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羅羅說:“是個黃鼠狼。”
林晝眠的手指敲了敲桌椅,繼續道:“什麼毛色的黃鼠狼。”
系統繼續給白羅羅作弊,說:“棕色的,尾巴還斷了……我也看不太清楚啊,這馬賽克系統太嗶——嗶——了吧。”
白羅羅聽著系統的話,心想原來系統說臟話居然是要被消音的。
白羅羅趕緊按照系統的描述簡單的告訴林晝眠。
林晝眠緩緩的點點頭;“你師父是誰?”
白羅羅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他道:“我沒有師父,都、都是自學成才。”周致知的確是沒有師父的。事實上他既對風水毫不了解,也對陰陽一竅不通,就是個神棍。
林晝眠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人見狀,上前問道:“先生……這人……”
“暫時留在我身邊吧。”林晝眠道,“他既然看得見,就是同道中人,那也不必做的太絕。”
旁人點頭稱好。
林晝眠道:“你叫什麼。”
白羅羅道:“我叫周致知。”
林晝眠道:“名字倒是好名字,只是你卻配不上。”
白羅羅一直跪在地上,雖然沒看見林晝眠的表情,但也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輕視之意。也對,做這行最忌諱的就是行騙之事,不過既然白羅羅能看見些東西,便說明他應該有這個天賦,而且天賦不淺。只可惜走了邪路。
“帶他下去。”林晝眠道,“同他說說,這里的規矩。”
“是。”手下人應道。
白羅羅像一只死狗一樣被拖了過來,又被人像死狗一樣拖了下去,那些人動作十分粗魯,對待白羅羅的態度也相當不好,看起來是很厭煩他。
給他解綁的時候,還有人在嘟囔,說先生怎麼看上了這麼個人,語氣之中全是憤憤不平之意。
“先生的事情輪得到你置喙?”另一人道,“說話注意點。”
埋怨的人聞言趕緊住了嘴,給白羅羅解開了手上的繩索。
被捆的太久,白羅羅整個人的手腳都僵住了。他在地上活動了好一會兒才活動開,那人說:“周致知對吧?你以后就住二樓最里面的那個房間,里面有干凈的衣服,你去洗個澡,換上新衣服。”
“好。”白羅羅應道。
“不要到處亂走。”那人繼續道,“有事情我們會來找你,如果你到處亂走被人發現了,會是個什麼下場我們可不能保證。
白羅羅繼續點頭稱是。
那人道:“你去吧。”
白羅羅得了話,起身去了二樓。這一共有四層,底下一層是用來接客的,二層是客房,三層和四層都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反正林晝眠不住在這里。
白羅羅上去的時候腳有點疼,似乎是被抓來的時候傷到了。
說到周致知,這人也確實是活該。他根本不懂什麼風水堪輿,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大師的模樣。若說他只想著騙點錢財也就罷了,可他偏偏居然看上了自己主顧剛年滿十八的女兒。于是硬是想出了一些謊言,說什麼主顧的女兒名犯孤煞,唯他可解,只要同他睡一晚上讓他的陽氣入了她的體,便可破了這樣的命格,讓主顧財源廣進,升官發財。
而主顧居然信了周致知的鬼話,把他哭著求著的女兒綁了丟到了周致知的床上。
只是周致知還沒得手,就被人綁了去,直接揍了一頓后見到林晝眠。而如果按照原世界線的發展,沒能回答林晝眠問題的周致知直接丟了性命。
躺在床上的白羅羅回憶了一下,發現周致知干過的壞事兒,還真不止這一件。
白羅羅說:“這樣的人居然沒有被警察抓走?”
系統說:“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白羅羅道:“他運氣也太好了吧。”周致知干過不少缺德事,但都運氣很好,比如說他今天說主顧給他一筆錢,做了法事之后明年就有升遷的機會,結果他主顧第二年真的就升遷了,便將他的名號傳了出去。這樣的巧合大大小小的湊在一起,竟是莫名其妙的拼湊出了一個厲害先生的模樣。
白羅羅:“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系統沒答,反問道:“嗑瓜子嗎?”
不知怎麼的白羅羅卻從系統的這句嗑瓜子嗎里聽出了一點熟悉的味道,他狐疑道,“我們真的沒見過面?”
系統說:“沒有啊。”
白羅羅說:“那你怎麼知道我要嗑瓜子?”
系統說:“你在我們那兒都出名了,大家都搶著接你的單。”
白羅羅說:“啊?為什麼?”
系統說:“……因為可以嗑瓜子。”
白羅羅:“……”
挫敗的沉默了一會兒,白羅羅放棄了,說:“嗑吧,有新的味道了麼?上個世界的爆米花味都吃膩了。”
“有的。”系統道,“我看看啊,有魚香味的……”
白羅羅開始還沒聽明白,說:“魚香味?”
系統說:“魚香肉絲……沒吃過?”
白羅羅被這個味道震驚了,他想他以后是不是還能吃到麻婆豆腐味的,但糾結之后,白羅羅還是放棄了,說:“有焦糖的嗎?吃焦糖的吧。”
系統說:“有有有。”
然后一人一系統就開始安靜的嗑瓜子。
白羅羅住的屋子里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沒有任何的娛樂設施。
這里提供給他的新衣服也很簡單,有點像古代的唐裝,但是比唐裝多了點現代設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