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淺淺直白的說:“那就行了,管他是哪里,只要有槍,就是天堂。”
白羅羅無言以對。
這麼多手術床,密密麻麻的擺放在這里,讓白羅羅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更加不妙的,墨脫突然躁動了起來。
一直非常安靜的它忽的開始對著空蕩蕩的大廳咆哮,聲音里充滿了煩躁的味道,這種反應只有他在遇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做出來。
顯然,黑暗之中如黎關山所言,有著什麼東西。
白羅羅仔細看了看面前的手術床,腦子里冒出了一個荒謬的猜想,他干笑道:“啊,這里以前不會每張床上都捆著人吧。”
“那人呢?”黎淺淺頗有些遲鈍的問了句。
“應該……都被吃掉了。”白羅羅的聲音微微有點抖。
黎淺淺也沉默了,顯然他們兩個都在思考,把那麼多人都吃掉,還在這里活了幾百年的怪物,到底長成什麼樣。
白羅羅有點想哭,對系統說:“還不如進恐怖片呢。”他對那種靈異的恐怖片一點都不感冒,但是卻很怕這種有跡可循的生物怪物。
系統無奈說:“至少這種怪物能弄死吧?”
白羅羅說:“才不,他又不能死于唯物主義者堅定的信仰。”
系統對白羅羅的邏輯感到一絲敬佩。
鬼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怪物就不一樣了,它的確就是真真切切的擺在那里的,就算白羅羅這樣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來了一樣不好使。
墨脫的咆哮聲越來越大。
黎關山和黎淺淺都凝視著黑暗,黎淺淺的表情出現了變化,她居然少有的罵出了一句臟話:“臥槽——”
白羅羅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問怎麼了。
“太他媽的惡心了。”黎淺淺一幅要暈過去的模樣。
地面上開始出現微小的震動,像是有重物踩在上面,白羅羅也終于看清了眼前之物——那是一群怪物。
像人類,但是確確實實不是人類,他們身材矮小,四肢著地,齜著尖牙。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已經因為常年不見陽光退化掉了,只余下兩個小小的孔洞。
白羅羅差點沒哭出聲。
黎關山慢慢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抖了?”
黎淺淺說:“嗚嗚嗚嗚水源你也在抖麼。”
白羅羅說:“我、我……沒……在……抖……啊。”
黎淺淺心想你還沒抖呢,抖的像通了高壓電似得。
怪物大約有七八只的樣子,領頭的是一只體型比較大的雄性,至于白羅羅為什麼發現那只是雄……他只是很不情愿的看見了某個垂著的巨大器官而已。
“應該是人。”黎關山還在冷靜的分析,“在黑暗之中吃掉尸體的人類,生息繁衍的后代。”
白羅羅不由的靠的黎關山近了些,眼巴巴的看著他,用眼神說:大佬,你看咋辦啊。
“殺了吧。”黎關山說,“這種生物,也沒有活著的必要。”
白羅羅趕緊點頭說好。
“黎淺淺。”黎關山說,“保護好江水源。”
黎淺淺趕緊點頭,她就怕她哥叫她上,她一想到這些玩意兒都是人變的,就覺得渾身上下瘆得慌。
黎關山把他的匕首取了出來,拿在手里顛了顛,臉上沒什麼表情。
怪物們顯然將他們這些入侵者當做了食物,慢慢的將三人圍成了一個圈,口中開始滴出口水,咆哮聲也越來越響亮。
墨脫先沖了上去。
他的速度極快,幾乎就是化作了一團虛影,待到再次出現時,已經一口咬在了怪物的頸項上。
一只怪物被墨脫一擊斃命,剩下的怪物竟是露出驚懼之色,顯然是沒想到眼前的獵物如此不好對付。
他們應該是有智慧的,而且智慧不低,因為在看到墨脫的動作之后,他們的下一個動作居然不是繼續襲擊,而是轉身欲逃。
黎關山沒打算讓他們逃走,他手一揮,直接豎起了風墻。
怪物們的去路被截住,只能反身死斗,但顯然,他們并不是黎關山的對手。
因為眼前太黑,白羅羅看不太清楚具體的場景,但他的耳邊呼嘯著風聲,黎關山似乎已經和靈敏的風融為一體,他在怪物之中輾轉騰挪,甚至都沒有被碰到身體,就解決了眼前的怪獸。
濃郁的血腥味在封閉的空間里彌漫開來,白羅羅覺得有些不舒服,他起初以為這只是自己的幻覺,但他很快就發現,他是真的不舒服。
白羅羅的眼前發黑,身體的溫度開始迅速的下降,窒息感再次襲來。
白羅羅抓住了自己的頸項,身體慢慢的軟倒,他感到有人在他徹底倒下之前,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自己。
“呃……”腦補的缺氧讓白羅羅已經無法視物,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徹底的暈了過去。
……
白羅羅夢到有人在親吻他。
這是個纏綿悱惻的吻,他的舌頭被吮吸,嘴唇被啃咬,連帶著腰肢也在被人不斷的揉捏。他悶哼一聲,想要推開身上的人,但很快被制住了手腳。
“不……嗚……”白羅羅有些委屈的拒絕。
“真是不乖。”男人的聲音里帶了點無奈,白羅羅感到了自己的耳垂被捏了捏,隨后吻停下了。
黑暗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