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羅羅說:“不過那本書我已經弄丟了……”
黎淺淺遺憾的說:“真可惜呢。”
無論是黎淺淺還是黎關山,似乎都沒有要挖掘白羅羅秘密的意思。一個舊人類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古跡的地點,知道那麼多食材的吃法,甚至于知道樂器的使用方式。他們也詢問過一兩句,但都沒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白羅羅不想說,他們便也懶得問。
在這個世界里,誰沒一兩個不愿意吐露的秘密呢。
無論是煎蛋還是蒸蛋都很合三人的胃口,三人都吃的很開心,要不是白羅羅攔著,黎淺淺更是恨不得把蛋殼都抓來吃了。
吃完之后,黎關山說這里來了批樹種,問白羅羅想不想去看看。
白羅羅應下了。
但是在出門之前,黎關山少有的叮囑了白羅羅幾句,說最近比較亂,讓白羅羅跟緊他,不要到處亂跑。
白羅羅嗯了聲。
黎淺淺在旁邊搭腔,說:“水源,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要是沒我哥,我真是恨不得把你藏起來不給其他人看。”
黎關山說:“黎淺淺,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黎淺淺哼哼。
三人出了屋子,白羅羅也看到了外面吵鬧的源頭。
果然如黎關山他們所言,春天的基地里多了很多陌生面孔,街道兩旁擺放著各式各樣的交換的貨物,白羅羅并不意外的在貨物里看到了舊人類。
他們的頸項上也套著和白羅羅一樣的項圈,和白羅羅的神采奕奕不同,這些人的表情大多麻木呆滯,有的還在低低的哭泣。
白羅羅不想多看,低著頭跟著黎關山繼續往前走。
基地里是不允許出現沒有戴著項圈的舊人類的,因此可以說只要是出現在這座城市里的舊人類,都是新人類的附庸。
白羅羅知道他頸項上的項圈還有別的作用,但黎關山和黎淺淺從未使用過,所以他也只是懵懂的知道,并不十分清楚。
而今天他卻非常清楚的見識到了項圈的威力。
那是一個正在被懲罰的舊人類,街道之上,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不住的哭泣尖叫,整張臉都漲成了猙獰的紅色。
白羅羅被這聲音和畫面嚇了一跳,后背有些發涼,黎淺淺卻用她的小手遮住了白羅羅的眼睛,在他耳邊低低道:“水源,別看了,我們走吧。”
“沒事的。”白羅羅慢慢的拉下了黎淺淺的手,說,“沒關系的。”
黎淺淺面露難色。
黎關山卻全程沒什麼表情,由著白羅羅繼續看。
那個被懲罰的舊人類很快就不行了,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就在白羅羅以為他會就這麼死去的時候,他的身體竟是出現了生理反應。
白羅羅看傻了。
而站在旁邊的新人類,則是冷笑著踩到了那人胸膛之上,將他的頭發抓起來,冷笑著說:“跑啊,你再給我跑啊。”
白羅羅看著這一幕,表情變得目瞪口呆。
“走吧。”站在被驚呆的白羅羅旁邊,黎關山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白羅羅慢慢的點頭。
黎淺淺很不高興,說:“這有什麼好看的,這些人都有毛病。”
黎關山冷冷的看了黎淺淺一眼。
黎淺淺知道黎關山的意思,她哥就是想讓她明白自己做錯了。黎淺淺有點蔫,低落道:“水源……對不起。
”當初要不是因為她的私心,水源也不會戴上項圈。
白羅羅倒是看開了,反正如果真的有人想用項圈控制自己,不是還有可以給他開掛的系統麼,也不用太過擔心。
“啊,沒關系呢。”白羅羅說。在這里待了一段時間,白羅羅也知道基地里是不接受不戴項圈的舊人類的。與其被其他人戴上項圈,倒不如讓自己處于黎氏兄妹的庇護下。
“嗚嗚嗚,水源你太好了,你怎麼可以那麼好。”黎淺淺眼淚婆娑的抱住了白羅羅的手,低聲說。
白羅羅只能拍拍黎淺淺的背安慰她。
黎家之前是不收納舊人類的,具體原因白羅羅也不清楚。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每次他和黎關山他們走在一起都會吸引不少目光。
黎關山他們并不在意,白羅羅起初還有點不好意思,后來也習慣了。
這幾天街道上一直非常的吵鬧,想要交換物品的人隨處可見,因此治安也差了不少。
黎關山說的樹苗在另外一條街上,以白羅羅的速度走過去差不多得十多分鐘的樣子。當然如果是用黎關山和黎淺淺的速度,那估計是一眨眼就到了。但是他們兩人也沒有提出要快點,走在路上依舊是不緊不慢。
在路過一個小攤時,黎關山突然停了下來,問了白羅羅句:“要不要吃蘋果?”
黎淺淺馬上開始流口水,說:“要要要。”
黎關山說:“我沒問你。”
黎淺淺照例開始干嚎。
黎關山早就習慣了黎淺淺那刺耳的假哭,所以這會兒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白羅羅道:“可、可是應該很貴吧。
”他也注意到了那個攤位上的蘋果。
“還好。”黎關山說,“你們先走,我去問問。”
白羅羅還想說什麼,卻被黎淺淺拉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