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忻皺皺眉,聽兩人在客廳吵得歡快一時也不去打擾,自顧開了電腦上網,后面看勢頭越來越止不住,兩人從國家榮譽談到國際和平,從國際和平談到世界局勢,邵忻以為接下來就是沖出亞洲飛向宇宙了,想不到話鋒一轉,又繞回到想咱當年一起扛槍的日子,邵忻才知道,原來溫劭也在尖銳部隊待過,不過是在北京某部,并不和重光一個隊。
不過吵鬧歸吵鬧,重光最后還是讓出房子給溫劭,邵忻后來就覺得,兩人那日哪兒是拌嘴呢,那純碎是無聊閑得沒事做拿對方找樂子。
重光第二次搬進邵忻家,心境卻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樣。第一次那是避難,這一次,算是同居的正式開始。
邵忻第二天還趁了個空好好收拾了一下,進了臥室看著自己的單人床,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撥了電話給重光,重光當時估著也沒事,接了起來語氣調侃,“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接我過去?”
“扯淡,”邵忻笑他,再一次看了一眼單人床,他歷來不喜歡大床,只要夠睡就行,他道,“我臥室的床,好像小了一些?”
重光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低眉笑了兩聲才道,“那就換唄,換張正兒八經的夫妻床。”
邵忻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果然,想從他嘴里聽正經的,比什麼都難。
因為下午沒事,邵忻破例提前下了班開車去了一轉家具城,看著琳瑯滿目的物品他都覺得頭暈,那些服務員態度倒是極好,殷勤地伺候著,邵忻本來就不會選這些東西,想著當初就應該把公司女同事約了一起來,看來看去,最后還是選了CARPANELLI,他甚少買奢侈的品牌,不過想到重光,那個人的理念一直都是舒服至上,何況他這幾年的積蓄也很可觀,平日不用養家糊口,現在銀行卡里倒是有著不錯的收入。
晚上重光回來,邵忻打開門看他手插褲袋地晃悠著走進來,后面什麼都沒帶,邵忻挑眉,“你行李呢?”
“帶什麼行李呢,”重光笑他,“把我帶來就成了。”
“你衣服什麼的也不拿?”
“住不了幾天,我穿你的就行。”
“我怕你老人家嫌棄。”邵忻打趣他,等重光晃悠到臥室就聽他道,“莫邵忻,你買這麼貴的床干嘛?”
“我記得你家里不是這個牌子麼。”邵忻看了他一眼,給他從衣柜里找干凈的睡衣,扔給他,“先去洗澡,你一身汗味。”
“莫邵忻,沒看出來,你挺闊氣的。”重光眉眼里笑著,聽他這樣說又聞聞自己的身上,“真是,今天給那群小崽子實戰演練,我先去洗洗,不然怎麼吃你。”
邵忻抬起一腳不客氣地踹他身上,“重光,你現在整個一精珡蟲充腦。”
眼角不經意掃過他的衣柜,愣了一下,不是不知道莫邵忻的衣服顏色偏綠,但看柜子里有很多相似的款式,深綠的修身西裝,重光挑眉,看向他,“莫邵忻,你顏色控啊?”
邵忻跟隨他的視線看過去,唇角僵硬了一下,不過仍舊道,“哪兒來這麼多好奇心,快滾去洗澡。”
看重光晃悠著走進浴室他才默默舒一口氣,轉眼去看掛在柜子里的外衣,微微嘆氣,重光不會知道,他離開的這八年,邵忻每次買衣服時總是會偏選綠色,也許潛意識里,總會覺得,這樣的顏色,會讓自己離那個人,近一些。
他一直都是用這樣仔細的方式,去愛著那個人。
兩人的同居生活過的波瀾不驚,白天各上各的班,晚上回來幾乎都是賴在床上,重光最近有些縱珡欲過度,雖然一直在上面,但體力消耗太大,以致于后來幾天連他手下一營長都看出來,抽了個空笑問他,怎麼,隊長最近印堂發黑吶。
重光瞪了他一眼,死要面子道,老子最近是失眠,失眠。都是吵鬧慣的,營長才不信他,背過身去肩膀一個勁兒地抖,重光一腳毫不留情地踹他身上,結果那一天大家都散了,還看到他們營長迎著黃昏一圈一圈地跑校場,大伙兒搖搖頭,嘆著,又招惹隊長了,這就是下場啊。
不過重光真對著鏡子照了照,想著最近真是有點過了頭,他和邵忻呆在一起的時間都用來做愛,連龍陽四十八式都玩遍了,還有一次錦官給他電話,左手接起電話,身下并沒有停止律珡動,邵忻抵死不讓聲音發出來,半敷衍著錦官,看著邵忻那個情動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做得他驚喘,扣住他的臀就開始猛地頂上去,錦官在電話那旁說著說著就停頓了,隔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倒吸一口氣,道,重光,你該不會在床上吧?重光哼哼了兩聲,正做得起勁沒搭理他,錦官氣得罵了聲我操,就扣了電話。重光扔了電話俯下身就含住他的舌頭,又舔又吸,邵忻耐不住地移到身下那個地方,重光扣住他的手不讓他碰,身下更加狠命地頂撞,伴隨著邵忻一聲極低的呻吟,兩人竟然一起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