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胡仙師見情況不妙,趕緊道,“各位先不要激動,這次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林仙師是風水大家,大家千萬不要誤會他的身份……”他又趕緊說了幾個眾人都相對比較熟悉的風水師的名字,說這些人比起來還不配給林仙師當弟子。
林晝眠懶得聽胡仙師解釋,說了句走,就帶著吳推三和白羅羅出門去了。
他走的瀟灑,胡仙師就沒那麼幸運了。
在林晝眠走后,胡仙師趕緊檢查了一下譚少的狀況,發現譚少額頭上原本被指甲劃出的紅痕竟是變成了青紫色。
“尸氣入體?”胡仙師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自己沒看錯后整個人都懵了,道,“怎麼回事尸氣……哪里來的尸氣……”
其他人聽到尸氣這個詞臉色都不好看,有人小心翼翼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能治好不。
胡仙師摸了摸胡子,嘆道:“好倒是好得了,不過得半年后了,我這開點藥材,你們去給他抓來喝了,應該能緩解一下。”
其他人趕緊說好。
胡仙師寫了藥單,就帶著羅盤匆匆忙忙的想要離開。有人問他去哪里,他嘆著氣道:“我得再去求求林仙師,要是林仙師能收下我這個徒弟,我這輩子也就值了。”
“他就那麼厲害?”有人不信。
胡仙師道:“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蒙城林家,那總該知道C城那個叫做金建塔的高樓吧?”
“知道知道。”那人說,“那個我們商圈里有誰不知,本來要倒閉的公司,找人換了風水格局,居然起死回生……”還成為了C城最為繁華的商務中心。
胡仙師說:“那就是林家的手筆。
”
“那這個林仙師是林家什麼人?”那人還問。
胡仙師想了想,道:“林家……最不能惹的人?”他是聽說過有這麼個人的存在,也聽說了那人眼盲,只不過卻從未見過,沒想到今日卻是在這個地方如此尷尬的同他相見了。
說完,胡仙師也走了。
一屋子的人看著他開的胡仙師開的藥方,嘟囔著說這玩意兒真的那麼神啊。
“神不神我不知道。”其中一人嘆氣道,“反正我是沒法子一指頭把人點成個娘炮。”
譚少在旁邊聽著這話還不樂意了,伸著蘭花指說:“你說誰娘炮呢,人家可不是娘炮,哼。”
眾人露出不忍直視之色。
再說林晝眠出來了之后,三個人在路邊打了個車回酒店里了。
在車上,吳推三嘟囔著說那個胡仙師真是為老不尊,居然扯著先生的褲子,還說哭要是能讓先生收他當弟子,他能把長城給哭塌了。
林晝眠聽他抱怨了會兒,淡淡開口問了句:“剛才譚少怎麼回事兒,你看出來了麼?”
吳推三沒想到這考試說來就來,噎了片刻后,才道:“是先生用陰氣從他的印堂里灌了進去?”
林晝眠說:“陰氣灌了進去?陰氣入陽體的癥狀是什麼?”
吳推三聽到林晝眠這麼問,就知道自己是答錯了,但還是回到了林晝眠的問題:“輕則昏迷,重則……暴死。”
林晝眠說:“周致知,你來說說?”
白羅羅心想你咋又來考我啊,我沒想做你的徒弟呢,不過他還是不敢隨便亂答,老老實實的模糊了系統給他的答案,他說:“先生是不是用了那枚血玉上的尸氣……?”
“悟性不錯。
”林晝眠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白羅羅的答案。
白羅羅松了口氣。
這血玉的確和墓中盜出來的普通玉不一樣,它是尸體含在嘴里的那一塊。尸體緩緩腐爛,血肉和陰氣都融進了玉中,因此血玉不但陰氣極重,而且還有濃郁的尸氣。而被尸體含在嘴里下葬,不過是血玉形成的條件之一,其中還有其他更加苛刻的條件,不然血玉的數量不會這麼稀少。
“但、但是先生。”吳推三還有一事不明,他道,“為什麼你要用周致知的手去點那個人的印堂?”
這次林晝眠給的答案很讓人信服,他說:“臟。”
白羅羅:“……”我就不嫌臟嗎。
林晝眠還對白羅羅溫柔的說了句:“回去記得洗手。”
白羅羅嗷的一聲和系統哭開了,說他感覺自己的手就是根棍子,被林晝眠無情的利用。
系統冷靜的說:“沒事兒,至少你還活著,活著就是希望。”
白羅羅:“……”并沒有被安慰到。
回去之后,吳推三付了車費,三人回房休息。
白羅羅去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嗑瓜子,他說:“我感覺自己在進行一場考試。”
系統說:“不用感覺了,就是在考試。”
白羅羅說:“不及格就是死。”
系統:“……”
白羅羅說:“唉。”
他們本來應該安靜的睡覺,到第二天再安靜的離開,哪里想得到會出這麼個紕漏,睡的時候都快凌晨三點了。
第二天早晨,徐入金來接他們三人去機場,看到他們表情除了林晝眠之外都無精打采,還笑著問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哪兒玩了。
“對啊,玩了呢。”吳推三幽幽的說,“可好玩了。”
徐入金莫名的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埋怨。
不過他也沒多想,就想讓三人先上車。
“林先生!林先生!”哪知道三人剛出酒店,旁邊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羅羅望去,看到了昨天那個被林晝眠責罵了一頓的胡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