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羅說:“啊——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房間了。”所以結果男左女右他還是得走右邊麼。他說完就從床上爬起來,抱著枕頭就打算去另外一邊,卻被林晝眠伸手抓住了手臂。
“不介意的話,和我一起睡吧。”林晝眠說的很認真,他道,“你身體里陰氣太盛,離我太遠恐怕就沒了效果。”
白羅羅看著林晝眠,囁嚅兩句,腦子里卻想起了那一晚林晝眠惑人的模樣。
林晝眠沒能摸清楚白羅羅的心思,只以為他是答應了,還說他的床大得很,根本不用擔心兩人會擠著。
白羅羅內心深處是想拒絕的,但林晝眠握著他的手實在是太舒服了,他很沒出息的找系統商量說咱睡這兒沒事兒吧?
系統很開放道:“沒事,和你他做了都沒事兒。”
白羅羅:“……我是不贊成沒有愛情的性,行為的。”
系統說:“可是你不是挺喜歡人家麼。”
白羅羅臉紅了,道:“喜歡……就那麼一點點,就一點啊。”
系統說:“一點也成。”
有了系統的安慰,白羅羅腆著臉答應了林晝眠的邀請,乖乖的躺在了林晝眠的床上。只可惜現在林晝眠看不見,要是能看見,估計完全能從白羅羅的表情上看出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不過就算林晝眠看不見,還是從白羅羅的語氣里猜出了一二。他道:“睡吧。”
白羅羅說:“嗯。”
林晝眠睡到了白羅羅的身邊,他一躺下來,白羅羅就感到床上的溫度暖了許多,就好像身邊有一個巨大的火爐,滾燙無比。
林晝眠道了聲:“我不會動你的。”他自認為自己不會乘人之危,之前對白羅羅做的事情純屬意外,如果有選擇的余地,他絕不會背離白羅羅自己的意愿。
白羅羅說:“好。”
此時,他們兩人都覺得不會發生什麼,然而現實果真就和系統那句“我就蹭蹭不進去”一樣,到了半夜,還是破戒了。
說來誰都不信,半夜還是一臉不好意思的白羅羅先動的手,凌晨時分正是寒氣最重的時候,白羅羅平時一般都會被冷到直接醒過來。但今天不一樣,白羅羅身側躺了一個活體火爐,他睡著睡著,就像只八爪魚一樣貼在林晝眠身上去了。
林晝眠被白羅羅的動作弄醒,閉著眼睛遲疑的叫了聲:“周致知?”
白羅羅并不說話,他冷的難受,連吐出來的氣息都是冰的。
林晝眠試圖坐起來,但白羅羅卻抱他抱的死緊,他雖然可以用蠻力,卻害怕傷到白羅羅,所以遲疑之下,白羅羅直接爬到了他的身上,用力的摟著他。
“冷、冷……好冷……”嘴里委屈的嘟囔著,白羅羅把自己的頭埋入林晝眠的懷里。
林晝眠滿目無奈,他也是正常男人,而且之前還第一次開葷,白羅羅這樣的動作自然勾起了他的火氣。
但他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躁動,道:“周致知,醒醒。”
白羅羅還在哼唧。
林晝眠知道他不舒服,便伸出手摩挲著按住了白羅羅的臉,然后輕輕的用唇吻住了白羅羅的眼睛,道:“醒醒。”
灼熱的氣息噴打在白羅羅的冰冷的眼眸之上,讓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呻吟聲也小了下來。
林晝眠本以為他醒了,心中一松正欲說話,卻嘴唇微涼,感到一雙冰冷的唇覆上了自己的的唇舌。
白羅羅覺得舒服極了,他夢到了自己吃了一頓熱呼呼的食物,原本冰冷的身體終于因為這食物溫暖了起來。
那食物似乎有些不愿,但白羅羅卻不愿意放開,甚至開始試圖用手將它固定住。真舒服啊……白羅羅想,這個夢……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第二天,白羅羅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躺在床上緩了好久,才接受了這讓人崩潰的事實,他和林晝眠又做了。
而且上次還能甩鍋,這次他卻是自己主動的。林晝眠中途企圖離開,還被他抱著腰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白羅羅傷心的哭了起來,說他對不起先生對他的信任,他居然是這樣的禽獸。
系統聽著白羅羅的聲音沒忍住說:“你見過禽獸是屁股疼的那個?”
白羅羅還在嗷嗷的嚎。
系統被白羅羅嚎的頭疼,道:“林晝眠那個力氣把你扔出去就是一只手的事情,他要是不樂意,你這小身板能得逞?”
白羅羅被系統歧視之后很不高興,說我這身板怎麼了?
系統說:“你這身板達不到禽獸的體質標準。”
白羅羅聞言擼起袖子正準備繼續和系統理論,卻見林晝眠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晝眠應該是才洗完澡,裸露出結實光潔的上身,即便是在這種天氣,他似乎也絲毫不覺得寒冷,甚至于肌膚之上還在冒著裊裊熱氣。
白羅羅沒好意思看他,低頭咳嗽了幾聲。
林晝眠走到白羅羅身邊,動作自然的伸手按住了白羅羅的頭,然后慢慢下移,探著白羅羅額頭的溫度,他道:“沒發燒。”不但沒發燒,溫度還比正常人低一些,看來白羅羅的極陰體質的確影響了他的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