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那些年的生活,給阮昊最大的改變之一,恐怕就是這整理的習慣。衣柜里不僅有日常的衣服,他在部隊生活時的軍服也在里面,夏冬裝分類,還有軍禮服。都熨燙整齊地掛在里面。
程立站在衣柜前,看著這幾套衣服久久出神。
他看過阮昊穿軍裝的各種照片,正在訓練的,在臺上表演節目的,和戰友打鬧的,都有。
但他從未親眼看過這男人在他面前穿。
六點多時,阮昊打電話給他,說滿子送他過來,半個小時就能回來了。
程立正在廚房里洗切菜,正準備做晚飯。
他還是不會做,正有些苦惱地在嘗試,幸好頭腦好,想著阮昊平時做飯的步驟一樣樣來。
在他正想著買回來正活蹦亂跳的魚該怎麼下手時,阮昊回來了。
程立趕緊從廚房出來。
阮昊在玄關處脫鞋,身上的襯衫和西褲上全是淤泥。
“先去洗個澡吧,干凈衣服我放在浴室里了。”程立穿著圍裙,手里還有被切了三分之二的西紅柿,走過去順便喂到這男人嘴里了。
阮昊笑著問:“在做飯?”
程立嗯了一聲,又說:“可能不好吃。”
阮昊把人拽過來親了一口,說:“你好吃就管飽了。”
程立還以為這男人會說只要你做的都好吃,沒想到等了這一句。他推了推阮昊,讓他去洗澡。
其實這幾個月來,程教授的廚藝還是有些進步的。他至少能煮熟米飯,簡單的小炒也不會糊鍋。做出的一頓飯,能基本維持溫飽。
程教授站在廚房里嚴謹地思考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定外賣。他選了個評價較好的酒店外送,根據阮昊的口味叫了些肉菜,又將被他弄得一團糟的廚房收拾好。
再出來時,浴室里早就停了聲響。
程立脫了身上的圍裙,往浴室看沒見到阮昊身影,臥室的門開著。
他一步步往臥室門口走,站在門外看阮昊在穿放在床上的迷彩行軍服,連柜子里的軍靴都拿出來換上了,他在扣腰帶。
程立的心跳聲從胸膛那處砰砰地劇烈響動,他幾乎是屏住呼吸在看這個男人的背影。
“把這衣服放在床上,不是等我回來穿給你看?”阮昊轉過身。
他頭發還是半干,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痞笑。
“喜歡嗎?”他已經走到程立跟前,沉著嗓音問他話。
程立只覺得雙腿都有些發軟。
阮昊沒要到回答,大方地放開程教授,去客廳倒了杯水喝,又往沙發上坐,喊程立過來。
他已經很久沒穿過軍裝了。以前翻部隊生活時的照片給程立看,就發現他容易看著照片出神,就連讓程教授選一張他的照片塞錢包里,他也選的是在部隊里拍的一張單人照。
他的寶貝兒,心底里有什麼想法,面上沒表情,可那眼神,只要一盯著看就什麼都知道了。
阮昊將程立拉到他大腿上坐著。
他故意低頭埋在程立胸口去聽他的心跳聲,低聲問:“程教授在緊張什麼?”
程立不吭聲,微微壓抑著呼吸,用濕潤的眼神看他。
阮昊一只手在他的腰側摩挲,緩緩地往下,碰到程立兩腿間,他湊近程立問:“怎麼這麼快就硬了?”
“這幾天在家里是不是每天都想我?”
“想不想我?”
“程教授,說話。”阮昊捏他下巴。
他最聽不得阮昊在床笫間喊他“程教授”,這一句敬稱就像是在他的學生面前扒光他衣服,把他對這男人隱秘的欲望宣布于眾。
程立生硬地轉移話題說:“我點了外賣。”
阮昊“嗯”了一聲,兩只手都從腰間往下滑,托住他臀部揉捏,說:“我不想吃。”
他湊近程立咬他的鼻尖說:“現在想吃你。”
程立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阮昊將手伸進內褲里揉他。
阮昊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本打算慢慢地哄著他,讓程立多說幾句好聽的話,可身上這個人從站在臥室門口時,就拿這種眼神看他。
濕潤的、帶著欲念的渴求,每看他一眼都像是在求著他快點干他。
程立主動地吻他,從額頭開始輕柔地親,沿著鼻梁往下,將舌頭伸進他嘴唇里,兩只手按在阮昊的肩膀上。
接吻的主動權被阮昊霸道地奪走,他用帶著薄繭的手掌撫摸他身體,在胸膛上已經硬挺起來的兩點上來回揉掐。程立顫著身體想躲開,雙手去又依賴地圈緊阮昊的脖頸。
程立隔著這層迷彩行軍服摸阮昊的胸膛,又一顆顆解開他衣扣,毫無阻礙摸他滾燙硬實的肌肉。
“再往下點。”阮昊啞著嗓音著讓程立摸他硬燙的性器。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他半靠在沙發上,誘哄著程立壓在他身上,用手撫摸他,用試探的輕柔的吻舔他。
阮昊仰著頭發出忍耐又沉重的喘息。
程立在摸他身上那些陳年舊疤,愛不釋手一樣反復摩挲他胯部的人魚線。程立在親他的胸膛,伸出濕熱的舌尖一點點往下舔。
就像是在隔靴搔癢,癢進了阮昊的心尖上,又沿著血液爆炸似的匯集到下身的欲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