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飛行》第8章

  “什麼時候回來的?”

  池越總覺得再見面時自己很難保持平靜,可真當見到了,他發覺自己竟然可以輕描淡寫的問出這樣的問題。然而重金屬音樂把池越的聲音統統掩蓋了起來,聞言故皺了下眉,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濃重的酒味里聞言故仿佛嗅到了淡淡的茶香,池越聽到身后的聲音,停下了手里洗牌的動作。

  他轉身,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很多想說的話。但等到聞言故正想仔細分辨那些掩藏起來的情緒時,池越翹起嘴角做了一個他能看懂的口型:“沒什麼。”

第6章 私生子

  不得不說聞言故的運氣真的很好,好幾副牌都是天胡開局,遺憾的是聞言故打牌的技術真的很臭,不管手里都多少炸彈,他永遠都當不了一個贏牌的地主。

  池越眼睜睜地看著他把王炸拆成大小王來打,更不用說他把炸彈拆成對子拆成3帶1拆成順子這種基本操作。賀晟樂原本把池越當成那種心懷不軌的酒吧老板,沒想到打了一會兒,人家只是坐在位置上安靜地看牌,后來他自己也心癢,擠掉聞言故另一邊的人一屁股坐了上去。

  賀晟樂看著看著血壓就上來了,他瞧著另一邊池越鎮定的表情,咬牙切齒地問:“他這樣打牌,你忍得住?”

  池越攔了一下聞言故想出牌的手,小聲地講“先走一張單3”,說完以后他抬頭笑著說:“我以前也認識一個這樣打牌的人。”

  賀晟樂聽著他風輕云淡的口吻,被勾起了興趣:“然后呢?”

  “然后啊——”聞言故趁兩人聊天的空隙又把四個9拆開打了出去,池越阻攔不及,再次痛失一副好牌,“然后我每次都告訴他,炸彈真的比其他任何牌都要大。”

  池越見聞言故臉不紅心不跳一臉“我是無敵”的表情,無奈地把話重復了一遍:“聞總,炸彈真的比其他任何牌都要大。”

  兩人離得近,池越講話時呼出的熱氣都噴在了聞言故耳朵上,他有些不適應地躲了一下,語氣沉沉 :“四張牌,如果把它們當炸彈,那它們只能被利用一次;但如果把它們分來開,那它們至少有兩次被利用的機會。”

  “我覺得沒人能超越我對于斗地主的理解。”聞言故睨了池越一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麼呢我覺得?池越被這奇怪的言論氣笑,這人講歪理的本事怎麼能和從前一模一樣。

  聞言故打到八連敗的時候終于停了手,他把連敗的歸結于手氣不好,于是起身準備洗洗手再來。然而他還沒走多久劉逸杋便匆匆忙忙地找了過來,池越瞧著他的神情,斂去臉上逢場作戲的笑容往外走,其中有個喝大了的Alpha想拉池越的手,被他輕易地躲開:“池老板去哪兒呀?”

  “不好意思有點事,”池越溫溫柔柔地解釋,“你們繼續,我再讓店員給你們送點酒。”

  晚上十點的紅浪漫恰好是氣氛正熱的時候,兩人都心知肚明這里不是可以說話的好地點,池越和劉逸杋對了個眼神,默契地朝著同一個方向走。等到劉逸杋重重關上安全通道的門,池越才開口問他:“怎麼了?”

  這扇門的隔音非常好,門外靜得落針可聞,恍若和門內是兩個世界。

池越還沒從舞曲中緩過來,劉逸杋的高音又瞬間吼得他快要靈魂出竅:“聞丑丑不見了!我中途下來喝水順便想去瞧瞧他!結果發現小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

  池越掏了掏耳朵,倒是比劉逸杋鎮定許多:“我給他買的蛋糕和牛奶呢?”

  “全吃完了!”

  ”哦——”池越想到一個地方,悠悠地打出一個哈欠,“別擔心,他過會兒會自己回來的。”

  聞言故,男,年芳26,在十幾歲的時候分化成為一名純正的Alpha。上周剛接到他爹從國內打來的越洋電話,電話內容是讓他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滾回國。

  聞總自落地起就坐擁了聞家的無數家產,作為獨生子的他根本不用擔心會有兄弟內斗的晚八點檔故事,不過偶爾午夜夢回,他還是會做一做私生子大戰正宮太子的噩夢。

  所以當他洗完手看見聞丑丑從男廁所里蹦蹦跳跳走出來的時候,心中的第一個想法是糟了,他多年的擔憂竟然成真了,在他不在國內的這些年里他爹真的給他弄出來一個私生子。

  聞丑丑本來挺開心的,今晚又吃了蛋糕又喝了牛奶明天還能和池越去游樂園玩,但他仰頭看見聞言故那張臉時,心中的第一個想法是糟了,越越從來沒跟他講過他生了第二個寶寶啊。

  講道理酒吧洗手間的上座率一向保持在八成到九成左右,可眼下整個洗手池奇異的只有他們兩個人。聞丑丑輕車熟路地從洗手臺底下扒拉出一條小凳子,他踩上小凳子,恰好能夠到洗手池的水龍頭。

  他認真地洗完手,然后三兩下把小凳子踢回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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