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關山點頭。
白羅羅開口把整首白樺林唱完了,在他唱到: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的時候。黎關山突然發問,他說:“她最后也算是等到了吧。”
白羅羅聞言笑了起來,說:“嗯,大概是等到了。”
春天真是個美好的季節,即便是在這個四季如此不分明的世界里,白羅羅也感受到了春意的美好。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墨脫最近總是顯得有點暴躁,做什麼都要跟著白羅羅。
白羅羅有點苦惱的和黎淺淺說了這事情。
黎淺淺說:“我的天,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做什麼?”白羅羅一頭霧水,說,“他應該對我做什麼麼?”
黎淺淺說:“沒、沒有,我就是問問,這不是怕豹子太暴躁,會傷到你麼。”
“這倒是沒有。”白羅羅有點不好意思,耳根發紅,他囁嚅道,“就是我洗澡的時候他老舐舔我……”甚至有好幾次,墨脫都把白羅羅舔出反應來了。當然最后的結果就是白羅羅把墨脫趕出了洗澡的地方。
黎淺淺滿目痛心,說:“水源,你要是不樂意,就伸手揍他,把他揍趴下,他就不敢了。”
白羅羅心想我還把他揍趴下呢,墨脫那麼重,壓到他身上就能把他壓趴下。以他現在的身高體重和墨脫打架顯然是以卵擊石。
但白羅羅還是硬著頭皮說:“那、那我試試?”
黎淺淺拍拍白羅羅的肩膀,長嘆一口氣。
隨著春意愈濃,春集的氣氛也越來越熱烈。
黎關山和黎淺淺變得繁忙了起來,想來應該是黎家也要趁著這時候多做幾筆生意。
當然,春集的人多,便意味著沖突也多了起來。
這天街道上就爆發了一次大型的械斗,白羅羅本來還在家里睡覺,結果聽到一聲巨響,他從窗戶望過去,發現天空上出現了濃濃的黑煙,想來是哪里著火了。
“墨脫。”白羅羅叫了墨脫的名字,墨脫也從床上翻了起來。
“外面怎麼了?”白羅羅問道。
墨脫嗷嗚幾聲,白羅羅也聽不懂,他下了樓,正欲出門卻被黎家的守衛伸手攔住。
那守衛說:“不好意思,黎少爺吩咐春集這段時間你不能出去。”
白羅羅蹙眉。
守衛說:“如果你堅持要出去,我們至少要安排兩個人跟著你。”
白羅羅說:“哦,那算了吧。”他又轉身回了屋子。
墨脫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守衛一眼,守衛表情微僵。
雖說黎關山他們都是為了白羅羅的安全,但白羅羅待在屋子里確實有點無聊。系統最近嗑瓜子嗑的快要廢了,幾乎沒和白羅羅說什麼話,白羅羅問他點什麼,他也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白羅羅說:“你別嗑了,我怕你再嗑程序都嗑殘了。”
系統說:“沒、沒關系,我、我不會殘的。”
白羅羅:“……”他聽說過酒鬼煙鬼,就沒有聽過瓜子鬼,但是從系統的表現上來看,系統基本是個廢系統了。
白羅羅無聊,就坐在床上發呆。
墨脫用牙齒慢慢的磨著白羅羅的手,舌頭也慢慢的舔著。
白羅羅覺得手指有點癢,他哼哼道:“墨脫,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喜歡舔我的手了……”
墨脫也在哼唧,大貓的略帶委屈的哼聲聽起來特別的可愛,讓白羅羅不忍斥責。
但也不知是不是白羅羅的錯覺,每次被墨脫舔完,他的身體都會發熱。
和單純的天氣熱不同,那是一種白羅羅不太好意思描述的熱度……
今天也不例外,白羅羅的臉逐漸紅了起來,他伸手拍了拍墨脫的額頭,說:“墨脫,叫你別舔了……”
墨脫從手指換到了手臂。
白羅羅實在是癢的受不了,他直接扯住了墨脫的兩只冰冰涼涼的耳朵,道:“墨脫——你再舔我生氣了!”
墨脫用肉墊墊拍了拍白羅羅的臉頰。
白羅羅說:“肉墊來換也不行——不行!”
墨脫蔫了,耳朵耷拉下來,一副受了委屈,你不疼我了的表情。
這要換做平時,白羅羅肯定是要服軟的,但是今天不行,白羅羅說:“墨脫,你出去吧,我想睡覺了。”
墨脫嗷嗚叫著。
“出去出去,快點出去。”白羅羅呼吸越來越重,他說,“不然以后我都不喜歡你了。”
大概是白羅羅的威脅起了作用,墨脫終于十分不情愿的從白羅羅的身上爬起來,慢吞吞的出了門。
白羅羅深吸一口氣,趕緊去廁所洗了個臉想要清醒清醒。
廁所里掛著一面小小的鏡子,白羅羅看到了鏡中的自己臉色緋紅,眸子里蕩著盈盈水光,好像剛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白羅羅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如果墨脫再晚一些走,那他估計真的會有點不該有的反應。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難不成是春天來了?
白羅羅正洗著臉,卻忽的聽到有人在敲門,他問了句:“誰啊。”
“我。”黎關山的聲音傳了過來。
“關山,什麼事?”白羅羅去開了門。
“你怎麼了?”黎關山的目光落在了白羅羅的臉上。
“沒、沒事啊。”白羅羅囁嚅著,他大概是被墨脫舔糊涂了,竟是在黎關山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子濃郁的味道。
那味道他從前從來沒有聞過,完全無法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