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好像沒有縮寫是LX的名人,你就沒理由說自己喜歡某個名人,而且你那麼怕疼,八成不可能去洗紋身。」
葉橙:「……」
除了牛逼,他想不出任何形容詞。
陸瀟的智障程度總能一次次刷新紀錄,刷到他從無語到習以為常。
是了,他要是有正常人的思路,也不會是陸瀟了。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和你分手?」葉橙情緒復雜地問。
陸瀟認真地回答他:「因為你接觸的優秀人群越來越多了,我看見你加了七個群,還有那麼幾個不知好歹的天天跟你早安晚安,雖然你不理他們。說實話,我很想把你關起來,扒光了銬上手銬,讓你哪裏都去不了,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葉橙深吸一口氣,再次啞然。
這次不是無語,是他想象了一下那樣的畫面,面紅耳赤地哽住了。
「你……」他紅著臉說了一個字。
陸瀟用食指壓住他的嘴唇,說:「今天不去紋身了,我生日那天,親自給你紋,好不好?」
葉橙完全喪失抵抗,很小聲地說了句「好」。
那天之後,陸瀟就開始頻繁出入A大。
他每周三和每周四下午沒課,這兩天會陪葉橙上公共課,兩人坐在最後一排。葉橙記筆記,他負責睡覺。
公共課的教授好幾次點他的名,後來才知道他不是醫學部的。
陸瀟很拍馬屁地說,自己是仰慕他才來聽課的。
教授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一見到他就要笑著說上兩句。
有一個社交牛逼癥的男朋友是怎樣的體驗?
是和他走在路上的時候,上到學院副院長,下到食堂阿姨全都認識他。
葉橙迷惑地問他,到底是怎麼跟副院長勾搭上的。
——因為陸瀟的原因,副院長兼任上思修課的時候「關愛」了他好幾次,人人都說副院長的思修最難拿高分,偏生他經常給葉橙加平時分。
陸瀟無所謂地說:「哦,老楊啊,上次停車場認識的。他倒車倒不進去,我幫他倒進去了,他還給我一支煙。你別瞪我,我沒抽,給門口的保安大叔了。」
葉橙也去過幾次理工大,陸瀟他們宿舍的全管他叫「嫂子」。
漸漸地,A大的人也發現,似乎從來沒見過他那個「女朋友」。
倒是他一個哥兒們,經常回來陪他上課、吃飯。
國慶假期結束後,很快到了陸瀟的生日。
蔣進叫了幾個同樣在A省的高中同學,一起給他辦了個生日趴。
晚上喝完酒之後,蔣進酩酊大醉地抱著他嚎啕大哭:「嗚嗚嗚,瀟哥,我好想蓉蓉!我已經很久沒體會抱著別人睡覺的感覺了,你讓我抱一晚上吧。」
陸瀟客氣地給了他一腳:「滾遠點哭。」
蔣進:「你有沒有心?!」
「你有沒有心?老子連套都買好了,別他媽在這裏礙事。」他甩開身上的累贅道。
蔣進哽咽了半天,憤怒地罵了句「操」。
陸瀟又偷偷往自己身上灑了點酒精,以便於更好地發揮「醉酒」,然後歪歪扭扭地搭著葉橙的肩膀離開了。
到了住處,葉橙把他扔在床上,拍了拍他的臉頰。
「別裝了,才幾杯就把你喝倒下了,說好的南都酒王呢?」
陸瀟哼哼唧唧地演:「你聞聞,我身上都是酒味。」
「我潑的吧。」葉橙調侃道。
陸瀟從床上坐起來,和他四目相對,顯然兩人都想到了那年。葉橙沖進包間潑了他一臉酒,他惱火地把人扯過來準備揍他,卻在看見他的眼神後,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葉橙在他旁邊坐下,說:「有沒有帶工具,不是說要給我紋身的嗎?」
陸瀟猶豫著說:「換個地方行不行,我想紋在你這裏。」
他用手籠住葉橙的左肩,指了指那個位置。
葉橙隨手脫掉一半的上衣,在床上趴了下來,「兩個地方都可以。」
陸瀟的呼吸立馬變得粗重起來。
他半露出雪白的肩頭趴在那裏,從後面看去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陸瀟握了握拳,還是忍耐道:「我怕你疼。」
葉橙在枕頭上側過臉,眼底透著縱然:「不疼。」
身後安靜了許久,只有急躁的喘氣聲。
片刻後,陸瀟說:「那我盡量快一點,你忍一忍。」
他下床去拿了工具過來。
葉橙靜靜地抱著枕頭,腳踝處傳來一陣涼意,隨後就是細密的刺痛。
他不由地抓緊枕頭角,咬住了下唇。
溫熱的指腹擦過腳踝,傳來一陣戰栗。
那片皮膚慢慢變得紅腫、火熱。
陸瀟俯身在那串黑色的字母上吻了吻,輕聲說:「好了。」
葉橙撐起上半身,轉過去查看,他額前的碎發濕了幾綹。
在光潔白皙的腳腕上,紋著花體的「LU XIAO」,後面是一輪彎月,輕巧地托住最後一個字母,四周纏繞著纖細的花藤,一看就是找人設計過的。
「好看。」他眨了眨眼睛,聲音有些沙啞。
曾幾何時,陸瀟在給他紋上「forever love」的時候,也說想紋一個月亮上去。
但當時葉橙嫌棄太俗了,沒有答應他。
現在看起來,原來紋月亮也不會很俗。這應該是他一直想做而沒有做成的吧。
葉橙再度趴回去,斜眼看著他說:「繼續。」
陸瀟的手微微顫抖,撫上他光滑的肩頭道:「這裏會有點疼。
」
「嗯。」葉橙軟軟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