,雖然沒聽過,但也能跟著哼出來。
隨著音樂到達高//潮,周圍不少情侶開始甜蜜熱吻。
傅錦樂還是第一次直面開放熱情的外國人,不免有些羞澀,但隨即他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哥,我們這個好像是早戀誒。”
說完自己就忍不住樂顛顛笑起來。
裴行洲無奈,湊到傅錦樂耳邊:“俄羅斯是16歲成年。”
沒等傅錦樂反應過來。
裴行洲繼續道:“所以我可以親我的男朋友。”
一道陰影瞬間打下來,傅錦樂的眼中只剩下裴行洲,身后的樂隊、人群彤通通自動虛化,甚至嘈雜的音樂也變得仿佛遠在天邊。
這些傅錦樂都注意不到了,他的五感仿佛只剩下了觸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裴行洲是如何一點一點撬開他的嘴唇,一點一點探尋他的口腔。
兩人都很笨拙地接吻,有時甚至會不小心將牙齒磕到一起,但都沒能讓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