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錦有口難言,只能默默的咽下苦果。
而在高二消失的白年錦,則消失的非常徹底,白羅羅無論從哪里都沒有聽到過關于他的消息,就好像這個人從來不曾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一般。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兩人分別的第十二年,白羅羅剛滿三十六歲的那個生日。
白羅羅的一個女性朋友,在幫他選生日蛋糕,白羅羅挑來挑去,挑了個翻糖的,付好錢提著蛋糕和朋友正往外走,卻無意中看到了路邊一輛開過的車里,竟是坐著一張熟悉的面孔。
沒錯,那人便是長大了的白年錦。
白羅羅一開始以為這只是自己看花了的眼,便也沒有太在意。卻不想又過了一年,白年錦竟是回到了他的生活里。
此時距離他們分別,已有十三年整。
十三年,白羅羅身邊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他曾經幻想過和白年錦的重逢,卻沒想到這次重逢,來的如此漫長。
在白羅羅的幻想里,他和白年錦的相遇,本該是充滿了父慈子愛,白年錦會朝他撒撒嬌,同他講述一下這十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自己則是該感嘆幾聲歲月無常,對他露出如同慈父般慈愛的神色,然后問問結婚了嗎,生孩子了嗎,孩子幾歲啦之類的家常問題。
想象都是很美好的,所以當白羅羅被白年錦第一次侵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那一次見到白年錦時,他有點神志不清,身上還帶著傷,白羅羅被他模樣嚇了一跳,想報警卻被白年錦抓住了手。
“帶我回家。”白年錦這麼說著。
于是白羅羅就把這人連拖帶拉的搞回了屋子,結果到家之后屁股還沒坐熱了,這小王八蛋就犯病了。
被下了藥的白年錦一個猛撲過來強行按住了白羅羅,然后把他剝了個干凈。
白羅羅在拖白年錦回家的時候還保持著(⊙v⊙)這樣一幅表情,被把衣服的時候表情變成了w(QДQ )w,最后被白年錦進入的時候,白羅羅抹著眼睛哭了。
他對系統說:“你這個大騙子。”
系統眼前已經是看不到頭的馬賽克,他說:“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白羅羅:“……”
十幾年后的白年錦,早已不是白羅羅記憶中那個又白又瘦的小男孩,他身高應該是過了一米九,長手長腳,八塊腹肌,還有漂亮的人魚線——按著白羅羅跟按只小雞似得。
白小雞被白年錦按在床上,毫不留情的給日了。
白年錦也是精力旺盛,不知道多久沒發泄,居然連著來了四次,最后白小雞抖著手想要爬開,又被惡狠狠的拽了回來。
“老師,你要去哪里。”白年錦低低喘息著,親了一下白羅羅的臉頰,他道:“我好想你。”
白羅羅:“……”是你好想日我吧兄弟。
那天結束之后,躺在床上的白羅羅覺得自己是個被使用過度的安全套,他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身邊的白年錦藥性似乎過去了,居然比白羅羅還先睡。
白羅羅對系統說:“他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系統說:“同情。”
白羅羅說:“我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系統:“……”三十六歲的孩子麼?
然后受夠了折騰的白羅羅眼睛一閉,就昏迷的睡了過去。
這件事,是一切的開始。之后的記憶就狗血了起來,白羅羅甚至懷疑記憶中的他到底是不是他,他醞釀了一下,開口道:“系統啊,你這個邏輯演算是不是出了點啥問題,不是說好直接快進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系統說:“你想想你和他第一次見面時發生了什麼。”
白羅羅:“……”他被日了。
系統語氣頗為同情的說:“所以我是為了你好啊——”給了白羅羅留了一個緩沖期。
白羅羅:“……再來點瓜子。”他嗑著瓜子,兩眼無神看著前方,絕望道:“所以之后我逃跑未遂,就被白年錦給抓了回來?”
系統說:“差不多吧。”
白羅羅說:“可是白年錦的孩子呢?老婆呢?怎麼和我想的都不一樣呢。”
系統說:“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絕望啊。”
絕望二人組繼續嗑瓜子,咔擦咔擦咔擦。
白羅羅說:“不行,不能這樣,我要勸勸他。”
系統說:“你勸過。”
白羅羅:“……”在記憶里,他的確是勸過的,而且說的話差不多也是他現在想說的內容,然后勸著勸著就被被白年錦帶床上去了。
白羅羅說:“畜生啊!”
系統頗有所感的說對。
腳上的鎖鏈,身上的痕跡,和十年之間的記憶,都給予了白羅羅嚴重的打擊,他現在很想跑到白年錦面前,指著他鼻子罵畜生,說自己把他兒子,他卻想上自己,簡直不要臉!
白羅羅這麼想著,漸漸的覺得自己有了勇氣,他對系統說:“我不能放棄,我還要抗爭。”
系統心想寶貝你開心就好。
白羅羅噔噔噔的跑上了樓,給自己重新找了套衣服,認認真真的穿好之后,又在樓下神色肅穆的坐下。
表情嚴肅且圣潔,好像一個下一秒就要長出翅膀的天使。
關白羅羅的地方,就白羅羅一個人。傭人平時都不能進來的,只會偶爾進來打掃衛生。