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白羅羅心中有點微微的忐忑,他道:“系統啊,你說林晝眠會怪我跟吳推三講鬼故事嗎?”
系統說:“我也不知道啊。”
白羅羅說:“啊,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系統說:“有時候搞不懂也是一種福氣。”萬一搞懂了發現林晝眠在生氣,那豈不是更不安。
第二天早晨,白羅羅是在裝修隊的敲打聲中醒來的,他看了眼墻上的表,朦朧的想自己還是在做夢嗎。
不過那敲打聲越來越大,他還是沒能繼續睡,而是從床上爬起來了。
洗漱穿衣,白羅羅出門的時候二樓天花板已經開始動工。
林晝眠吳推三他們幾人已經站在那里看著施工,白羅羅走到吳推三旁邊,小聲道:“怎麼不叫我起來啊。”
吳推三看著馬上要被砸穿的天花板,皮笑肉不笑的說:“先生說讓你多睡會兒。”
白羅羅:“……”臥槽。
吳推三見林晝眠在和施工隊的說話,扭頭來小聲對著白羅羅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賴床先生是怎麼對我的嗎?”
白羅羅顫聲道:“怎麼對你的?”
吳推三痛苦的說:“先生直接讓人用陣法把我釘在床上整整一天……”
白羅羅:“……”太狠了。
吳推三不堪回首的說:“還好前一天我沒喝多少水。”
白羅羅聞言心想,就算你沒喝多少水,那應該也尿褲子了吧。白羅羅在對吳推三升起濃濃同情之情的同時,又對林晝眠讓他賴床這件事感到誠惶誠恐。
吳推三見白羅羅表情復雜,長嘆一聲說:“好好珍惜吧,先生是真的看好你。”
白羅羅:“……”
兩人這邊說著,那邊的天花板也有了結果。
施工隊的人叫了聲:“有東西。”
白羅羅趕緊圍過去,卻看到他們竟是從天花板挖出了一個血紅色的盒子。
那盒子大概半米左右,也不厚,用小小的鐵鎖鎖著,鎖頭上還有一張黃色的封條。
林晝眠聽了吳推三對這盒子的描述,再上手一抹,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對著胡仙師道:“你倒是被人恨毒了。”
胡仙師看著這盒子似乎猜到了里面裝的什麼,氣的渾身亂顫,他道:“這——這——”
“開了吧。”林晝眠對著吳推三示意,“動作輕點。”
吳推三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取了鉗子,然后將盒子上的鎖頭嵌碎了。去掉鎖后,吳推三慢慢的將盒子掀開,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白羅羅也看到了盒子里的東西。
只見不大的盒子里,竟是碼放著一整套整整齊齊的小壽衣,從頭到腳都十分齊全,鞋子還是紅色的繡花鞋,看的人背脊發涼。這小壽衣底下還鋪著一層薄薄的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這是要我胡家家破人亡啊。”胡仙師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他看著盒中之物,哽咽出聲。
胡玉珍卻似乎已經整個人呆住了,她道:“為、為什麼家里會有這個?”
吳推三道:“師父,這壽衣也就罷了,底下這層灰是什麼?”
“那是槐樹的灰。”林晝眠道,“還用我繼續解釋麼?”
在場幾人就白羅羅和徐入金依舊一臉茫然,其他人都露出了然之色。
結果還是吳推三解釋給了白羅羅,他說壽衣本來就是極陰之物,而槐樹又名鬼樹,很最容易聚集陰氣。將槐樹灰做底,上面鋪上壽衣,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源源不斷的將陰氣吸入其中。
而這東西卻被擺放在天花板里,一屋子的風水再怎麼更換擺設,也不可能會變好。
胡仙師怒道:“我一定要把他抓出來,到底是誰在這房子里動了手腳。”不但用了壽衣,還用了槐木,他要是能做出好風水來,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林晝眠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盒子里的壽衣,停頓片刻道:“這壽衣……好像是用過的。”
胡玉珍聞言都差點要昏過去了。
看著壽衣大小,恐怕使用者也是個年紀小的孩童。
胡仙師終于忍不住罵出了臟話。
徐入金在旁邊聽的露出幾分瑟縮之色,他道片:“那仙師,這情況嚴重嗎?”
林晝眠道:“這房子修了有幾年看了吧。”
胡仙師點點頭,他苦笑:“好幾年了。”
“搬出去吧。”林晝眠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胡仙師張了張嘴,他還想求林晝眠幫他破了這逆風水局,但見林晝眠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又不知如何開口。
林晝眠找到壽衣和槐木灰之后,又在屋子里其他角落點出了一些物件。這些東西藏的地方都非常隱蔽看,一般人就算修繕房屋,恐怕也沒有機會挖出來。將所有藏在屋子里的物件全部點出來之后,林晝眠便說告辭。胡仙師還想多做挽留,讓林晝眠再在這里玩幾天,但林晝眠卻態度堅決的要求離開。
無奈之下,徐入金只好開著車載著他們三人去了機場。
在機場臨時定了機票,三人終于坐上了返程的飛機。
飛機上,林晝眠半躺著閉目養神,白羅羅安靜的看書,吳推三閑的有點抓耳撓曬。
林晝眠到底是對吳推三的性子十分了解,開口道:“要問什麼就問吧。
”
吳推三聞言傻笑了一下,道:“先生,您既然是幫他看了風水,為什麼不幫人幫到底替他破了那個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