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卉聽著二人聊天,也聽的津津有味,他含著白羅羅給他找來的甜桿,一邊吸糖水一邊聽故事,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到正午的時候,太陽升到了最高處。
白羅羅又去扒拉了不少樹葉,全部蓋在棚子頂上面,還搞了一些樹汁來降溫。不過他做這些的時候都十分小心,生怕自己一刀下去,那樹直接飛起根部把他給直接抽飛了。不過目前白羅羅擔心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過,好像是能移動的樹都移動了,剩下的都是不能移動的。
這麼弄了之后,三人所在的地方又涼爽了不少。
袁殊澤看著自己的皮膚,憂郁的說再曬下去,晚上不張嘴他們都看不到他了,然后問雪卉為什麼你居然可以不被曬黑。
雪卉說:“什麼叫曬黑?”
袁殊澤說:“就是被太陽曬了之后會變黑啊。”
雪卉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受不了太熱的天氣被烤焦了。”
袁殊澤:“……”
白羅羅:“……”
袁殊澤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道:“算了,黑點也好,男人嘛,就要皮膚黝黑才好看。”
雪卉聞言愣了片刻,道:“黑才好看嗎?”
白羅羅趕緊接過話,說:“不啊,我們都是以白為美的,你看袁殊澤,他不也想白回來麼。”
看著雪卉懵懵懂懂的模樣,白羅羅真的好害怕袁殊澤給雪卉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他真的有種如果讓雪卉覺得黑皮膚好看他真的會自己搞一身黑皮膚的感覺,白羅羅實在是難以想象眼前的美人兒皮膚黝黑咧開嘴露出一排小白牙的模樣,想想都覺得欲哭無淚。
袁殊澤抱怨了兩句,就沒再說什麼,他其實也隱約感到雪卉的身份不一般,說話做事,都和他跟白羅羅有很大不同。
白羅羅熱的厲害了,就干脆只穿了個褲衩子,他身材好,又經過這幾個月的高強度運動,身體上的線條優美肌理流暢,肌肉不會太過夸張,卻又處處充滿了力量。
袁殊澤在悄咪咪的看著白羅羅,白羅羅完全沒有察覺到,還撅著屁股在認認真真的編草繩。
雪卉覺了袁殊澤的目光,哼哼唧唧的坐起來,把袁殊澤的視線擋住了。
袁殊澤在心中暗暗咬牙,一邊罵雪卉討厭,一邊想著自己不爭氣,凌域明在感情上是個渣男,他還覬覦他什麼呢。不過話說回來,這里就三個男人,他總不能對雪卉有意思吧。雖然雪卉美的不像人類,但怎麼看也不能當壓人的那個啊。
白羅羅編好了草繩,做了個梯子,方便以后他們在石頭怪身上上下。石頭怪太大,也不知道有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住了三個人。
就在快要到水源地的時候,白羅羅他們的水源快要用完了。雖然平日里除了飲用水之外,他就一直非常的節省,但奈何附近沒有可以補充的地方。
白羅羅覺得這情況不行,就和雪卉商量說明天第二天去摘些果子,最起碼先把這幾天熬過去。
袁殊澤聞言擔憂道:“可是域明哥,最近這附近都這麼危險……”隨著離水源地越來越近,幾乎沒走幾步就能遇到各式各樣的生物,這會兒離開石頭怪身上,顯然是非常危險的舉動。
白羅羅道:“這天氣太熱了,不補充水分不行。”
雪卉看著白羅羅,輕聲道:“等明天再說吧。”
白羅羅點點頭。
結果讓白羅羅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就下了場雨,雖然雨不大,但他們將裝水的容器都灌滿了,還喝了個飽。
白羅羅還在想這是旱季結束了麼,卻不想這雨來的快走的也快,之后太陽再次出現在了天空中,灼烤著大地。
袁殊澤還在高興,說我們運氣真好啊。
白羅羅看著坐在角落里沒什麼精神的雪卉,心想真應該感謝大佬……
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卻也引來了其他的麻煩,在雨停沒多久后,有一幫人出現在了白羅羅的視野里。他們穿著皮草皮褲,拿著石頭做的武器,顯然已經是這個星球的常駐民。有人看到白羅羅,遠遠的就開始朝著白羅羅喊。
白羅羅聽到他們說的語言,確定他們是原來星球上被放逐到這里的死刑犯,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在這里活了不止一年。
其中一人喊著:“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白羅羅遠遠的沖著他們搖頭,揮手。
另一人道:“你一個人熬不過旱季的,加入我們吧!”
白羅羅道:“不用了!”
這群人被白羅羅拒絕,居然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干脆的離去。
白羅羅看著他們,心中不妙的感覺越發濃郁,他總覺得,這個星球上的團體,應該不止眼前這些人。如果說這些人的態度還比較溫和,那會不會有野蠻派呢?
白羅羅的擔心很快就成了現實,沒過幾天,他們三人便親眼目睹了一場大型斗毆,個團體和另外一個團體打了起來,場面血腥殘暴到了極點。
圍觀全程袁殊澤直接吐了一地,白羅羅驚的連瓜子都掉了,只有雪卉,還在眼睛發亮津津有味的吸他的甜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