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飛行》第10章

  剛吃飽的聞丑丑流著哈喇子咿呀學語:“越——越——”

  那一聲清晰的越越直接讓池越原地石化了三分鐘,并且從那以后聞丑丑便一直“越越”“越越”的喊他,而池越也沒有想糾正他的意思,因為他覺得解釋“越越”要比解釋“爸爸”難太多。

  不管是23歲的池越還是27歲的池越都有著相同的困擾:他無法與聞丑丑解釋諸如為什麼別人有兩個爸爸而我只有一個,為什麼別人有奶奶而我只有外婆等一系列類似的問題。他故意淡化“爸爸”在聞丑丑成長過程中的存在,所以如今的聞丑丑才會說出“越越就是越越”而不是“越越就是爸爸”這樣的話。

  池越的本意自然不是想要搪塞或者想要瞞天過海,他是打算等自己能把事情捋清楚了再把前因后果慢慢的告訴聞丑丑。當然了,如果可以,他也想找個人問一問為什麼別人有愛人而他卻沒有。

  而現在的池越正好把事情捋到了這個階段——聞丑丑不是聞言故和池越的孩子,聞丑丑只是池越一個人的孩子。

  “他有問你什麼嗎?”池越調整了坐姿,讓聞丑丑能坐得更舒服些。他不想欺騙聞丑丑,因此只好隨機應變:“他有沒有問你的名字?”

  “問啦。”聞丑丑笑得特別得意,“但是你告訴我遇見怪蜀黍要告訴他自己叫陸丑丑,所以他問我的時候我就說了自己叫陸丑丑。”

  “真聰明。”池越的夸獎讓聞丑丑愈發開心,然而他小小的腦袋里依然有大大的疑惑:“可是越越,你還沒告訴我他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小孩子忘性大,聞丑丑愁著臉想了好一會兒,也只記住了人家和自己是同個姓:“越越,他說他叫聞煙壺。”

  “而且他還和我長得超——級——像——”聞丑丑夸張地拖長音,“我總是聽蔣老師夸別的小朋友長得像他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哥哥姐姐,越越,他是不是我的哥哥呀?”

  池越突然有些啼笑皆非:“聞丑丑,長得像和哥哥沒有一點關系。而且你還小,也許等你長大了你就和他長得一點都不像了。”

  聞丑丑并不能很好的理解長大和長得像究竟有什麼聯系,不過他很快便被明天的游樂園一日游所吸引。十分鐘后聞丑丑的外婆來到酒吧把他接走,池越送完人,站在胡同口在紅浪漫的工作群里發消息。

  “從明日起,紅浪漫增加一條新的規矩——聞丑丑的哥哥與狗一律不準入內。”

  “聞丑丑還有哥哥?!”

  “聞丑丑的哥哥是?”

  “聞煙壺。”

  聞言故一直以為裝孫子只是在公司里伏低做小,再過分一點就是窩著氣陪他們喝酒吃飯,卻沒成想去完酒吧的第二天,太子爺把他喚到辦公室問他能不能幫自己一個忙。

  太子爺姓王,單名一個揚字,寧城的王氏集團便是他的家族企業。而王氏集團有多大呢?它與聞言故家的聞氏集團共同掌握著整個寧城的經濟命脈。

  大家都是太子爺,不同的是王太子家里的爹去得快,他早早把大權握在了手里;而聞太子只是一個有錢無權的富二代,所以王揚能在公司里頤指氣使,聞言故只能在公司里點頭哈腰。

  于是這天早上,王揚笑呵呵地把聞言故請到辦公室里喝茶:“聞總啊,昨晚那個池老板,你認識了吧?”

  聞言故實話實說:“不算認識,就聊了幾句。”

  “哎呀!聊了幾句當然就算認識啦!”如果池越在場,他一定能認出這個王揚便是昨晚問他能不能賞臉的那個Alpha,“這個忙!只有聞總你能幫我!”

  這話說得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聞言故品了好久的茶才品出了王揚的潛臺詞:我要你幫我與那個酒吧老板牽線搭橋,我要和他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露水情緣。

  品完潛臺詞的聞言故差點捏碎手里的茶杯,我裝孫子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要讓我當媒婆,我聞言故再不濟也是聞氏下一任的接班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居然好意思真的說出口。

  王揚瞧著聞言故黑如煤炭的臉色,善解人意地繼續說道:“如果這件事成了,我就想辦法把你調回寧城。”

  “真的?!”聞言故立馬來精神了,天知道他每天想寧城想得痛徹心扉,王揚這個條件簡直就是在往快要渴死的人嘴里倒水。

  王揚樂呵呵的給人戴高帽:“我還不了解聞總嘛?自從聞總來了宜城以后我天天睡不著覺,宜城這種小地方怎麼容得下您這樣的人啊。像聞總這樣的人才啊,就得用在該用的地方——”

  聞言故既不能說服自己的親爹把自己喊回去也不能像王揚一樣每天咒自己的爹死,因此如果他想逃離宜城,他必須要接住王揚拋出來的橄欖枝。

  他這回不能再裝孫子了,他得當真孫子。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將上演:某霸總給人牽線卻把自己牽進去的離奇故事。

第8章 高嶺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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