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殊澤心中溢出些許悲痛,心想著他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凌域明已經接受了雪卉,畢竟凌域明是那麼的疼愛雪卉,舍不得他受到一點傷害。兩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
可是現在袁殊澤看到雪卉從喜悅,到慢慢失落的表情,他卻有種不好的感覺。
白羅羅沒有去管在旁邊的袁殊澤,他深吸一口氣,已經決定把事情和雪卉徹底說清楚。
白羅羅說:“雪卉,你昨晚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雪卉害羞的點點頭。
白羅羅說:“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這種事情,只有喜歡的人之間才能做?”
雪卉愣了片刻,臉紅了大半,他說:“嗯,有。”
白羅羅說:“可是……”
雪卉癡癡的看著白羅羅。
白羅羅被雪卉這麼看著,居然有點受不了了,明明昨晚他才是那個被操的合不攏腿的,結果雪卉露出這種表情后,他竟是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個吃完就跑的渣男的錯覺。但為了以后無數個夜晚,白羅羅還是鼓起了勇氣,他說:“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不喜歡你。”他說這句話時,語氣格外的艱澀,好像不容易才將話擠出了嘴里。
雪卉聽著白羅羅的話,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白羅羅:“……系統,他哭了。”
系統說:“我看見了。”
白羅羅頭疼的說:“我怎麼辦?”
系統說:“你沒有女朋友吧?”
白羅羅:“……”
系統說:“現在有幾個方案。”
白羅羅說:“說。”
系統說:“方案一,你無視他的眼淚,繼續闡述自己的看法,讓他死心。”
這方案是最合適的,前提是白羅羅能抵御雪卉的眼淚攻擊。
但目前看來,白羅羅是不大可能做到了,于是便剩下了方案二。
老前輩系統說:“方案二,跟著他一起哭,看誰哭的慘。”
白羅羅:“……還有其他方案嗎?”
系統說:“還有最后一個方案。”
白羅羅說:“嗯?”
系統長嘆一聲,說:“放棄吧,不就晚上在夢里被日一頓嗎?你為了社會主義獻身的肉體還是純潔的。”
白羅羅:“……”
雪卉要是去當演員,哭戲肯定一絕。別人哭都會影響形象,偏偏他就能哭出個楚楚可憐的味道。連哭紅的鼻頭,都是那樣的惹人憐愛,讓人恨不得上去擁住他,說一切有我,讓他不再流淚。
圍觀全程的袁殊澤看的都心顫了,按理說他自己都是白蓮花的類型,應該同性相斥比較討厭雪卉這模樣。可看了雪卉的哭顏,他不但沒有對雪卉產生任何的厭惡之心,反而充滿了對他的同情,恨不得沖上去搖著白羅羅的肩膀說:“你為什麼要傷害他,他只是個孩子。”
嗯,的確是個孩子,吊特別大的孩子。
白羅羅欲哭無淚,他道:“雪卉,你別哭了好不好,我們好好說話。”
雪卉聞言勉強止住了淚水,他強笑道:“好,我不哭了,凌,你別不要我。”
白羅羅說:“昨晚都是誤會……”
雪卉說:“可是你答應我的那些事呢?你不是說了要送我回家嗎?你不是答應我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白羅羅:“……我說過?”
雪卉還沒說話,袁殊澤在旁邊開口道:“你說過!”
白羅羅:“……好吧就算我說過……”他剛想說他的在一起和雪卉的在一起意思上有偏差。雪卉便憂郁的道:“那些諾言都不算數了?”
白羅羅:“……”談不下去了。
雪卉哽咽著說:“你明明也很舒服,我已經很努力了,我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懂,但是我可以學,只要你愿意教我……”
白羅羅絕望的發現自己已經完美融入渣男的角色,他道:“但是我喜歡的是女人。”
雪卉說:“我可以穿女孩子的衣服。”
白羅羅說:“但是是你強迫我的。”
雪卉說:“可、可你在接下我戒指的時候,也沒有拒絕我呀。”
白羅羅:“……”
兩人的對話一來一回,袁殊澤卻已然聽不下去,他說:“凌域明,你怎麼這樣!!”
白羅羅:“……”汪的一聲哭了出來。
袁殊澤說:“雪卉就算不是女人,不能給你孩子,但是他那麼美麗善良,值得被人好好珍惜的!”
雪卉悄咪咪的說了句:“我可以給域明生孩子的。”
也不知道是他聲音太小,還是袁殊澤沒聽到,袁殊澤憤怒的爬到石頭怪上來,道:“對人家做了這種事情,就要負責!你這樣始亂終棄……簡直不配當男人。”
白羅羅:“哦豁。”
系統:“咔擦咔擦咔擦。”
雪卉道:“殊澤,你不要這樣說凌,這件事……”
袁殊澤道:“雪卉,你不要說話,這些事情你不懂,你是被占了便宜的那個,過來,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雪卉說:“哪里受傷啊 ?”
袁殊澤道:“當然是那個部位。”
雪卉說:“我沒有受傷呀。”
袁殊澤剛想說你別逞強,卻忽的想起了什麼,他扭頭看向蹲在路邊一臉滄桑的卷著葉子土煙正在抽的凌域明,腦子里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雖然這種想法之前就出現過,可是今天卻如此的清晰。
袁殊澤結結巴巴道:“雪卉……你和凌做這事,誰在上面的?”
雪卉道:“我呀。
”
袁殊澤:“……”
白羅羅:“……”
雪卉莫名其妙,道:“凌說的個子高的就是王子,王子難道不該在上面嗎?”
白羅羅把煙滅了,沒吭聲,拍拍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