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規劃把這里規劃成中心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這里地價便宜,給點錢那些人就把房子全都給賣了,很少產生糾紛。
林晝眠聞言若有所思。
白羅羅卻注意到林晝眠和黃局長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林晝眠手指修長白皙,滑過黑色的鏈子,更是襯的他手指很是漂亮,白羅羅看著看著,就有點出神,心想這人去當手模應該也挺賺錢的……
吳推三見白羅羅這幅模樣,在后面小小的拍了他一下,道:“想什麼呢,想的眼睛都發直了。”
白羅羅摸摸臉,不好意思道:“沒,想著先生怎麼一直摸他的手鏈。”
吳推三道:“你不知道麼?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手鏈,那是先生的羅盤。”
“啊?”白羅羅懵了。
吳推三道:“覺得奇怪了吧,我剛才的時候也覺得奇怪呢。”羅盤又被稱為經盤、地盤,可算星宿五行,天干地支,一般羅盤都需要一個載體,再在上面補上磁針,才可使用。
吳推三道:“先生說過,再厲害些的風水師羅盤都可以不用,腦子里就有一個放在那兒,不過他還沒有到達那種境界……我也算見識廣了,不過想來,不用羅盤的風水師古往今來恐怕一只手都數的清吧。”
白羅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兩人說話時,林晝眠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道:“回去吧。”
黃局長說好。
回去路上,林晝眠都像是在思考什麼,大家也不敢打擾他,于是一路上車里的氣氛都非常安靜。直到到了酒店,大家準備回房睡覺時,氣氛才好了點。
林晝眠果然被黃局長奉為上賓,黃局長那邊給定的所有東西都是最好的,無論是酒店還是吃喝,不敢有一點馬虎。
也對,克扣風水師錢,只怕有命拿錢沒命花。
白羅羅和吳推三一間房,兩人進屋之后也沒怎麼聊天,洗漱完畢后躺在床上就睡。
第二天,白羅羅醒來之后吳推三已經起床,正在廁所里洗臉刷牙,他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走到吳推三身邊問了聲早。
“早啊。”吳推三說,“昨天晚上你說夢話了。”
白羅羅心中一驚,但臉上還是漫不經心道:“我說什麼了?”
吳推三頗有深意的看了白羅羅一眼,他道:“你說……”
白羅羅有點緊張,輕輕的咽了口口水。
吳推三說:“你說餃子還是豬肉白菜的好吃。”他說完就大笑了起來,顯然是白羅羅這緊張的樣子取悅了他,白羅羅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反正捏著牙刷刷牙的力度很是重了幾分。
搞定完衛生問題,兩人下樓吃早飯。白羅羅先下去,他一下去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林晝眠,開口正欲打招呼,卻發現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
只見離林晝眠不遠的地方,坐了個高個子男人,這人的模樣看起來相當的冷硬,面無表情的端著茶杯喝茶的樣子,簡直就像一塊被風吹的棱角分明的巨大巖石。而林晝眠的氣質,卻好像從竹林中潺潺而下的雪山之水,你看它是柔的,如果要伸出手碰,卻會讓人疼的刺骨。說白了,看起來兩人都不是好惹。
黃局長也在旁邊坐著,表情很是尷尬,他道:“啊……原來兩位已經認識了啊。”
“林家最有前途的風水師誰不認識?”高個子男人冷冷道,“你要是早說我同他工事,我還來當什麼綠葉?”
黃局長干笑兩聲,道:“陳仙師……”
“別叫我仙師。”他道,“我可當不起這兩個字。”
面對這人的挑釁,林晝眠倒像是涵養非常好似得完全沒有要回口的意思,不過他的這種溫和,顯然只是一種假象。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慢慢的擦了擦嘴,然后說:“侄兒,你就是這麼和你叔叔說話的?”
陳仙師怒道:“林晝眠你——”
“難不成我不是你叔叔?”林晝眠微微揚了揚下巴,淡淡道,“你說話可是要想清楚,陳遇淺。”
被叫做陳遇淺的風水先生氣的直接砸了東西走人,林晝眠還在后面說:“不要耍小性子,要好好工作啊,過年叔叔給你包個大紅包。”
圍觀全程的白羅羅聽的差點沒笑出聲。
吳推三也在憋笑,他說:“這人的父親和師父好像是平輩的,我也見過那麼一次。”
白羅羅道:“先生的輩分到底有多大啊?”
吳推三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就沒有輩分和他一樣大的,幾乎都要小上一些。”其實現代社會已經不像古時候那麼講究輩分,可偏偏風水師這個行業例外,家族輩分排行那可是要分的清清楚楚,一點也不能差了。要是失了禮,會被其他風水師嘲笑的。
林晝眠也喝了口說,道:“笑夠了沒,笑夠了過來吃飯,做事了。”
白羅羅和吳推三過去開始吃東西,緊接著吳沒五和吳阻四也下來了,吳阻四在桌子上非常不滿的抱怨說吳沒五晚上打呼嚕他都沒睡著。
吳沒五也不反駁,繼續保持他慣有的憨厚笑容。
雖然陳遇淺嘴上說著不來了,但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坐進了車里,當然不是和林晝眠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