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外表古樸,卻并不顯得陳舊,顯然經常打掃修繕。
而此時夏日炎炎,白羅羅在靠小樓比較遠的地方,都能感到一股子寒氣迎面撲來,他不由的打了個幾個哆嗦。
“冷麼?”林晝眠問他。
白羅羅道:“……有點。”
林晝眠卻道:“冷就對了。”他說完,推開了面前的門,跨入其中。
白羅羅緊隨其后,然而他前腳剛踏進去,就被迎面吹來的冷風打了個踉蹌。
白羅羅牙齒哆嗦著,硬著頭皮跟在林晝眠繼續往里面走,他對著系統道:“林晝眠就住在這地方?他也太厲害了吧。”
系統道:“我懷疑他體質特殊……”
白羅羅說:“怎麼說?”
系統就像個做課后輔導的家庭教師,給白羅羅補著課,他道:“你記得那塊血玉麼?”
白羅羅說:“記得啊。”
系統道:“那血玉陰性很重,稍微懂點行的人都不會把它放在胸口處,按理說林晝眠這個級別的大師,更不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白羅羅似懂非懂,出聲感嘆:“你居然懂了這麼多了……”
系統說:“唉,工作啊。”
連白羅羅都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滄桑,看來系統的工作也不容易,需要精通十八般武藝才能帶證上崗。
系統道:“反正我就是跟你這麼說吧,我們總部的要求是,工作人員絕對不能因為專業技能缺失被丟出世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是系統的失職。”也就是說如果工作人員穿成了武林高手,系統還要會武功……
白羅羅再次深深的感覺到公務員真是個好工作。
從門口哆嗦到里屋,走進屋子里后涼氣總算是少了點,白羅羅環顧四周,發現林晝眠住的地方非常的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沒有一點多余的裝飾。
不過話說回來,林晝眠視力有問題,放那麼裝飾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反而會阻礙走路。
林晝眠道:“坐。”
白羅羅在林晝眠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林晝眠卻轉身進了其他房間,他倒是很快就出來了,手里還拿了一串珠子,他道:“戴上,”
白羅羅接過林晝眠手里的東西,戴在了手腕上。這珠子一上手,他便感到渾身上下的寒氣被驅散了,屋子里的溫度恢復了正常,只是稍微有些涼爽。
“如何?”林晝眠問。
“不冷了。”白羅羅乖乖的說。
“這珠子是火精制成,不能隨便摘下來。”林晝眠道,“以后要記得隨時戴在身上,洗澡也不能取。”
白羅羅點頭說好。
“行了,走吧。”林晝眠吩咐完了之后,居然就這麼下了逐客令。
白羅羅本來以為他還要對自己說點什麼,沒想到他給了白羅羅珠子之后,就露出閉門謝客的模樣,坐在椅子上語氣頗為冷淡的讓白羅羅走。
白羅羅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什麼,起身走了,出去的時候心里莫名其妙的有點不舒服。
系統幽幽的來了句:“是不是感覺自己復習了一萬年結果考試居然推遲了?”
白羅羅說:“啊,你也這麼覺得啊。”
系統說:“考的最后還不是我麼!”
白羅羅:“……”心疼你哦。
看著白羅羅被帶出去的吳阻四他們都在猜測林晝眠叫白羅羅出去干什麼,吳阻四說肯定是被罵一頓唄,難不成你還指望先生夸一個騙子啊。吳沒五是三人中看起來最遲鈍的一個,悶聲悶氣的說那可不一定,那人飯做得那麼好吃。
“飯做的好吃就能被夸啊。
”吳阻四說,“那他沒來之前我還天天做飯呢。”
吳沒五很老實的來了句:“對啊,先生吃了你的飯居然沒把你趕出去。”
吳阻四:“……”媽的我來這里又不是當廚子的。
兩人正猜著,白羅羅這個小可憐白著一張臉回來了。
吳阻四看著白羅羅的臉色,幸災樂禍道:“喲,臉色怎麼那麼差啊,不是被罵了吧?被罵了也不要緊,反正先生訓人是常事。”
白羅羅虛弱的說:“先生沒罵我。”
吳阻四道:“那先生叫你去做什麼?”
白羅羅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弱弱地說:“先生送了我一串手鏈。”
吳阻四說:“哦,先生送了你一串手鏈啊——什麼??你說什麼??”
白羅羅說:“手鏈啊。”
吳阻四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說:“先生送了你一串手鏈?手鏈??”
白羅羅說:“啊。”
吳阻四說:“臥槽,我在這里快三年了,先生就送了我一炷香!!”
白羅羅:“……”
吳阻四說:“還把香灰給拿走了。”
白羅羅替他感到了一絲悲涼。
吳阻四悲傷的說:“后來我才知道,那種香的香灰比香還值錢。”
白羅羅還能說什麼,只能說:“要不我把這手鏈……”
吳阻四眼睛亮了起來。
白羅羅補了后半句:“給你摸摸?”
吳阻四:“……”他憋了半天,憋出了個滾字,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白羅羅憐愛的看著他,心想雖然他愿意給出鏈子,但是林晝眠的臉還印在心中,當然,還有那句“隨時戴在身上。”
白羅羅挺起自己的胸也回房了,系統說:“是不是感覺自己是個被老師給了小紅花的優等生。”
白羅羅說:“對啊。”
系統幽幽嘆息了一聲。
晚上,白羅羅躺在床上摩挲著手鏈入睡,他說:“我想明白了。
”
系統說你明白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