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晝眠走了,剩下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林晝眠的弟子,雖然是外門弟子,但這在眾人眼里這個身份已經足夠讓人眼紅。
白羅羅埋頭苦吃,眾人只好把注意力放到了吳阻四身上。
最后吳阻四也受不了了,說:“周致知,你別光顧著吃啊。”
白羅羅的嘴里還含著面條,說等我嗦完這一碗……
吳阻四咬牙切齒:“等你嗦完這一碗我就被煩死了。”
“那咋辦啊。”白羅羅去東北久了,語氣里有時候也莫名其妙的帶了點東北腔,他道:“不吃了嘛?”
“吃吃吃。”吳阻四道,“先生要是發現你這模樣還不得氣死。”
白羅羅說:“我吃的可小聲了,先生聽不見的。”
吳阻四:“……”你可以的。
最后白羅羅還是堅定的嗦完了一盤子意大利面,才不情不愿的被吳阻四給拉走了。
兩人去了二樓的休息室,敲敲門進去后發現林晝眠在和一個漂亮女人聊天。
這女人的確很漂亮,身著一套淡紫色的旗袍,這大俗大雅之色被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襯出了別樣的味道,坐在林晝眠對面,捂著嘴輕輕的笑著。
白羅羅和吳阻四都有種自己當了電燈泡的感覺。
吳阻四認識這女人,恭敬的叫了聲四姐。
四姐笑著道:“喲,這就是周致知?”
白羅羅應了聲。
“過來過來。”四姐笑道,“讓我好好看看。”
白羅羅莫名的有點虛,一開始他還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在虛什麼,后來突然醒悟覺得這場景怎麼都有點像是在見家長。
白羅羅只知道四姐的年齡并不像她表現出的那麼年輕,她眉間成熟的風韻,足夠吸引住所有的男人——除了林晝眠,林晝眠什麼都看不見,再漂亮的皮囊,與他二而言不過是一具空殼。
白羅羅走到了四姐面前。
“喲,小可愛啊。”四姐坐在那兒,笑瞇瞇的打量著白羅羅,“瞧瞧這模樣,什麼都好,只可惜干過騙人的勾當。”
她這話有些刺人,但卻又是事實。白羅羅是好人,周致知卻不是,他可以把雇主騙的傾家蕩產,還想要臭不要臉的對人家雇主的女兒用強。這樣想來,被嘲諷似乎也就不是什麼無法忍受的事情了。
四姐說:“把手伸出來。”
白羅羅看了林晝眠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還是按照四姐說的做了。
四姐本來是想給白羅羅把脈,結果卻見到了白羅羅手腕上的鏈子,她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道:“這珠子,是晝眠送你的?”
白羅羅點點頭。
“那可要保存好了。”四姐道,“這東西,比你這個人還值錢。”
白羅羅倒也沒想到林晝眠送了他這麼一份大禮。
四姐的手指上涂著紅艷艷的蔻丹,細如蔥根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了白羅羅的手腕上,她摸了片刻,表情有點奇怪,嘟囔了句:“這怎麼是個死人的脈。”
白羅羅聞言緊張的對系統說:“臥槽系統我們是不是要露餡了!”
系統說:“這個世界的人也太玄乎了吧。”
白羅羅說:“咋辦?”
系統說:“別怕,臉皮厚一點,實在是不行就躺在地上打著滾哭,有林晝眠在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白羅羅對嗑瓜子嗑傻了系統給他出的主意感到了一絲絕望。
四姐越摸越迷糊,她道:“奇怪奇怪,太奇怪了——你把左手給我摸摸。”
白羅羅只能換了只手。
四姐手指搭上去,表情一松,道:“這才對嘛——不,也不對啊。性情正直,心思純良,樂善好施——你真的是個騙子?”
白羅羅:“……”不,我只是個公務員。
四姐把手收回去,對著林晝眠道:“你從哪里找來的奇葩,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林晝眠語氣里居然帶了絲不經意的得意,他道:“有意思吧?”
四姐道:“有意思有意思,借我玩兩天。”
白羅羅低著頭,心想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林晝眠說:“不成。”
四姐道:“哎,為什麼不成?”
林晝眠說出了一句白羅羅永遠忘不了的話,他輕飄飄的吐出一句:“我還沒玩夠。”
四姐:“……”
白羅羅:“……”
吳阻四:“……”
在場三人兩人震驚,一人悲痛欲絕,白羅羅就是那個悲痛欲絕的,他說:“系統,我真是沒想到林晝眠居然是這樣的人。”
系統說:“不然你以為他是什麼樣的。”
白羅羅說:“為人師表,勇敢正直,博學廣聞……”
系統說:“要是他是你說的那種人早就去考公務員了。”
白羅羅:“……”他對系統日益增長的馬屁功夫感到了敬佩。
不過不管四姐愿不愿意,白羅羅還是沒有被出租出去,四姐最后還頗為遺憾的說:“那什麼時候玩膩了也給我玩玩啊。”
林晝眠說:“等著吧你。”
白羅羅差點哭出來,心里想著大佬,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大佬,別把我送給別人。
吳阻四在旁邊看的眼睛都要冒火了,他大概此時在想,這個周致知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竟是能讓林晝眠和四姐搶人。最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是這個周致知得了便宜還賣乖,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的是氣死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封建地主林晝眠和他的童養媳白羅羅,
林晝眠:不乖就把你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